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骜的内心是拒绝前往边疆的,虽然不知道长城那边的情况是什么样子,但是肯定不好过啊。
“小冯啊,其实我觉得可以不用去的,万一我死在边防上,以后这京城谁召着你啊,你们冯家难道就靠着你姐姐冯昭仪,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嘛。”刘骜有些心虚地说道。
冯俊稍微笑笑,“皇太子,其实你要是去了边防,这太子之位绝对是不会有人撼动的!”
“就算老皇帝想废掉你,凭借着这次打仗,完全可以拉拢无数的民心啊,再加上救济粮的事情,这位置指定稳当。”冯俊很是直接地说道。
刘骜虽然表面上经常挖苦冯俊,其实内心还是很听从他的意见,毕竟是他送自己过来的,而且了解的消息比自己丰富。
“其他的我也就不多说了,白凌霄你就实话说一句,这次前往匈奴,我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刘骜言语也是多了几分认真。
冯俊愣了一下,这事情他哪知道,虽然在现代的时候,稍微有点神秘力量,但是来到西汉之后,就是一平常人,后续发展自己都不清楚,怎么可能掌管和预测他人的生死。
不过刘骜此去,倒也有可能打胜仗,不去的话,兵力涣散,边疆危险啊,所以冯俊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就放心去吧,绝对不会有问题,现在所有的事情才刚开始,王莽的异常还未显现,怎么可能会死,这点还是不用担心的。”
刘骜听了冯俊的话有些疑惑,不过本着对冯俊的信任,以及在当代能够揣摩人心的技术,应该是不会撒谎。
“行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勉为其难地走一遭,其实本太子还是很向往马革裹尸的生活,有句老话说的好,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刘骜很是随意地说道。
石甲这会儿听到刘骜同意,当即上前,有些无奈地说道:“太子爷,你可不能去啊,你要是去了,我和皇后怎么办呐!”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打理好我的东宫事务,另外母后那边你去说一声吧,我也不想多说。”刘骜说着便向宫外走了过去。
“太子,你这是干什么去?还是好生休息吧。”冯俊有些担忧地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要去边疆打仗,这个事情不得宣传一番啊,当然是去见父皇,博取好感啊,对了,你先回明堂吧,好好读书,如今这江山当真是满目疮痍啊。”刘骜摆手道。
刘骜这是刚走,石甲便忙不迭地向着未央宫跑去,“哎,我说你又去干嘛啊,这东宫你不管了!”冯俊又对着石甲叫道。
石甲这才停住脚步,有些憨笑道:“那个什么,东宫你先帮忙照看着,我一会儿就把事情办完,你和太子关系好,不会有事的,另外茶水已经备好,吃喝玩乐随便你。”
冯俊有些无奈地坐在原地,自斟自饮一杯清茶,“没想到啊,我也有机会坐在东宫品茶,真是有意思。”
刘奭这会儿正在未央宫和傅昭仪一起听着小曲,喝着小酒,很是自在,有了刘骜这个儿子,刘奭的生活似乎轻松了不少。
刘奭正闭着眼品味茶香的时候,面前的小曲却渐渐停止,“怎么回事?给我继续唱啊,难不cd死了?”
傅昭仪在旁推搡了一下刘奭,“陛下,皇太子来了,已经把曲子叫停了,实在是太无礼了!”言语间略显抱怨。
刘奭这才睁开双眼,拍了拍傅昭仪的肩膀,“我儿子就这样,多担待。”随即又对着刘骜喊道:“儿子,过来做吧,是不是关于匈奴的事情有什么进展?”
殿旁的刘骜很是鄙夷地看了一眼傅昭仪,“那个老爹,今天我来是和你宣布一件大事情!确实是关于匈奴的。”
“哦,我的儿子就是厉害,说来听听,好的话重重有赏!”刘奭很是高兴地说道,这小子太有自己的风范了。
刘骜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躬身为刘奭斟满了一杯清酒,“儿臣我已经安排好前往匈奴的将军了,分别是京城首富陶万千的儿子陶仁,谏议大夫班况的儿子班彪,以及老太尉的儿子冯野王,还有你的儿子我!”
刘奭听罢,不免有些惊讶,其他三人管他是谁,刘骜这十几岁的小孩子也要去,确实有些冲动,虽然刘奭在朝堂上表过态,但那只是装一下而已。
听了刘骜这么说,刘奭立马将其拉到自己的身边,很是低声地说道:“儿子啊,咱们都是皇室中人,没有必要去冒险,还是别去了吧,再说了,我是皇帝,你是太子,根本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而且这种事情,搞不好就玩完。”
“父皇,你就不要劝我了,我心意已定,况且为国报效,不分年龄,不分官职大小,为了父亲的千秋大业,儿臣在所不辞!”刘骜很是激动地说道。
刘奭连连点头,“果然是朕的好儿子,不过去边疆确实没有必要,其实说心里话,我的三个儿子最看重的就是你啊。”
“咳咳咳,陛下还听不听曲子了?”傅昭仪脸色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一个娘们咳嗽什么,我和儿子说话碍你什么事情了,你想听回你的远眺馆听去,在这膈应人啊!”刘奭亦是不耐烦地说道。
这话说的傅昭仪有些无奈,只得起身回宫,“陛下,我觉得太子胆识过人,应当出宫历练,毕竟周围都是将军大人,太子定然不会出事。”
刘奭并未说话,而是在征询刘骜的意见,“别听那娘们胡说,朕觉得,你还是可以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