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要不要帮忙?”之前帮我说话的那个女人突然来到我的身边,很小声的问我。
我愣了下,戒备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不是哑巴。”她帮我包扎,却被我避开。
我向来缺乏安全感,而且这样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她又问了我一句。
我看着她的眼睛,犹豫了许久之后,很轻声的讲了自己的所有遭遇。
她皱紧眉头,“这女人真的是狠啊!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就拿刀子扎自己的胸口,这若是偏一分的话,这条命就交代了!”
我凄然笑笑,陆晚晚今天会去病房找晏北辰明显就是已经计划好的,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要将我送到监狱里,这样就可以将我跟晏北辰分开。
处心积虑让人听了不寒而栗,而那份对晏北辰的爱却也让我震惊不已。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她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声音真好听,而且皮肤也好,感觉一定不是做一般工作的人。”
我深吸了口气,静静的靠着墙。
“不过,你放心好了,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没有说话。
晏北辰恨我,而且现在陆晚晚将一切都设计的天衣无缝,陆母也还在,他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去得罪陆晚晚一家。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安安带着托尼来了拘留所。
“南溪,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啊!”安安皱眉,满眼心疼的看着我,“不是弄的自己遍体鳞伤,就是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托尼拦住了她,“时间不多,南溪,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一定要尽量的详细。”
我点了下头。
之后,我将昨天病房里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给他们听。
安安脸色铁青,“这个陆晚晚就是个疯子!”
托尼斜睨了她一眼,“别说了,你没有看到南溪已经很难受了吗?”
安安抿了下唇,重重叹了口气。
他们离开后,我再次被关了进去。
没有人去理会我,我感觉自己好像被遗忘了。
晏北辰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常常会靠在墙上,想着其实这样也好,或许一场牢狱之灾便可以让我彻底摆脱晏北辰。
这天,正在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警察通知我外面有人要见我。
他们没有说律师,所以我猜一定不会是安安跟托尼,能够在拘留所里自由探望的,难道是晏北辰?否则的话,还会是谁?
来到会客室,当我看到柯黎的时候,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眼眶酸涩无比。
他试图冲到我的面前,却被告知不可以,是以,只能隔着一张桌子遥遥看着我。
我微抬下巴,强忍住泪意。
“你怎么来了?”声音微哽,将他自上而下的快速看了又看,确认他身上没有伤,我舒了口气。
“我听说你出事了,所以就来了!”他有些担忧的隔着桌子握住了我的手。
那双修长柔滑的手握住了我的时候,我竟然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那紧紧交握的两只手,突然发现手中多了一张纸条。
我愕然,张嘴想要问些什么,柯黎冲我摇了摇头。
“那天从医院离开后,我的手机摔坏了,你有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点了下头。
他眉梢眼角漫上笑意,“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结束。”
待到夜深人静,我悄悄展开柯黎给我的那个小纸条,里边还有个小纸包。
他告诉我,纸包里放着的是安眠药,晏北辰实在是太不好糊弄,所以,只要我能够吃了安眠药,他就有办法将我从这里弄出去。
并且,他还告诉我,他已经找到了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我们可以过安宁的日子。
我用力攥着那个纸包,说实话,我动心了。
不在意自己究竟是否可以脱罪,就算是脱罪,我估计也不容易,只因为陆晚晚既然敢这样,就绝对不会让我有机会可以从这里离开!
之前跟我聊天的那个女人突然凑了过来,“你在看什么?”
我一脸戒备的将那个纸包藏了起来,“没有什么,睡觉吧。”
她撇撇嘴,“我们都这么熟了,有必要跟我藏着掖着吗?”
我笑笑,“我没有跟你藏着掖着。”
这里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我不是不清楚,虽然她会时常跟我说说话,在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会出面维护我,可是我还是存着一丝丝的戒备。
不要说我没有人性,实在是我不敢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人。
现在除了安安和托尼以及柯黎,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曾经给了我无限温暖的晏北辰。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晏北辰出现在会客室。
看到他的时候,我很平静,全然没有昨天看到柯黎时候的激动和委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已经伤透了,还是因为我的心底深处在怨恨着他什么。
“看上去不是很好。”他抱臂,沉冷的目光牢牢锁着我的脸。
我止不住讥嘲一笑,在这里待这么久,想来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好。
他不愧为北安市的晏家公子,昨天柯黎来见我的时候,会客室里还有警察,可是轮到他的时候,偌大的会客室里,没有一个警察。
“果然不愧是北安市的晏家公子,权势滔天!”我不掩讥嘲的笑着说道。
“不管是不是你捅伤了陆晚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