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黎漾儿想尽了各种办法却也无济于事,眼看着情况越发不妙,真是要将人给活活急死。
黎夫人更是急得团团转,曾数次建议再去请郁堇离,却皆被黎漾儿给否决了!
若不是这段时间忙碌,她定找办法除掉那个该死的女人。这几天只要一想到她那死去的可怜兽宠,黎漾儿就觉得心痛得简直要滴血。
可是,黎达的状况更糟了。他的全身漆黑如墨,甚至有时候身体还会抽搐呓语。
原本在状态最好的时候,还能醒来几个时辰有说有笑的,而现在则是整日里昏睡不醒,生命体征更是持续减弱。让人难免担心会不会有朝一日他昏迷过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黎夫人实在是受不住了,竟直接跪在了黎漾儿面前,求她答应去请郁堇离。
万般无奈之下,黎漾儿只能无奈同意,谁让她学艺不精呢。
而到了这个时候,事情就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了。郁堇离岂是她们想请就请,想推就推的?
所以当院门外第三次响起黎夫人央求的声音时,郁堇离依旧黑脸,令朱儿将人退出去。
不过这次黎夫人是铁了心要见郁堇离了,她不顾一切发了疯似得冲进来,竟直接跪在了郁堇离面前,央求其一定要黎达。
郁堇离却晃了晃裹着厚厚纱布的胳膊,淡淡问:“夫人可知我前几日受了重伤,如今早就不便问诊了。”
黎夫人霎时尴尬,那么大的事情别说是她,就算是整个府内的人皆自然知晓。而伤人者正是她的亲生女儿。
郁堇离冷笑:“你既然知道,那就请回吧。”
不过黎夫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这才好不容易见到了郁堇离,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的。她哭着喊着求着让其一定为儿子治病。
倒是朱儿看不下去了,冷冷问:“我说黎夫人,您老人家可真是健忘呢,这么快就忘了前段时间是如何诋毁我家主人的。又忘了是谁令我们主仆险些丧命的?难道你们的命是命,而我们的就是草芥了么?”
黎夫人给这一通话 被逼得半个词也说不出来了,只能讪讪赔笑。
郁堇离倒是有些意外,朱儿似乎越发能言善辩了呢。
这时候黎寅候到了,他自然知晓目前的情况,便低声请求郁堇离。
“二位请回,令公子的毒恕我不解!”郁堇离最后一遍冷冷开口。
黎寅候则是将眉头皱成了一团,他的眸子沉了沉凝声道:“行医者本就应当以救死扶伤为己则,姑娘怎能见死不救?权当是卖给我一个面子,可好?”
郁堇离听罢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前仰后合的,算算也许就没这么开心了。
霎时房间内的人,除了朱儿外皆面面相觑不知何由。
这时郁堇离才总算是止住了笑,她微微挑眉淡淡道:“寅候好生自信,我凭什么要卖您一个面子呢?”她说着晃了晃受伤的胳膊,笑得意味深长。
黎寅候何时被人这么下过面子,霎时脸色煞白,气到不行。
而郁堇离适时开口:“我从来不会卖谁的面子,若想要我救人,也并非不可以。只是应当怎么做,你们都明白得很呢。”
她说罢便回了内室,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人。
当晚,黎寅候与其夫人便带着黎漾儿来亲自给郁堇离赔礼道歉。
不过郁堇离并没有开门,反而是坐在客厅内听到外面传来的各种诚恳的道歉声。
她的嘴角勾起极浅的笑意,真是难为他们夫妻二人了,能说动黎漾儿这般高傲的人亲自来道歉,想必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呢。
外面的人左等右等,却始终听不到里面传来哪怕一丁点的动静,静悄悄的有些吓人,像是压根就没人似得。
黎寅候与黎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焦急与无奈,这可如何是好。
而黎漾儿愣是咬牙道完歉便欲离开,却被拦住了。因为只要郁堇离不表态,那么寅候夫妇无论如何都不敢轻易放人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也由正午变成了黄昏,外面的人站的腿都酸了,但里面却依旧连半点动静都没有,着实让人着急呐。
郁堇离打了个盹,醒来后却发现饿了,她便立刻示意朱儿去厨房弄点吃的。
而这时朱儿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主子,那外面的人?”
“呀!你不说瞧我都忘了,寅候还站在外面是吧?”郁堇离的声音故意大了不少,眼底是浓浓的揶揄。
黎寅候一听这话,霎时打了个机灵,当即来了精神慌忙点头应答。
少顷郁堇离的话再次传来:“看在你们诚心道歉的份上,我就先给一次机会。不过,你们现在做的这些是远远不够的,想要我救人,很简单,两个条件!”
黎寅候一听先是一喜,接着便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为何心底总是涌上那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呢?
“您,您说。”他下意识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时清丽的声音再次顺着门缝传出来…
郁堇离的要求非常简单,当时黎漾儿险些让兽宠咬死她们主仆,这事必须有个说法,并不是一两句道歉就能解决的。若真的是这样,着两条命岂不是太贱了?
再者,就是关于治疗的事情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诊金已经不是一栋宅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所以条件是,首先必须要有黎漾儿带着黎裳儿叩头道歉!再者,把前几日寅候给黎漾儿的那块玉佩奉上来。
郁堇离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