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宽难道没有合伙人和员工吗?”/p
“他凭的是关系,也用不着本钱,用不着与人合伙,至于员工,就更用不着了。”/p
“常有宽都有哪些朋友呢?”/p
“我不知道,他在外面的事情,我从不过问,他也从不跟我讲。”/p
敢情常有宽玩的是无间道。/p
原来常有宽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鲍雅琴就是利用这一点让常有宽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的。/p
这样一来,常有宽便如同水中浮萍,空中飞絮,他的消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p
“你们有孩子吗?”/p
“有两个女儿?”/p
“两个女儿跟谁了?”/p
“两个女儿跟我在一起生活。”/p
“是常有宽主动放弃了对两个女儿的监护权的吗?”/p
“是的。他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延续常家的香火,我一连生了两个女儿,这是他抛弃我们娘儿三个的主要原因。”鲍雅琴说罢,用右手抹了一下鼻子,从眼睛里面挤出一滴眼泪来。/p
“可据我们所知,常有宽对两个女儿非常好,据街坊邻居反映,只要他一回来,就给两个女儿买东西,他还经常带两个女儿在河堤上玩耍。”/p
“他对两个女儿是不错,但这和他想要一个儿子的愿望并不矛盾,人的想法有时候是藏在内心深处的——两个女儿毕竟是无辜的。”鲍雅琴到底当过教师,她不但反应快,思维敏捷,而且嘴皮子很溜。/p
“你确定常有宽在深圳吗?”/p
“这还能有假?”/p
“我们现在想找到他,你能提供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吗?”/p
“很抱歉,自从我们分开以后,凡是和他有关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p
鲍雅琴像泥鳅一样滑得很。/p
“常有宽总该有手机吧!”/p
常有宽先在市政府当秘书,后来下海经商,手机是必不可少的行头。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手机可是身份的标志,面对这个问题,不知道鲍雅琴会如何应对。如果常有宽已经出事的话,那么,他的手机肯定在凶手的手上——或者已经被销毁了。/p
“常有宽是有一个手机,但号码我已经记不得了。我这人记性不好,特别是阿拉伯数字,我怎么记都记不得。”/p
“你难道从来不给常有宽打电话吗?”/p
“你们等一下。我把他的号码写在一张纸上,那张纸夹在一个号码簿上。”/p
鲍雅琴站起身,走进东边一间房子。/p
一分钟以后,鲍雅琴走出房间,重新坐在椅子上,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号码薄:“很抱歉,那张纸我明明是夹在这个号码薄里面的,自从我们离婚以后,我就没在打过他的电话,也许是我整理东西的时候,把那张纸条当垃圾扔掉了。”/p
“你家里面有电话吗?”/p
“有一部电话。”/p
“你把号码报一下。”/p
“8852264。”/p
欧阳平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拨号:8852264。/p
很快,东边一间屋子里面传来电话的铃声。/p
韩玲玲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个号码。/p
“有这个号码,我们就不用担心找不到常有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