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往后踉跄了一步,撞倒了凳子,又趔趄着往后摔去。还好锦文绣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有人要害仙若!”二十一身子一仰,接着锦文绣的手,又站稳了脚。
“谁?”锦文绣和二十一本就认识不深,也是这几天才熟络起来,理不清头绪也很正常。但她问得很有目的,“谁要害你们?”
“我、我不知道呀!”二十一手足无措。
她活了这么久,了解鬼比了解人还多。
这个问题,二十一又从何答起?她和仙若从来都是老老实实做人,谁会要害她们啊!
就在二十一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楚无痕忽然开口了,“我刚认识你们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在跟踪你们了,那个时候,沈老弟还找我帮过忙。”
“什么?”二十一讶然看着楚无痕,有些不敢相信,“你、你在说什么?有人跟踪我们,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是刚认识他们的时候,那都几个月前的事了。
她竟然浑然不知!
楚无痕皱着眉头上上下下地看了她一眼,道:“当时,我们最初以为针对的是乔小弟……结果后来感觉又不是。可是沈老弟也不觉得那些人是追着他的,可你们两个鲜少与人来往,无背无景的,更加不可能招惹这些人啊!”
且撞上杀人的,只有乔扬帆了,怎么反复想,还是和乔扬帆关系最大呀!
二十一听了一头雾水,着急地说道:“你说的没头没脑的,我一点都听不懂呀!”
楚无痕只好将自己知道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而后,他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沈老弟是沈家少爷,后来绣娘来了后我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后来绣娘追我追得紧,所以这件事我也就没管下去了。”
二十一听完,还在怀疑这事的真假。
有人跟踪他们,而且还有人想要杀过乔扬帆。
可之后,就没有动静了呀,除了那一次二十一没有见过沈墨洲,后来一直到岳州,沈墨洲可是天天在她面前晃悠呢!
“沈墨洲这蠢货,怎么!怎么都没有说过这件事呢?”二十一气得骂了起来。
这事有些复杂,现在回想,好像沈墨洲不说总好像有些不合理,可是回看的话,又是那么阴差阳错。况且,牵扯上人命,要是说给二十一,既帮不上忙,知道的多了还会惹祸上身。
“和你说了,你能说个所以然吗?”
“……”
二十一一跺脚,转身去收拾东西,转身去收拾东西。
锦文绣看了楚无痕一眼,望见他一脸的无奈,只能是瞪了他一眼,上前去阻止二十一,“妹子,你这是干嘛呢?”
“去找他们!”
“唉!”锦文绣叹了一口气,“就能这脑子,也只能让人把你蒙在鼓里,这要不是我们两个恰巧在,怕你是想破脑袋,也看不懂沈公子的信。”
“那我要怎么办?”二十一烦躁不已,又急又没个头绪的。
“听沈公子的呀!找人救急啊,我们就是人啊!沈家这么大的产业在这边,有的是人力物力,都能供你驱使呢!”
二十一一愣:“我、我又有什么资格驱使别人啊!”
“咦!你这小妮子可真蠢!”锦文绣纤指点了点她额头,“撇开你身份不说,有危险的是沈家少爷,这句话就够你使唤别人了!”
二十一懵懵懂懂,但也明了几分,连忙抓住锦文绣的手,道:“锦姐姐,我、我除了算命什么都不会,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锦文绣温和地回握住她的手,道:“你把事情好好给姐姐说一下,怎么行动,让我们这些老江湖来,不要瞎担心,这都是没用的。”
二十一活着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有困难时有朋友帮忙,会是这么好的一件事,鼻头一酸,哭了出来……
……
昏暗摇动的光线下,沈墨洲苍白的脸被火光映照得发黄,他揉了揉额心,看到上面写了很多关于这个寒一栀的事。
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沈墨洲一看,就觉得二十弦的注意落在了这个女子身上,情愫渐生。
喜欢上了一个快要死的人,二十弦的心无疑是随着时间流逝,心也越来越沉重。
生死有天意,而二十弦却是有这篡改天意能力的人。
爱越深,罪恶也就越重,就好像是自己见死不救,要害死别人一样。
一日夜深,寒一栀醒来,却看到二十弦坐在灯前愁眉紧锁,郁气淙淙,便下床轻轻地走到了他身后,问道:“算命的,想什么呢?”
二十弦回过头,看到一张病色苍白却又明媚的脸,心顿时一沉,站起来紧张地说道:“你起来做什么?你身体不好,快回床休息去!”
寒一栀看他脸上倦色深重,顿时也知道了原因,忽然就悲从中来,抱住了他腰,低低地说道:“二十,娶我吧!看在我快要死的面子上,成全了你我。”
二十弦犹豫了一瞬,哑声道:“我无弦门还没有进过媳妇儿呢!”
“我寒一栀也还没嫁过人呢!”
寒一栀仰头看他沉沉的黑眸,笑道:“你这人怎地如此死板?就做你们这门派里的第一个娶亲的弟子不好吗?有你这个先例,以后你弟子要是有成亲的心思,也就不用担心娶亲会不会是逆了门规了。”
二十弦也心动,被她这么一说,低声失笑,道:“我这么做,也算为我门后人缔造福祉了。”
“你这么说,是答应了?”寒一栀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