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以后，他们一起进了‘无常巷’。”/p
“此人身高是多长？”/p
“和我差不多高。”江师傅站起身伸了一下腰，“看上去，此人比较有钱。”/p
江师傅的身高在一米七一左右——死者的身高是一米七一。/p
“此人比较有钱，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呢？”/p
“穿戴，他的穿戴和别人不一样，单一双鞋子就值很多钱，别的我不敢说，只要是鞋子，我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档次的牛皮做的；此人每次进‘无常巷’，都要到陈家的卤菜店买猪头肉、盐水鸭和花生米，一瓶酒是少不了的——酒还不是一般的酒。”/p
“什么酒？”/p
“泸州老窖。”/p
“欧阳队长，陈家卤菜店就是陈红霞的卤菜店。”顾所长道。/p
在欧阳平即将结束谈话的时候，江师傅突然道：“这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啊！”江师傅话中有话。/p
“关系非同一般？此话怎么讲？”/p
“我说不好。”/p
“您说说看——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p
“我这辈子只见过男女之间唧唧歪歪，没见过两个男人之间唧唧歪歪的。我说不好，你们去问问曹师傅。他或许能说明白。澡堂十一点半开门，你们十一点左右来就行了。”/p
“我知道老曹家住在哪里？走，我们到他家去。”顾所长道。/p
一行人告别江师傅之后，朝街东走去。/p
二十几分钟以后，眼前出现两扇大门，门柱上挂着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城南仓库”。/p
两扇大门关着，只开了一扇小门。/p
顾所长走进小门。/p
“你找谁？”从门房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不认识顾所长。/p
“我是派出所的，我们找‘客常来’的曹师傅。/p
欧阳平等人跟在顾所长的后面走进小门。/p
中年人扫了一眼欧阳平，然后道：“你们知道曹师傅住在哪一排吗？”/p
“我们只知道他住在这里面。”/p
“我领你们去。”/p
中年走在前面，大家跟在后面。/p
绕过五六排高大的库房，后面是宿舍区，库房和宿舍区是用一道高墙隔开的。/p
库房里面停着一些大卡车，一些工人正在往汽车上装纸箱。/p
中年人走进两扇大铁门之后，大声喊道：“曹师傅——曹师傅。”/p
“哎，谁啊？”/p
“曹师傅，有人找你。”/p
中年人走到一排宿舍的前面停住了。/p
一扇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来，他走出房门就看见了顾所长：“顾所长，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p
“曹师傅，我们找您有点事情。”/p
宿舍前面有一排用来洗涮的水池，大家靠着水池聊了起来。/p
“曹师傅，五年前，住在‘无常巷’里面的赵月明是不是经常到‘客常来’泡澡啊？”/p
“是啊。他每天都来泡澡，正是因为他天天来，所以印象很深——这一带的人最勤的顶多隔一天泡一次。”/p
“听说他曾经和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一块到‘客常来’泡澡。”/p
“是啊！一连来了好几天呢。”/p
“他们两人的关系是不是不正常呢？”/p
“是啊。”/p
“请您跟我们说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