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驻马宫前,抬眼前望,只见前方好大的一片建筑。
黄琉璃瓦,檐角高挑,虽是边陲之地,这皇宫倒也修建的极为气派。
若是此时的寻常人士见了这等恢弘建筑,定然不住口的赞叹,但杨易本就是帝王之尊,什么东西没有见过?
眼前这座皇宫虽然气派,但也只是气派而已,相比他以前所居的皇宫大内实则差了好几个层次与中原颇为不同,但也相差不大,当下不再多看,径直向皇宫大门走去。
还未走到皇宫门口,忽听得几声梆子响,皇城城墙之上猛然站出一群控弦甲兵,弯弓射箭射向杨易。
霎时间箭如飞蝗,铺天盖地的向杨易迎头盖下。
杨易嘿嘿一笑,双腿一夹马腹,黄马迎着箭雨急速穿行,对射来的箭矢毫不害怕,早有杨易挥动大戟将近身的箭矢尽数拨打开来。
黄马跑的飞快,一轮箭雨还未射完,便已经冲到了城门之下,杨易抡动大戟,只是一戟,便已经将城门轰开,黄马更不停歇,继续前行,直到跑到了一座大殿之前,方才停了下来。
互听一声轻叹声在响起,“擅闯别人家园,这可是恶客所为啊!杨大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声音美妙之极,使人听了之后,脑海里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位绝色佳丽的形象来。
这道声音刚刚落下,白影一闪,一个身姿绰约,脸上蒙着一块白纱的女子忽然出现在了杨易马前,娇声笑道:“杨大侠,听说你在南朝宋地左冲右突好生威风,在辽国更是英雄了得,大闹南京城,连辽国皇帝耶律洪基也被你斩于戟下,此等单人独骑一人灭国的事情,古往今来就此一例。”
她身子娇颤如花,轻声笑道:“杨大侠,难不成你在这两个国家闹腾的还嫌不过瘾?想在西夏也大闹一场?”
“西夏之后再去吐蕃,吐蕃之后再去大理?杨大侠你难道存了将整个世界都掀翻的念头么?”
此女站在杨易马前,低声轻语,仪态万千,说不出的娇媚动人,只是面罩白纱,看不清姿容如何。
杨易看了看眼前女子,忽然扬天大笑,“可是李秋水?”
眼前女子灿如寒星的一双眸子露出惊讶之色,“你认得我?”
杨易笑道:“听音辩色,察看气息,天下间能有像你这般功力者不出一掌之数,你逍遥派的高手的气息我曾在无崖子身上感受过,你与他虽然不太相同,但终究还是有相似之处。”
李秋水见杨易提及无崖子,眼中露出关切之情,但随即敛去,轻声道:“哦?你见过我那个掌门师弟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杨易嘿嘿笑道:“现在大概是死了罢。”
李秋水眼中精光一闪,怒喝道:“小贼胡说八道!”
杨易手中长戟慢慢举起,对李秋水道:“李秋水,我让人传的话你应该已然听到,我最近遇到了一个极大的医术难题,需要翻阅一下你逍遥派的医术典籍加以求证辨治,只要你答应让我观看一番,杨某扭头便走,绝不再伤西夏一兵一卒。”
李秋水冷冷笑道:“门派典籍,岂能让外人观看?”
杨易叹道;“那便是说不通了?”
李秋水笑道:“也不是不能通融,只要杨大侠入赘我西皇宫,成为我西夏驸马,咱们成了一家人,这些东西东西让你看看却也未尝不可。”
杨易也笑道:“其实还有一个方法。”
李秋水问道:“什么方法?”
杨易道:“老方法!”
一语未毕,手中长戟猛然刺向李秋水,“打到你让我看!”
自从杨易现身西夏之后,李秋水便已经得到消息。
她多年不出西夏皇宫,对于中原新近崛起的小辈人物一向不曾留意,只是杨易的名头实在是太大,闹出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惊人,纵然她身子皇宫,也不可避免的听到了杨易的名字。
初次听到杨易大闹少林寺,她还有点不以为意,少林寺虽然厉害,但凭她的本领,也能大闹一场全身而退,因此虽然对杨易小小年纪有如此功夫感到惊讶好奇,但还不至于害怕恐惧。
直到后来听说他单枪匹马大闹辽国南京城,斩杀辽王耶律洪基以及诸多大臣之后,李秋水方才感到心惊。
凭李秋水的本领,若要刺杀耶律洪基等人倒也不费什么功夫,但要是在千军万马面前斩王杀将,那可就有点难以做到。若是想杨易这般单身对抗几万大军,却绝非自己所能做到。
对于杨易单人独骑竟然做出这等惊天大事,李秋水本来还不相信,直到经过多方面核实,才不得不信。
至此,杨易的名字终于被她记在心里。
她本来近期要去天山缥缈峰找她的师姐天山童姥报仇雪恨,但闻听杨易从大宋单骑直奔西夏,有点放心不下西夏皇宫中的儿女,当下强行忍住去天山的念头,住在皇宫不敢轻易离身。
如今杨易终还是闯进了皇宫里。
面对杨易这劈面一戟,李秋水不敢怠慢,手一翻,一柄长剑出现在她的手中,这把剑清亮亮当真是如同水波一般,被她拿在手里猛然一抖,长剑化成一波水光迎向了杨易刺来的大戟。
以短兵器迎战长兵器,硬拼乃是大忌,李秋水对杨易不敢小觑,手中长剑只是与杨易的青戟轻轻触碰了一下便即收回,那就这是这么轻轻一碰,便觉得长戟之上一股大力涌来,震得手掌一震酸麻,手中秋水长剑险些拿捏不住,整个身子都是一晃。
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