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们都闭上嘴。”画灵樱悠悠说道,她的声音不大,也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室内,却忽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画灵樱身上那种让人不自觉臣服的气势,已经压的这些人,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
“段氏。”画灵樱那一双清冷的眸子,看到段氏身上的时候,段氏只觉得浑身一个机灵,这个画灵樱她仿佛从来都没有看见过。
“吾父未亡,你如今如此着急的安排家中之事,是为何意?”画灵樱冷然说道。
“这.....”段氏愣了愣神,这话要是放在平时,一定会被她骂回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画灵樱,她却没有勇气骂出口了。
“画梦萱。”画灵樱又轻声说道,甚至她连目光都没有放到画梦萱的身上,但是画梦萱却感觉,画灵樱仿佛无时无刻不再注意她,仿佛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都逃不过画灵樱的眼睛。
“亲父暴病,你不在榻前尽孝,反倒是参加各式宴会,就算是不顾及自己的老父亲,也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吗?”画灵樱冷笑着。
画梦萱一愣,她没有想过这些事情,从生出来,她就是画府的嫡女,唯一的嫡女,无论她要什么,都是她的,无论她做了什么,只要她可怜兮兮的一看,所有的人都会原谅她,而这一切本来就是她的,但是却在画灵樱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都改变了.....
画灵樱的目光,冷冷的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去,所有的人,都把头垂下了,那股无名的压力,让他们只敢偷偷的等待一个或许可以反抗的出头鸟。
老太太这时方才悠悠醒来,却被画灵樱一句话又气的晕过去了。
“虽然我年纪上小,本是一个小辈不应如此,但本公主身为大巍的公主,自然不能看着大巍臣子之家如此之乱,不如,段氏你和画梦萱去家庙上,为我父祈福如何?”画灵樱唇角带着一丝丝笑意。
而段氏等人却已经愣住了,今日叫了老太太在这里,就是想要把这个画灵樱给直接送到家庙中,却没有想到被画灵樱反将了一军。
“画灵樱你......”
“我倒是觉得挺好。”
段氏一句话没说完,只听外面有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顿时所有的人都愣了,就连画灵樱的目光都像外面看去,只见画子舟陪着钱谷寒走了进来。
段氏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非常不好看,而画梦萱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那充满了恨意的眼神,自然是落在了画灵樱的身上。
“如果今日不来,本公子还不知道,原来画家的女人,都这样厉害呢。”钱谷寒微笑着说道。
“大公子见笑了。”画灵樱微微起身行礼,目光扫向了画子舟,画子舟也一脸的委屈。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走到大门口,就见到大公子钱谷寒带着人冲进来了,既然都已经冲进来了,他也没有办法往外撵,也就只能给迎进来,却没有想到,会正好,碰上这样的事情。
‘本公子倒是很好奇。”大公子钱谷寒走入屋中,笑眯眯的说道:“本公子倒是知道,什么叫国礼,什么叫家礼,而国礼大过家礼,这事人之常情,但是家礼大过国礼的事情,本公子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画夫人,您也是叫本公子开了眼界了。”
段氏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如何不知道这其中的错处,但是往日都是如此行径,只以为今日也是如此,却没有想到在画灵樱这个小丫头身上,居然有了这么多的事情。
“不知道,这跪在堂下,背着包裹的小丫鬟,是你们画府准备撵出去的奴婢吗?只可惜了这一张俊俏的脸了。”大公子钱谷寒感叹道。
初秋就跪在大堂之下,但是却是一个并不显眼的地方,身上正背了一个包裹,本是段氏等人,准备就在大堂之上让画灵樱带着初秋,就直接去了家庙,却不想出了这档子事情。
“没想到母亲如此自觉。”画灵樱微笑着说道:“我方才还说,母亲与父亲一事不甚上心,没想到,母亲早就做好了准备,今日找了灵樱来,是想要告诉灵樱,您打算去家庙为父亲祈福的吧?可怜灵樱常年居住在外,对于母亲还真是知之甚少,一个子女对于父亲的回护之心,想必母亲是能够理解的吧,灵樱像母亲赔罪了,还望母亲宽宏大量,原来灵樱这个。”
段氏的脸色更加的铁青,如今她却没有办法说了,无论她私下如何霸道,只要暴露在别人的面前,那就一定是有理的人说的对,而如今她却一点道理都不占,如果她要是承认了,接受了画灵樱的道歉,那么她就要去家庙之中,虽然以她这么多年经营的人脉,只怕用不到十天半个月,但是如此之期,只怕一天一时都要争取。
但若是不承认,那就证明画灵樱说的,没有任何错误,那就是更大的不对了,段氏看着画灵樱的目光之中,都要喷出火来了,而画灵樱却依旧是淡淡的微笑着。
“本公子早就听说,画大人伉俪情深,如今一看,倒是真的了。”大公子钱谷寒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着说道。
段氏牙根都要咬碎了,却只能笑着说道:“让大公子见笑了,不知大公子今日来,所谓何意?”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画小姐,已要了适婚的年龄,而本公子,年龄也不小了,正当履行当日父母所定下的约定。”钱谷寒微笑着说道,那一双眸子,落到画灵樱身上端得上,是一个情意绵绵。
画灵樱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