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州县城仍是按原有的模式,由一个营在城内驻守,卫戍师驻地和师部均位于县城外往邹圩方向2公里的道路旁,由原难民营改建而成。
驻地由一排排的砖瓦营房和若干个训练场组成,警戒和欢迎任务结束后,卫戍师和特种旅一齐回到城外的驻地去休息。
鉴于畅鹏赋予宾州的特殊性和驻扎着超强的兵力,经过几年的稳定发展,宾州已成为了八桂的商贸中心,除了跨世纪集团的日用品系列和以解放鞋为主打产品的鞋帽、服装、百货等外,精明的商人们将宾州当成了一个商品集散地。
无论是原料还是成品、土特产还是洋货,连西海湾出产的很多产品这里都有,宾州县城内相当于一个大市场,城外则是大宗货物的交易市场和原料存放点。
领着桂系三雄的畅鹏,在宾州各处和跨世纪等的企业参观着,忧心忡忡的张海鼎,紧跟在畅鹏的身旁,说道:
“老板,您这一撒手,宾州就难搞了的波!”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让耳尖的黄邵竑听见了,他上前一步说道:
“张县长,你放心!你该怎么管就怎么管,宾州如同西海湾一样,是八桂省的特区。”
李德林从黄邵竑的话语里听出了些东西,说道:
“是啊!从饭店出来走了三个街道,即使邕城节日和我以前待过县城的圩日,都不似这般热闹,不曾设想宾州比邕城与桂林鼎盛之时还要繁华。几年的征战,我不时会从宾州边上擦过,早进来看看就好了。”
白建生说道:“德邻你有畅鹏兄的资助又有黄旭初那个贤能的辅助,那些个油盐柴米的小事情哪能让你操心!旭初对宾州可熟悉了,连我都有所闻。宾州不但商品齐全,连军火都能供应,由一个叫万德的商行专营,交货地点在柳江或邕江船与船对接。”
“鸦片用药换、雷子船上转,若是你操蛋、花兵割卵蛋!”李德林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顺口溜在八桂四处流传。我与畅鹏在邕城第一次会面过后,与各路老桂系们便通气尽量不要影响宾州,却不想陆高云那家伙主动告诫手下人不得轻易进入宾州地界。近些年来,连陆荣廷都绕着宾州走,恐怕不仅仅怕花衣军帮对手对付他们,更多的而是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吧!”
黄邵竑回头说道:“还有个八桂公开的秘密,谁都不会提起。一个老家容县的原粤军独立团排长告诉我,宾州的花衣服军以割耳朵、割鼻子作军功。畅鹏兄,你这一招不但毒辣、且具威慑力啊!”
畅鹏笑大笑道:“张海鼎,放心当好你的县长,那个敢惹宾州,你叫芩福咬他。”
李德林说道:“张县长,你如是能把邕城也搞成宾州这个样子,我请你去邕城当专员。”
“宾州驻军我是撤走了,不还有芩福的民兵护卫部队,你的职务不变、人事不变、政策也不变。如今的八桂也安定了,好好干吧!”畅鹏对张海鼎说道。
这边还安慰着张海鼎,可晚餐饭桌上的六菜一汤,令畅鹏有点冒火,他指着张海鼎的鼻子骂到:
“你个张老抠,我几年没回来也就算了,德邻他们可是你今后的上司,就拿这货来招待我们?”
张海鼎赔笑到:“老板,不是习惯了嘛!马上叫人加菜,酒菜钱我个人出,不算县政府的,我还以为你会向马军武大省长那次一样表扬我呢!”
“不妨不妨,留在肚子里的酒菜尚未消化,如此便好。”李德林劝解到。
白建生指着畅鹏,笑着说道:
“好你个王长官,又给我们耍心眼!放心吧!我们不会影响张县长施政,更加不会改变宾州的政策和状况,宾州将作为八桂的样板工程,德公、季宽你们说对不?”
畅鹏‘呵呵’一声说道:
“这是哪跟哪?阴差阳错,就好比‘野兽芩福’割耳朵一样,都不是我刻意的。僮族和很多的少数民族一样,在战斗中割下敌人的器官以示自己作战勇敢,我根本不晓得会如此。”
“张海鼎原是北方政府派来的,还收过我的黑钱,改正后变成一只铁公鸡,不想宾州县却因此在他的管辖下成为了勤政爱民、公正廉明的政府。西海湾的许多施政和管理方法都还延续着他的方法,这是个人才啊!马军武多次要求调他去西海湾,我看宾州离不开他也就算了。能不能留住他,看你们的了!”
李德林上前几步握住张海鼎的手说道:
“张县长,你给我们上了一课,请您留下来,八桂省的所有官员都要向你学习,畅鹏老弟如何待你,我亦怎么对待你。”
黄邵竑说道:“张县长,今晚这酒菜与你都对我的胃口,我敬你一杯。”
白建生若有所思地、上前敬了张海鼎一杯酒,坐下后说道:
“我等都是从旧军阀时期过来的新军人,施政不比排兵布阵,张县长在宾州颇有建树,可不能藏着掖着,以后请多多指教。”
张海鼎还真有点畅鹏惯识他的德行,带点老气横秋的口气说道:
“不敢,鄙人哪有什么功劳,都是‘老板’。。是‘特首’教导有方,真正的高人可是他啊!海鼎从一个碌碌无为的官僚,承蒙赏识,只想实实在在做些实事。各位长官抬爱,敢不尽心尽力,我敬各位一杯。”
“别酸了,老张就这鸟德性。当初马军武省长来宾州视察,他个老穷酸安排老马吃工作餐,还说老马打扰他县长的工作、枉费民生,害得我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