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有饼干屑。”易明殊完完全全无视掉顾简有些倔强的眼神,他用手轻轻掸去,目光便落在她晶莹如花瓣的唇形之上,难得的口干舌燥,精致的小点心就摆在眼前,让人很难不动心。
易明殊霸道地扣住顾简的后脑勺,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顾简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清秀的眉毛皱成了一团,被迫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力道。
我的两排牙齿几乎都快被震惊掉,目瞪口呆地看了好久,这才回过神来,“啧啧”两声,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qín_shòu”,和傅绍清一个德行,不愧是好朋友,看着就让人生气。
不知道顾简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也不知道她阿婆的事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默默地将头转了过来,又听见墨然正压低嗓子谈论到,“不过,我听我的同学说,那个顾简,好几天都没有去学校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曲文不屑地笑了笑,“谁知道她傍上了什么人,似乎是打算退学了。”
“退学?”我的眉头微微一皱,“为什么?”
“还读什么书呀,你们方才没有看见,她旁边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吗?长得又好看。”
“可我听说顾简读书很用功,从来不去招惹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墨然摇了摇头。
“谁知道呢,大概心思也不在学习上了吧,毕竟以她的姿色….诱惑和机遇可比别人大得多。”
“也难怪,那个男人可真好看,气质比一般的老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恶心!”身后突然传来了桌椅的动静,随即而来便是顾简的一句谩骂,她似乎才刚刚挣脱开易明殊的桎梏,抹了抹嘴,就差将咖啡泼到他身上去。
王曲文饶有兴致地撑着自己的脸,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眼前的饮料,“天,这是在和金主叫嚣吗?”
我敲了敲桌子,养,还是道听途说。”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王曲文看了我一眼。
我“嗯”了一声,也点了点头,“你是个白痴,这好像也是显而易见的事。”
“喂,我似乎没有招惹你。骂我?”王曲文终于不满意,墨然在一边,倒是更加尴尬,第一次见面,便擦除了不怎么友善的火花,以后的日子,磕磕碰碰估计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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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简愤怒地离开了咖啡屋,而我也拿着包,“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
王曲宁抱着手臂,往椅背上用力一靠,不大不小的动静都在表达对我的不满意。墨然还算客气,对着我招了招手,“好的,路上小心。”
我一路跟着顾简,她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甩了一句,“求求你别跟着我。”
“是我。”我叹了口气,“郑清念。”
她转身,目光有些错愕,“怎么是你?啊….清念,不好意思,我刚才语气凶了些,我真的不知道。”
“你和易明殊….”我有些艰难地开口。
她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这个人渣,应该千刀万剐…”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面竟然带着颤抖的哭腔,“我要怎么办,不答应他,我就很有可能被退学。”
“所以,他威胁你?你阿婆的事情呢。”
提到这个,顾简的眼泪便掉了下来,“连买块墓地的钱都没有,只能寥寥草草地下葬。”
“我报了警,去了法院,都没有用,后来…我找到了报社,起初还有人愿意帮我,到了后来…”
不用说也知道,结果完全在预料之中。
“后来,易明殊找到了我。他什么都没有说,只给了我两份资料,一份是我妈抽大烟被拍的照片,还有一份…是我的所有信息。”
这下便全都明白了。
“他说,让我陪他一个月,不然就派人把那些全都寄到学校。再加上我之前到处和他作对,易明殊就像是玩老鼠一样玩我,他不来明的,只是玩阴的。学校一旦知道,奖学金和助学金被取消事小,我很有可能被开除。清念,你不知道,我已被通报批评。”
顾简说着说着,几乎快要崩溃,“我不明白,他怎么就不放过我。我认命了,不和他硬碰了,这还不行吗。”
大概是因为,长得漂亮。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我既觉得顾简可怜,又觉得,她现在的处境,一个人该怎么生活?易明殊虽然混蛋,但应该能保证她过得比现在舒服得多。
我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都是什么歪理?
“我早就劝你,不如先把他的钱拿下,好歹可以好好安置一下你阿婆的后事,再给自己铺贴些家用,能把书念完,忍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倒好,引起人家的注意,他们这些吸血鬼,大鱼大肉吃多了,自然要挑些特别的清粥小菜。顾简,你这是撞在枪口上了。”
“可我恨不得他妹妹去给我阿婆陪葬,他们这些人,可真残忍,我才刚刚失去了亲人,还得被迫陪仇家。清念,要是现在有把刀子,我还不如和阿婆一起去了。”
我惊讶,“喂,你千万别做傻事。”
“我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她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发,哭得极为绝望。
无能为力。大概傅绍清也解决不了,我又能做些什么。
“他打算让你怎么做?陪吃陪笑还是....”
后面的话,我到底没有说出来。
“那个qín_shòu,根本就是把我当做玩具,只顾着自己开心。”
“比如,从逼你吃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