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舜见她已有醉意,不禁担心地问:“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哈哈,好多星星,好多星星,好晕啊……”胡九娇笑着说完,竟就这样趴在桌子上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一言不发被玄七拉扯着要出去逛街的玄一,心想,还好这丫头酒品不错,醉了也不闹人!
似乎……他这结论下得似乎为时尚早。
只见本来还趴在桌子上的胡九倏地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她瞪大着一双眼睛四下打量了许久,嗡声嗡气地问:“这是哪里?”
凤天舜忙跟着站起来,伸手要去扶她,却不想被她一把甩开了,她用手指着他怒骂:“你是何人?竟敢当众轻薄于我!”
好嘛,看来这个丫头酒品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竟把他都给喝忘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让她喝酒了,闹腾!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坐下好不好,这样站着不难受吗?”凤天舜见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不禁又想伸手去扶她,却是被她狠厉的眼神给瞪得收了回来。
胡九却是没有就此罢休,她将身子前顷,脸带恨意地道:“你这个刽子手,别以为换了副模样我就认不得你了,呜呜,是你,是你害死我的父亲,都死了,都死了……”
她用双手一下一下捶打着凤天舜的胸膛,说着说着,竟掉下了眼泪来,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抱入怀中好好呵护。
凤天舜任她捶打着,他伸手惮了惮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道:“不哭了不哭了,啊九乖啊!”
玄一看着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忽然觉得有些刺眼,正好玄七在闹着要去逛街,他便一把提起有些醉意的玄七,准备离开。
“青丘没了,青丘没了……呜呜……是你害的,你是刽子……手……”胡九哭得甚是凄惨,那一阵一阵的哭声上气不接下气,让凤天舜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感觉怪怪的?魔怔了吗?
玄一却被她的哭喊声给震在了原地,他放开玄七,快步冲到两人面前,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哭得快要昏死过去的胡九,声音危险而逼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可是胡九却只是哭着哭着,对他的询问置之不理,也不知是为何事如此伤心。
凤天舜不知他为何会如此紧张,像变了个人像的,连气息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个玄一好古怪!
“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啊!你刚刚说什么了?!”玄一有点疯狂地抓着她的手,想要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个女孩刚刚说青丘?是说了青丘吧?她一人类女子如何知道青丘的存在?难道她……不,不对,不是她,容貌不像,那只狐狸不长这样。
“痛……呜……啊……”胡九被他抓得一阵吃痛,她挣扎了两下扎不开,便大叫了一声,就这样晕死了过去。
凤天舜一把拨开玄一的手,怒道:“你想要害死她吗?”
玄一还想要冲上去问个究竟,却被身后的玄七死死拉住衣袖,“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虽然他是有点醉,但是神志还是清醒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师兄如此失态过,他这是怎么了?
而且,看见他抓着啊九的样子,他的心里好不舒服,真的好不舒服!
玄一紧紧地盯了胡九半响,忽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他失态了,但是他寻了她好久,久到他都差点望了自己的身份。
这一次会是她吗?他还记得她血的味道,是他所熟悉的,可是容貌却相差甚远。
看来他该好好了解了解这个女孩了。
玄七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心里难受得想吐,可是见到玄一的样子,不知为何他硬是把那恶心感给强忍了下去,师兄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他现在不能给他添麻烦,他只要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便好。
凤天舜叫来余香,要了三楼的厢房,将晕迷的胡九给抱了过去。
将她轻轻地放在软塌上,看着她有些微箦的眉头,不由将手轻轻抚了抚,直到她慢慢放松下来,这才满意地勾起嘴笑了,他将手拿下来,却不想对上了一双水光潋涟的黑眸。
“太子哥哥,你来救我了?”她忽然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紧紧地贴向自己,“太子哥哥,你知道吗?我好怕!”
凤天舜被她这句带着小女儿姿态的嘟喃给撩得心里一悸,因为贴近,她身上的馨香窜入他的鼻息间,带着淡淡的桅子味,让他不自觉地深深嗅了嗅,这丫头擦得什么香粉,竟如此魅惑人心?
他细细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在说完这一句后,又闭上了双眼,他不觉失笑,这丫头如果知道自己今天如此失态,肯定会羞得见不得人了吧。
他此刻不由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下山时将小火给困在谷门了,要不然那小家伙此刻肯定又会跳出来给他一爪子吧。
凤天舜见她像是睡着了,便由脖子上将她的双手轻轻地拿下来,他刚要直起身子离开时,却发觉脖子又被那双手给缠上了,他无奈地又要将之拿下,谁知这一次她竟突然发力一拉,让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而他的唇不歪不斜的正好印在了她的上面,她竟还有意无意地“吧唧”了一下嘴唇,似在试探着这唇上之物是否好吃。
他的心忽然“嗵嗵嗵”地跳个不停,他瞪大了双眼看着仍紧闭着双眼的胡九,感受着双唇所触及的柔软,心在那一刹那温柔得似要腻出水来。
也许是刚刚吃过糖葫芦的缘故,她的唇上一片甜腻,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