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的脑子越发的沉了,看着手里的玉佩发慌,那玉佩似乎是有什么魔咒,让南宫烨陷入深深的思绪,根本就抽不出来。
两半玉佩,半面是龙,半面是凤。
忽然,南宫烨的脑子瞬时闪出一道声音:凝儿,你且记住,我虽是这天下的君王,但也是你今生的夫君,不论到什么时候,就算我失去所有,也会护你周全。
紧接着,南宫烨的脑海里,闪出了苏婉凝的脸。
南宫烨浑身一颤,回身瞧向自己最熟悉的寝殿,环视一周,目光一下子就落在寝殿东侧的太师椅上。
南宫烨缓缓的走了过去,目不转睛的瞧着那椅子发呆,张德海看着南宫烨这样子有些害怕,担忧的唤了一声,“陛下?”
南宫烨却烦躁的呵斥了一声,“别说话!”
张德海见南宫烨发怒,立马闭了嘴。
南宫烨瞧着那太师椅良久,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双肩不由微微颤抖。
他想起来了,当初就是在这太师椅上,他和苏婉凝相拥而坐,是他劈开腰间的玉佩送给苏婉凝的。
那日的场景,忽然在南宫烨的脑海里闪现出来,就像放电影一样,满脑子都是苏婉凝的声音。
“好漂亮的玉佩啊!”
“你这是干嘛啊,这么好的东西你干嘛要劈开它?”
“我是心疼这玉佩啊!你个败家子,把你父皇留给你的宝贝劈开两半,心疼死我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收藏这块玉佩的,还有你的情谊。”
“烨,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当最后一个画面在南宫烨脑海里拂过,南宫烨的身子一软,竟有着支撑不住,幸好扶住一旁的木桌,不然定是会倒在地上。
南宫烨用力的咽了口吐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前已渗出细汗。
张德海见状吓得不轻,赶忙上前扶住南宫烨的胳膊,担忧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瞧瞧?”
南宫烨顺势坐在太师椅上,重新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然后紧紧的握在手里,目光锐利的问着张德海,“朕以前很爱皇后吗?”
如此一句,让张德海神色一惊,站在原地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
南宫烨有些等不及,怒吼道,“朕在问你话!你敢不答?”
张德海吓得浑身一颤,赶忙将腰身弯下,胆怯道,“陛下,这要是让淑贵妃娘娘知道,奴才可就惨了。”
南宫烨眉头一紧,“廖蓁蓁?关她什么事?”
张德海不安的咽了口吐沫,“陛下有所不知道,淑贵妃娘娘不让任何人在宫里提及前皇后半个字,尤其是在陛下您面前,方才奴才误以为陛下您想起前皇后了,方才说漏了嘴,陛下是知道淑贵妃的刚烈性情,奴才属实是不敢。”
“放肆!”,南宫烨瞬间起怒,“你到底是朕的人,还是廖蓁蓁的?难道她廖蓁蓁还能压在朕头上?朕现在要你说,你便说!”
张德海见南宫烨这是真的发火了,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他不能不说了,装着胆子说了句,“陛下和前皇后以前的确情投意合,伉俪情深。”
南宫烨知道张德海是不会骗他的,这个从登基就开始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忠诚度他心里有数。
南宫烨的身子瞬间就软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这时候,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禀道,“陛下,淑贵妃娘娘派来的人还在外面候着,问陛下可否有时间。”
南宫烨瞬间就怒吼了一声,“滚!让她滚!”
那不知情的太监见南宫烨这般生气,吓得赶忙应了一声,生怕南宫烨会迁怒于他,转身慌张的就离开了。
南宫烨这时对张德海怒道,“你跟在朕身边这些年,难道不知道该听谁的话吗?一个淑贵妃就把你给吓住了?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朕!”
张德海更是害怕了,一下子就给南宫烨跪下了,“陛下恕罪,当时陛下从西北回来的时候,腿上带着伤,奴才一心伺候着陛下的身子,那时候太后时常来探望陛下,奴才见太后在陛下耳边经常提起前皇后,陛下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奴才哪里还敢提啊,再后来淑贵妃娘娘不让后宫的人提起,奴才想着前皇后人都不在了,陛下忘了倒也算是好事,免得陛下因此难过伤神。”
南宫烨气的发紧,横眉冷目道,“当初母后在朕面前提起皇后,朕便以为皇后是母后的亲侄女儿,母后才会帮着皇后说话,朕以为自己这个冷情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女人!”
到了这个地步,张德海也顾不上什么廖蓁蓁,敞开了话和南宫烨道,“陛下原先很宠爱皇后娘娘,这因此陛下从不传召任何一个妃嫔侍寝,皇后娘娘也为陛下付出很多,受过很多的苦。”
南宫烨此刻是又气又恨,为什么自己才想起来那个女人。
张德海看着南宫烨这样子,又道,“陛下,皇后娘娘已经仙逝了,您还是别记起的好。”
南宫烨缓缓的闭上眼睛,深深的舒了口气,冷冷的问了句,“朕有多爱她?”
张德海想了一下,回道,“陛下当初肯为了皇后娘娘,倾尽所有。”
南宫烨如今只知道自己爱过一个女人,只记得送玉佩的那一个画面,太多的他此刻也想不起来。
南宫烨缓缓起了身,朝着门外走去。
张德海赶忙站起身,问了句,“陛下,您去哪儿?”
南宫烨深沉的回道,“凤翔宫。”
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