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最东街区是个极其复杂的街区,除了它的地形十分复杂之外,东街区最为人知道的杂就是“鱼龙混杂”了。
但是有一点也是一般街区和东街区比不了,且是东街区最吸引人的,那就是东街区的小吃美食。
尤其是夏季的时候,每天一过下午四点钟,东街区的小吃商家便全部都开始再街上摆起了摊位。
各个省市的著名小吃,在宁城的东街区,几乎都可以找到。
邢东林最喜欢的,是一家东北老板开的烧烤店,除了食物确实十分好吃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为人十分的豪爽,每次无论点的是什么,点多少,老板总是会赠送邢东林一盘煮毛豆。
虽然白天经历了宋时的踢门和暴打,但是好歹还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至于宋时说的所谓的合作,邢东林其实并没有太考虑,因为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比起宋时那样心狠手辣的商人,还是林景心这样的女人靠谱一点。
“老板,给我来二十个猪肉串。”邢东林随便找了一个位置,拉开座椅,坐下后,冲着正在烤串的店老板喊道。
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体格非常健壮的中年人,听到邢东林的声音不由的一乐,回头看了邢东林一眼,招呼道:“哟,老邢来了?我这儿正给其他客人烤串儿呢,你先自己去里面儿弄碟儿毛豆吃吃,过一会儿就给你烤你那猪肉串儿。”
“好嘞。”听完店主的话,邢东林起身去了屋里,端了满满一碟的毛豆出来。
店主看了看邢东林端出来的毛豆的量,也不急眼,而是很随意的笑了笑。
趁着店主烤好串儿之前,邢东林就拿了瓶啤酒,就着毛豆,津津有味的吃着。
这家的炭十分的好,所以烤串的速度极快,没多久,邢东林的烤串就上来了。
店主看了看邢东林又看了看店里的客人,将后厨的小工叫来,替自己烤串去了,而店主自己则拿了一些小菜,坐到邢东林身边,和邢东林聊了起来。
“东子,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啊,怎么着,今天负伤来看我啊?”说着,店主看了看邢东林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
邢东林拔了颗毛豆放进嘴里,很是无奈道:“你可行了吧我的老哥哥,我不过因为忙好久没来嘛,瞧你说的。”
店主一听邢东林这话,乐了:“你这忙得也够激烈的了,忙着给人扛包呢?还是忙着替人挨打呢?这身上的伤,一个比一个重。”
邢东林摆了摆手道:“得得得,我不跟你犟嘴,犟也犟不过你,哎,老哥,你们东北人嘴是不是都这么厉害?”
店主没回答邢东林的问题,而是无奈的指了指邢东林,接着便拿起面前的串儿,开始吃起来。
邢东林一看,急了,忙摁住吃自己串儿的店老板:“老哥,你一个开串儿店的,吃我一个客人点的串儿算是找你们回事儿。”
看了看邢东林,店主笑了笑,也不只是夸是损的说道:“你小子,猴儿精!不就是吃你一个串儿嘛,你白吃我那么久的毛豆我都没说什么。”
被店主这么一说,邢东林不好意的收回了把住店主的手,嘿嘿的笑了。
没了邢东林双手的束缚,店主将没吃完的两口肉,都从串子上撸了下来,然后看了眼在那里干嚼毛豆的邢东林。
“我说东子,你最近到底是去干嘛了?怎么这么久都没见你了。”店主一边撸着串儿,一边问道。
听到店主的问候,邢东林无奈的叹了口气:“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躲债和想办法凑钱呗。”
店主似是很了解邢东林的样子,也跟着邢东林叹了口气,但是很快就用一种教训孩子的口吻开始教训邢东林。
放下手里的串儿签子,店主看出邢东林:“我说东子,不是老哥不想帮你,实在是你那赌债欠的太多了,而且你是每次还清了手里的,就又要出去借一笔,女娲都补不上你这大窟窿啊,何况哥这儿就是个串儿店,供你点饭还行,你那债务哥真是是爱莫能助。。”
邢东林自然是明白店主的意思。
“哥,我没有让你帮忙还债的意思,只是我最近真的是在为了还债赚钱,这不,还让人打了一顿。”邢东林拿起一个串儿,嘴角略带苦涩的说道。
听邢东林这么一说,店主一愣,急忙问道:“兄弟,你干的是什么活计啊?怎么还能让人给打了?”
这家烤串店的店主叫王世豪,是黑龙江省的人,因为一次邢东林在这里吃饭,被人打,结果出手帮忙邢东林,于是就被邢东林黏上了。
刚开始王世豪对于邢东林还是十分讨厌的,但是架不住邢东林一躺一躺的来,于是两人在一次醉酒后,就交了心,成为了很好的哥们儿。
东北人都比较实在,自从跟邢东林成为哥们儿以后,但凡邢东林有什么事儿,王世豪都会管,所以邢东林一说自己的遭遇,王世豪就有些坐不住了,急忙询问起了状况。
邢东林担心王世豪知道自己的做的事情之后,一气之下会打他一顿,于是便摆了摆手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工作,就是体力活儿,没干好,老板有些不乐意了便动手打了两下。”
知道邢东林没有干什么坏事,王世豪便松了一口气,但是邢东林又说自己是因为活儿没干好结果被老板打了,这下王世豪可就有些不乐意了。
“哪个工地的工头还是怎么着?敢打我弟弟,是不是不想活命了!”王世豪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