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子厂的老板觉得自己很委屈,怎么自己被牵扯到东生的事情里面来了。而且,自己一个堂堂的电子厂的老板,居然在这些外地人面前有口难辨,说不起狠话。
既然刚才打电话的内容这个易总已经全部听到了,不承认也是不行了。只是他还是觉得好奇,这里全都是外地人,自己讲的可是广东话,怎么他居然全都听得懂呢?
易望知道这个老板肯定是有点迷糊,觉得自己不应该听得懂他们讲话,如果不跟他再说清楚点,他可能还是会怀疑,不会真的承认这个事实。
因此,易望对他说:“你不用质疑的,我跟你说我从到了广东就开始学说广东话,而且我在酒店工作,不会广州话也是不行的。所以,我就专门请人教我讲广东话。平时,我接触你们本地的朋友我都是跟他们说广州话,怎么会听不懂你讲话呢?”
“你知道布老头儿吗?他是最先教我讲广东话的人,我们一见面他就教我讲广东话。”易望又说。
“你说的是哪个布老头儿?”这个老板问易望。
“就是住在中新那个,曾经在四川当过兵,跟华乐酒店的何董是战友、朋友那个,知道吗?”易望觉得他应该知道布老头儿。
果然,他还真知道布老头儿,要是早知道就好了,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花费这么大的周折了。
“哦,你说的是布总,你也认识他?”这个老板问。
“是啊,就是那个头上已经光光的布老头儿啊?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啊,你认识吗?”易望问。
“知道、知道,你怎么不早说呢?”他对易望说。这一下,这个态度又是一个大转弯儿。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早说?”易望十分不解的问到。
“哎呀,老实跟你说,这个电子厂就是布总的,他是我们的最大股东,是我们的董事长,我的股份不多,只是一个董事而已。我们在这里投资办厂,就是布总筹建的,东生是我们招聘的厂长,这个人平时不像干坏事的人,估计是有其他情况。”他对易望说。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人基本上已经找到了,易望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是在抱歉,不好意思,有点鲁莽了,你可别介意。看来我的给布老头儿打个电话,赔礼道歉了。”易望说。
“这就不必了,请易总放心,人我一定给你找回来。除了一点差错你就找我,这点事就不要惊动布总了。”这个老板希望易望不要告诉布老头儿这件事,他说这个厂长是他请来的,跟他是远房亲戚,不想让布老头儿知道后生气。
说完,这个人又把自己的名片拿了一张出来递给易望,让易望直接找他要人,他交不出人再找布老头儿不迟。
易望接过他的名片一看,哦,原来他真的是这个电子厂的董事兼总经理王总。既然这样,反正目的就是找人,人找到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为难人家了,多个朋友多一条路走。
“那好吧,我就相信你王总,等你的消息。”易望对他说。
“你放心,明天天黑前,我一定把人给你找回来。”这个王总非常肯定的说。
事情终于差不多了,易望也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也该回酒店了。于是,他与这个王总告别,带着一行人离开了这个电子厂。
易望为人诚恳,以前比较喜欢结交朋友,获得了大家的赞赏。而且,他认识的很多人都是企业家、老板、厂长、经理,还有不少官场的人士,也有一些社会大佬之类。
他在酒店工作期间结识的形形色色,三教九流几乎都有,而且这些人对易望很好,还包括一些年龄比较大的老者,他们都跟易望成了忘年交。
易望的这些朋友都曾经在他面前许过诺言,只要有苦难找他们他们就会全力以赴,尽力而为。但是,易望是一个不喜欢求人,不想欠别人的家伙,所以不是在非常时刻,他是不会轻易向别人开口的那种人。
在工作中,他常常是见好就收,总是留有余地,绝对不会得理不饶人,赶尽杀绝。这样的做人风格也为他今后的人生道路打下了基础,赢得了熟识的人们的一片喝彩。
他一个外省打工者,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居然敢闯人家一个大型电子厂,还稀松太和的达到了目的,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他知道,这些都不是自己的功劳,实际上全部是阿昌、布老头儿的面子,如果不是有这些朋友,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放肆的。
在易望心里,他随时都记着“朋友多了路好走”的这个说法,所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时时处处在留心交朋友。
这次的行动,亲戚、朋友、老乡都非常佩服易望,觉得他就是老乡中的佼佼者,是大家的楷模,也是大家的保护神。
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们也只是听到那个王总答应他保证把人交出来,对于王总给他的厂长那个东生打的电话,他们根本听不懂,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还有,至于谁是军区司令部的阿昌,哪个是布老头儿,大家也根本就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因此,他们还是多多少少有点担心,不知道这个王总是不是真的会把人交出来。
但是,易望心里想的却不是这样。他知道阿昌和布老头儿都不是简单的角色,只要在这个地方官场上和社会上混的人,他们应该知道这两个人。更何况,这个王总自己给阿昌打了电话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