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笑得有些奸邪，越是清冷的容颜之上，越是散透着一股疏离与傲慢。
蹙了蹙眉，冷睨地上瘫倒的女人，唇角微抿。
“千染……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幸运？一次又一次得到他的青睐？”
笑意，恣意挥发，女子抬手抚过脸颊，顿时一阵冷笑。
她堂堂醉清宫主白裳伊，何时竟要沦落成为这幅面貌？要不是为了王爷，她又怎会时刻关注这个该死女人的一举一动？还要刻意改变自己本身的妆容利用侍女身份介入？
可笑！
白裳伊轻笑，俾睨地上的女子便是朝着长腿用力踹了一脚。
“放心……你会死的很平静……”
……
睁开眼眸的那一刻便发觉自己被一条长长的铁链擒住了手腕，千染更是无力反抗挣脱。
眉心蹙了蹙，回望后边，发现身侧盘膝坐卧在地上的侍女，竟然有一瞬眼熟的感觉……
她是……白！裳！伊？
狐尾肆意摇晃，她甚至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为什么会是她？
手腕被铁链捆的似是勒出血，千染唇角干涩，煞白的素脸多了几分逃避，她的尾巴……
白裳伊敛了敛眸，虽做卧在地，可是身侧人的举动却早已步入眼底，“你终于醒了？”
或许是早已踏入死灰状态，这一次竟然没有哭闹，而是久违的怔楞。
千染拧眉，竭力支撑孱弱的躯体，逼迫自己清醒，“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何必纠结这个问题？对你而言，还有什么事比得上如今这番失魂落魄的狼狈？”白裳伊轻笑，从地上站起贴近千染，“三番五次获救，就算是运气再好，这一次恐怕也回天乏术。”
“所以你想杀了我么？”自嘲一笑，“你以为，我会因为害怕然后跪下来求你滚远点？”
她还会在乎么？不会！
“不，你错了！这一次我并没有想亲自动手的意思，当然……你也命不久矣，本宫主没这个必要。”白裳伊冷睨着对方，“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现实，不要自以为是，这样的你，简直让我厌恶至极！！”
命不久矣……这四个字却迫使千染心口锥心之痛。
旋即，千染突然笑了，九尾则是因此越发妖冶，迫使女子越发诡异，“凭什么要相信你？一个整日整夜恨不得诅咒我下地狱的人，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就凭你明明是一个妖女，却还让师兄对你心有余悸！明明可以死那么多次，却一次又一次拉别人垫背！玉妩冰死了……是你亲手杀了她！！”白裳伊冷漠而笑，挥手对准下颚便用力朝千染掐了下去，“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心头一触，她的狐尾是她的逆鳞，脚踝传来的痛楚也越发显著，而她更是清楚目前修为全数被封，根本就不是任何人的对手！可是这个事情，只有她自己清楚……
“你为什么不怕我？”
千染突然转移话题的速度，一瞬间让白裳伊差异。
没想到死到临头，还能泰然自若……
她勾唇，掐在千染下颚的手腕，越发用力，“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