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艳这时候来，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p
几个人大步流星，走进157号。/p
严建华和左向东还没有回来。大家只能一边谈一边等了。/p
“一九八九年国庆节，陈天娇回来探过一次亲。”林凤艳气喘吁吁道。/p
马氏夫妇租住157号的时间是一九八九年的九月——十一月，陈天娇回来探亲的时间在国庆节。这难道是一种巧合吗？/p
“陈天娇回来只在家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就走了，她说是路过荆南市，顺道来看看哥哥嫂子和侄儿，临走的时候，还硬塞给侄儿一千块钱。我知道的情况就这么多。”/p
“陈天娇是一个人回来的吗？”/p
“是一个人。”/p
“她说话的口音有没有变呢？”/p
“我问了，陈天娇话不多，口音没有多大变化。”/p
人不管走到哪里，他的口音会发生一些变化，但乡音是不会改变的。/p
“她的穿着怎么样？”/p
“非常时髦。她回来的时候，还给嫂子兰仁远带了一件旗袍。”/p
赵师傅曾经提到过一件旗袍，那件旗袍出自上海老字号服装店“宏祥源”。/p
“你见到那件旗袍了吗？”/p
女人天性喜欢时髦的衣服，更何况林凤艳是开服装店的呢。/p
“我看了，是上海‘宏祥源’做的衣服——只要是上海的衣服，我都要多看几眼，上海的衣服比较好卖。”/p
这就更巧了。/p
韩玲玲站起身，走到客厅的门口，院门响了，严建华和左向东冲进院子。/p
严建华和左向东来的正是时候。/p
左向东从皮包里面拿出复印好的模拟画像，抽出一张递给了欧阳平——这是一张女人的模拟画像。/p
欧阳平将模拟画像展开，平放在茶几上：“林凤艳，你看看这张模拟画像。”/p
林凤艳认真仔细看了一会，然后道：“很像陈天娇的脸型，但我不敢说她就是陈天娇，要不这样吧！我领你们到兰仁远家去，她应该能认出来。要去，现在就得去，那陈天硕是一个幽灵，指不定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p
欧阳平站起身：“走，辛苦你陪我们走一趟。”/p
除了让兰仁远辨认一下模拟照片，欧阳平还想看看那件非常特别的旗袍。/p
一行走出“无常巷”，左拐向东，走出中和街的东街口，然后一路向东南而去。/p
半个小时左右，林凤艳走进一扇门，门内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住着很多户人家。一条仄仄的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伸到院子的深处。/p
不一会，林凤艳在一户人家的门前停了下来。/p
门虚掩着，林凤艳轻轻推开门。/p
门内是一个很小的院子，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p
“姐，你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他们是——”兰仁远看到了站在林凤艳后面的欧阳平和刘大羽。/p
“他们是市公安局的人，他们正在调查“无常巷”的案子，想跟你了解一点情况。”/p
“‘无常巷’的案子？莫不是和天娇有关系？你走了以后，我才缓过神来，无缘无故的，你大老远的跑来打听天娇的事情。”/p
“快让同志们进屋坐啊！”/p
“哦，请进——请进屋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