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拢月看完之后,把借据还给了掌柜的,再从五千两里掏出了一千两银票,甩在那刀疤男的脸上,恶狠狠的说道:“借据我们就收下了,这是还你们赌坊的钱,这下我们算两清了,拿好了赶紧滚,再不滚就把你们的命根子全剁了喂狗。”
刀疤男和他的小弟们一听,全都夹紧双腿,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般的仓皇而逃。
刀疤男逃到大街上,还不甘心的喊了一句,“你……你给我等着,我们如意坊不会放过你的,哼!”然后就跑的没影了。
“主子,像他们那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啊?”梦云对于秦拢月最后的举动十分不解。
“梦云,这你就不懂了,掌柜的欠了他们的钱,这是事实对不对?”秦拢月问道。
梦云点了点头,秦拢月继续说道:“那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不给他们钱的话,咱们面对他们的时候,就会理亏,不好翻身,现在钱还了,借据拿回来了,就算两清了,就算以后他们再想来酒楼找麻烦也没有理由了,这样酒楼就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梦云听完之后,一副原来如此的摸样。
刀疤男走了之后,掌柜的和酒楼的伙计们都朝秦拢月跪了下来,“在下刘顺丰,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秦拢月连忙将刘顺丰扶了起来,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以后你就是我店里的掌柜的了,帮你也就是帮我自己嘛,何必那么客气。”心里却想道,难怪这家酒楼要叫顺丰酒楼,原来这酒楼掌柜的就叫顺丰啊!
不过这一次秦拢月倒是猜错了,酒楼并不是因为掌柜的名字叫顺丰才叫顺丰酒楼的,而是因为刘顺丰的爷爷开了这家酒楼叫顺丰酒楼,掌柜的父亲才给掌柜的取名叫顺丰酒楼的。
刘顺丰站起身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秦拢月说道:“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公子能够答应。”
“说。”秦拢月现在心情好的狠,不仅把那气人的刀疤男狠狠的揍了一顿,而且五千两银子还要回了四千两,虽然打人的不是自己,但是看着梦云把他们一个个揍的跟猪头一样,心里别提有多解气了。
“酒楼里的这些伙计都跟着我做了很长时间了,而且干活都是挺利索的,这要是把他们辞了,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到工资那么高的地方,他们一个个家里都有妻儿老小指望他们养活呢,所以……”刘顺丰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伙计说道。
秦拢月看到那些伙计都满怀希望的盯着自己,不忍拒绝,再说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这些伙计不走的话,自己还省的招人了,直接就有工人用,多省事。
想到这里,秦拢月便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些事情就你做主吧,反正你以后还是这酒楼里的掌柜的,不过这酒楼得关门几天,我要好好的装修设计一番,没问题吧?”
“没问题,从现在开始,公子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现在这家酒楼就是公子你的了,公子,等一下,我去把地契拿过来。”说完刘顺丰就转身往酒楼里屋走去。
不一会儿,刘顺丰便抱着一个木盒子快步走了出来,现在他的精神头非常好,病似乎也好了一大半了。
就在刘顺丰打算把木盒子给秦拢月的时候,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人,一把就把木盒子抢了过去,喊道:“爹,你干嘛要把酒楼的地契给这个外人,这酒楼不是要留给我的吗?”
秦拢月顺眼看去,一名身穿绫罗绸缎,头戴玉冠,带着些许书生气质的男子将木盒紧紧的抱在怀里看着刘顺丰说道。
“你……你这个孽子,你居然还有脸回来?”说着刘顺丰拿起旁边的扫帚就开始追着那男子打。
“爹,你……你别打呀,我知道错了,那些人今天来过了没有啊!”那男子一边灵活的抱着盒子躲避着刘顺丰的扫帚一边问道。
本来不提这事刘顺丰还没有那么生气,一提,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啊!刘顺丰一用力,就将扫帚向那男子仍去,一下子正中的砸到那正在逃窜的男子背部。
那男子痛呼一声,停了下来,刘顺丰也累的气喘呼呼的坐在一旁,毕竟生病生了这么多天了,身体还是满虚弱的。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插手,只好在一旁看好戏了。
那男子一见刘顺丰坐在凳子上不动,身体十分虚弱的样子,连忙将怀中的木盒子放到桌子上,跑过来在刘顺丰面前跪下,关切的说道:“爹,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刘顺丰一把甩开那男子的手,生气的说道:“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这个家都快被你败光了,你还好意思说这家酒楼是你的?这酒楼要是落到你手里,迟早也会被你败光的。”
那男子连忙讨好的站起来,轻轻的帮刘顺丰拍背,帮他顺气,献媚的说道:“爹,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去赌坊了,你就在帮我一次吧,赌坊的人说我要是再还不上钱的话,他们就要把我的手和脚剁了,你忍心看儿子成为一个废人吗?”
说的那可真是深情并茂,到了最后还不忘掉两滴眼泪。
没错,这男子就是刘顺丰的儿子——刘福顺。
刘顺丰的表情也有点动容了,但想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差点连酒楼都得搭上,便狠下心来哼了一声,下定决心今天势必要给这孽子一个狠狠的教训,“你说说,这句话你都跟我说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