花艇上的解救行动正在展开。文忠平和段燕作为‘造反事件’的当事人,亦获得了前往观摩‘女人打男人’过程的殊荣。他们俩感慨着北伐中赫赫有名的桂系新军原来出至于西海湾,设想着白家人的处境,亦意识到白家人的悲催。
白德民与白先飞不愧于白健生家族的白家人,具有一定的思维基因,还是比较会动脑筋,‘谋定而后动’,将春夏秋冬作为预设的人质,早早将其人诓到艇上。
当挟持她们上到君莫来与君莫来的老bao、老板被集中在艇顶三层厅堂里时,望着白先飞洋洋自得的神情。她们心里想到这一下可能做不成清倌了。
遂当自己几人的身份由赖以依凭的清倌变成红倌后,两者的身价对比不言而喻,破瓜的破鞋哪里还会有谁替自己赎身。四美不由得对拿着一支破手枪在花艇厅堂里耀武扬威的白先飞恨得咬牙切齿。
君莫来的老板和老鸨以及艇上自有的红倌们并不太显害怕,谁人搞何事都不重要,大家乡里乡亲的,大不了退财消灾。
手持驳壳枪的其中两人还是君莫来的常客,多名相熟的红倌尚在挤眉弄眼,似乎在说‘今晚老娘们的床可空着,搞什么事不重要,生意可得做’!
这边的枪口遂便做做样子,男人们对视几下,心中想着今晚至少算得上‘团购’,以批发价付费哦!
君莫来平日里的‘消费’水准可不低,白家主事今个儿可得好好地出点血,犒赏大家伙一番的吧!
“噗、噗、噗。。。”的轻微撞击声响和一连串跌倒的声音传进三层人的耳朵中。
厅堂中的两位‘熟客’正要迈动脚丫子去查看,阁堂入口处便伸出几支枪口,两人叫声‘不好’,刚想举起手中的驳壳枪,入口处和艇侧的隔间包房内突然冒出的多只枪口轻微震动。
噗噗噗。。。他俩身上便如同被几十块拳头大的石头砸中一般,拿枪的手臂被不明物体击中不知多少下,痛得钻心,手中枪早已落地。
晃眼间,两个显得瘦小的身躯瞬间而至,看那拳头不大,可打在面额上、脑袋顿时发懵,站立不住唯有倒地。
晕倒前,身上衣衫四处是破洞,“这就是被子弹打中的样子吗?怎么不出血”
白先飞比较幸运,他自中弹后便倒在地上、手脚乱舞哭喊呼痛,基于他是最后一个不再具有威胁的人,他没被打晕。
春夏秋冬与君莫来的人等依然不得自由,这些突来的、带着面罩的,身材和身高稍显瘦小的十多个人,手中端着长短不等的枪支,向内朝外地戒备着,一句话都不说。
望着怪异模样园筒筒里乌黑的枪口,众人哪敢乱动,场面上就剩下躺在地板上直哼哼的白先飞。
待到畅鹏等人上艇入座后,人质们方得到释放,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厨子、丫头、红倌等人各回其处,春夏秋冬留了下来,展示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
四美的目光和眼神变了,仿佛看到自己赎身后的世界,但众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她们在演绎当中努力施展的风骚,只有那文忠平傻乎乎的留着口水。。。
段燕的目光不在女人或万众瞩目的权势等人身上,他对散落于船舱厅堂四周的侍卫与只露出眼睛和鼻孔、套着脸罩的人很有兴趣。
德国军校三年的历练,他完全不知晓这些全副武装者身上的装备与手中的武器归于何类!带着脸罩的这些人绝对不是男人,难道从那位昨晚救了自己两人、今日让黄季宽与桂林城权势之人唯唯诺诺的神秘男人口中说道的‘罂粟花’是女人的称号!让女人去对付民团的1500人?
没错,沈楠将手中留下的300人分成两拨,各150人分别于陆路和水路截击来袭者,也许让她杀掉或灭掉土包子民团,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不得杀伤、杀死超过50人的命令,她即使不愿亦不得不执行。
罂粟花大队的战斗力不能与子弹蚁陆基大队和毒水母海事大队比试,还是元首的那句评论,“无法决生死便无可分胜负”,北伐轮战中,罂粟花大队的战果不及西海湾真正的特种部队,但如加上非战场式任务,沈楠不把这些臭男人放在眼里。
由于没如孔英杰人等般得到元首大人的‘言传身教’,沈楠和手下两位中队长的身上和心理仍然是死士心态,她们带出来的罂粟花绝对有毒,尤其对男人是剧毒。。。
两艘顺流而下、载满从湘湖运来精选钨矿的快船被罂粟花征用了,‘毒花’们一个无线电命令便让船员下船,连货物都懒得卸下,在篷布的下面将快船上两架20毫米机关炮和6挺重机枪配装好,快船便若无其事地停靠在岸边,但一直没熄火。
不用多描述,白德民气势昂扬地从领头的小木船上靠上君莫来花艇,这里将是他的临时指挥所与出气的场所,从哪里跌倒便从哪里爬起来!
可惜他与几名家族亲信,刚一上艇,连被谁打翻都不知道,被冷水泼醒时才知道自己被抓了。
他的水陆两路大军不能用悲催或悲惨来形容,因为有人不准杀伤他们。
陆路大军迈过望城岗,他们将去到漓江东岸与王城守军耀威式对峙。民团数百人浩浩荡荡,正从小东江上的简易浮桥过河,四周再无一个百姓。
当最后一人跨国小东江,轰的一声响,浮桥断开、四邻八落。
顿时,河岸边的沙土内冒出一只只枪口,pēn_shè出淡淡的火焰。奇怪的是,每每两支枪只有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