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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的眼睛瞪了起来,“二娘又欺负我娘了?”
“府内的事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一向是你二娘在打理。不过听下人说你娘最近整夜整夜的咳,好像还吐血了。我是让你二娘请大夫的,她却一直......”
“爹,女儿会通过南宫羽宏留意宁王的。娘的咳症每年入秋都会严重些,大夫是要请,也要叫二娘让府中下人常炖冰糖燕窝给娘服用。”
顾青书脸上添了几分笑意,“想明白就好,只要你懂事,你娘也就少受些苦。”
“小姐,总算找到你了。”绿荷拿着件斗篷匆匆走过来给她披上,“夜里凉,奴婢看杜鹃也没跟你带件斗篷......”
“老爷!”绿荷也看到了顾青书,忙低身行礼。
顾青书看了看绿荷,像记起来了,道:“这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叫绿荷的丫鬟。”
凌霄点点头,只觉心冷的道:“镇国夫人正等着,女儿也该过去了,告退。”
“你娘把你调教的也算端庄得体,不枉我养了你们这些年。去吧,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顾青书不等她走,就先转身返回花园听曲。
凌霄说不清是恨是怨,还是悲凉,望着他的背影,只觉今夜寒气深重,在自己的父亲眼里她不过是个争权夺利的工具。
“小姐,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爷竟笑着和你说话。”绿荷也是惊奇的很。
“太阳永远不会从西边出来,我宁愿他还是不要对我笑的好。”凌霄现在心里好乱,快步往花园去,传来再动听的曲子也不能驱散她内心的寒意。
绿荷弄不明白凌霄话里的意思,但深深了解老爷的冷落一直是她小姐心中的无法解开的痛,跟上她没再多嘴。
这几日凌霄再也没法平静的呆在高宅深院中等待时机,她必须回相府说服娘亲,然后再联络九叔,尽早逃离京城。
让她嫁给一个名声极差的大少爷,她也认了。
如今顾青书得知她受皇上垂青,心思也越发大了,竟想利用她娘控制她,卷入皇室的权利斗争中,这岂是她个小女子能掺和的,而且她也不是当奸细的那块料。
昨晚表面上应付答应了,只是为了她娘在相府内日子好过些。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根本就迈不出镇国公府半步,今早已向镇国夫人请示过,听闻娘亲生病,要回相府探望。
可镇国夫人安慰了她两句,只说等羽宏回府,让羽宏陪她一道去,意思就是说不许她单独出府。
难不成南宫羽宏对他娘也交待过什么?该死的南宫羽宏完全不给她自由,故意孤立她。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府,就连前几日镇国公在府中设宴,叫他回来,他都找了训练新兵太忙为借口没回府。
看今日天色已晚,凌霄洗漱过,着寝衣窝在被子里,面朝着墙,打了个哈欠,想着羽宏今夜又不会回府了。
要是她能离开京城,想必羽宏最多气恼两天,就像丢了件旧衣裳,寻不到再娶新的,自然有更好的。
这些年她也存了点银子,再加上嫁人时爹和二娘不得不为她准备的几套首饰,和娘离开后也能维持两三年的自在日子。
只是到了平州还需弄个户籍或身份,九叔常年在外经商,应该总有这方面的门路。
想着想着,凌霄感觉又累又疲,不知不觉睡着了。
凌霄睡得很沉,直到一双手从她背后勒住了她的胸,恍惚中她惊醒过来,本能的开始拼命挣扎。
那双手却将她勒得更紧,“慌什么,是我。”
凌霄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安静了下来,只是心跳如狂,羽宏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夫君这段日子忙于公事,辛苦了。”凌霄只因还是不得不求他,言语恭顺的道。
羽宏的胸膛紧紧贴着凌霄的后背,这些日子不见,她对他更是生疏了,竟有点想念她那种不愿轻易服输的脾气,你啊我的,与他争嘴。
“嗯,今夜在宁王府饮乐,王爷赐了我个舞姬,我准备收房,明日让人把这西边的次院收拾一间出来,好生安置她。”
凌霄已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想翻身却被他勒得动弹不得,果然是在外面寻到了新欢。
她气息凉凉的道:“妾身知道了,明日定会安置好这位妹妹。夫君不在府内的这些日,音雪妹妹的因妊娠反应吐得厉害,妾身也去看过几回,大夫开了药说不碍事,夫君也可放心。”
那音雪怀孕后,羽宏虽给了个正式名分,但从未去看过更别谈关心。
不过镇国夫人倒是相当重视,即便不是嫡出,但毕竟是第一个孙子,将身边得力的奴仆全派到净园伺候音雪,只留了两个普通的丫鬟在身边。
即使同样是弃妇,音雪住得净园还是远比紫竹院这边热闹。
凌霄是去看了两回,不过送了炖好的补品就走,并未与音雪碰面。
一次去时净园的丫鬟说音雪睡了,没进她的卧室,只在院子里询问了下丫鬟如意,音雪近日的状况。
第二次去正好遇见来给音雪诊脉的大夫,也就关心了下,才知道了她怀孕后吐得厉害。
“好个贤德的夫人,那就有劳了。”羽宏嘴上学着凌霄一般客气的语气,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已从她寝衣的领口探了进去,贴着她的肌肤摩挲。
她的肌肤那样的柔软细腻,让他的身体瞬间激昂,只觉得自己对她的yù_wàng就算是持续一生也不够,越是逃避越是强烈。
她带给他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