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单云竹和单忧昙同时去收碟子,一只手握住一端,气氛突然变的有些微妙起来。
“我去洗吧。”
单忧昙说着,脸色有点微微发红,心中如同一头小鹿般在乱撞,可是单云竹却并不放开手。
“你做饭,我洗碗,分工要明确,放手,嗯?”
最后一个字发出口,单忧昙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盘子。
而单云竹此时脸上浮现出笑容,将盘子收到他那边,又伸手拿过单忧昙的碗,摞在自己的碗上,又将碗摞到盘子上,端着走到厨房。
单忧昙此时也擦了擦餐桌,将凳子摆好,坐到了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思绪却被身后的水声打断,干脆斜倚在沙发上往后看。
单云竹家的厨房本来就是开放式,此时单忧昙向后扭头,头枕在沙发上,正好看到单云竹的样子。
单云竹将浴袍的袖子挽了上去,宽松的领口隐隐约约露着胸肌,单云竹并不是很壮硕的那种,可是还是有肌肉的饿,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十分的好。
而此时他的手轻轻地转着盘子,抚动着上面白色的泡沫,明明是洗碗,却被他表达的仿佛在制造艺术品一样。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却不知认真做家务的男人更帅。
“小哥哥~”单忧昙叫出这个称呼。
“嗯?怎么了?”
“我记得以前有一个新闻报道曾经说过,你本来负责家里的家务,然后知道一般是女孩子做的时候,就不再做了,那你怎么现在又洗碗了呢?”
“你和妈妈不一样。”
单云竹想也没想就回答出口,可单忧昙的心却突然被触动,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妈妈这个词汇。
单云竹很维护妈妈,从来不让妈妈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以至于现在她都知道他妈妈究竟是什么样子。
印象中,单云竹也很少发脾气,可是却在一则关于说道他家人的负面新闻时,他郑重在微博声明,也是第一次同时也是唯一一次发脾气,为了维护自己的家人。
“小哥哥,你妈妈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听到这个问题,单云竹的手停了下来,抬头望向了她,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一个很伟大,很善良,很美丽,但却很不容易的女人。”
这句话单忧昙是认同的。
因为在单云竹很小的时候,他的爸爸妈妈就离婚了,可以说他完全是被他妈妈带大的,先在国内,后又移居到国外,这其中的艰辛,旁人不得而知,可必定是一番辛酸泪。
“我想,你的妈妈一定非常美丽。”
单忧昙说着,其实在一年的母亲节中,单云竹曾经po出过一张母亲的照片,不过确实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肤白貌,簸箕,可是那份美丽华贵却几乎要溢出屏幕。
那也是唯一的一张照片,之后单云竹的生日会,单妈妈也会参加,不过也是隐匿在人群中,不曾真正的露过面。
“你会见到她的。”
单云竹说道,顺便将洗好的葡萄端过来。
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是她会见到她的母亲,怎么这句话听着这么怪异呢,单忧昙想着,恰好单云竹将葡萄放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捻起一个放进嘴里,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
“好甜阿。”
“必须的。”
单云竹也捻起一颗放进嘴里,香甜之余散发着一股玫瑰的香氛,而这个葡萄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玫瑰香。
“我真的超级喜欢吃葡萄。”
虽然水果有很多,但是单忧昙还是最钟爱于葡萄,总觉得葡萄的颜色就透露着高雅,宛若水晶一般。
“那都给你,”单云竹将整个盘子都推向她,“不够冰箱里面还有。”
“不用了拉,我又不是猪,吃不了这么多了。”
“水果又没关系。”
“不行,葡萄是属于高热量,一定要严控。”
“听你的意思,是还要减肥?”
单忧昙点点头:“我现在都八十六斤,一定要减到七十多斤。”
“那你都不用出门了。”
“啊?为什么啊?”单忧昙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风一吹过就吹走了阿,减肥这东西啊,就怕把不该瘦的地方瘦下去了。”
说完,单云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撇过某个部位,让单忧昙又怒又臊,伸手就是一个抱枕扔了过去。
“说什么呢?”单忧昙娇嗔一声,脸已经红透,其实不是没有跟秦桑珞开过这样子的玩笑,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由他说出口,她就是不好意思的不得了。
单云竹则是一手接住了抱枕:“你这是要干什么?谋杀亲夫?”
谋,谋,谋杀亲夫?单忧昙一口血差点喷出来,现在单云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谋杀,我还用得了谋杀吗?一道雷就被你这妖孽给收了。”
单忧昙的话话音儿还没落,外面就“轰隆隆”一声雷声响起,单忧昙呆愣愣的看着单云竹,而单云竹也看着单忧昙。
“这,我说的话这么灵?”
“看来你可以改行做预言家了,只不过很可惜我还坐在这里。”
而这时,外面又闪过一道光,伴随着雷声,响起哗啦啦的声音,还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不是吧?下雨了?
单忧昙连忙跑到窗户边,外面黑压压的一片,雨点大滴大滴的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还伴随着剧烈的风声。
单忧昙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