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息怒,奴婢们如实说。今日午时,奴婢们像往常一样值班看守。但不知怎么,顿觉头晕无力,一晃便瘫软下去了。可就在昏昏沉沉中,奴婢看到了一个人……”那位宫女正说着,突然怯了怯,忙收住嘴,哑了声音。
“谁?看见谁了?”皇太后问道。
“奴婢不敢说。”
“大胆,太后问话,还不如实招来。想烙个大不敬之罪吗?”吕后厉声喝道。
“奴婢说,是,是,秦王妃。”
“对…对…奴婢也看见了。”另一个宫女也接上话茬道。
“放肆,休得胡说。”皇太后大怒。
“奴婢们不敢,奴婢们不敢……”两名宫女的脑门磕得砰砰作响。
“莫不是眼花看错了?”郦贵妃提出疑意。
“奴婢们看得真切,就是秦王妃。”宫女们一口咬定。
“这就怪了?”郦贵妃一挑柳眉道,“藏宝阁的钥匙素来由如嫣保管,那王妃怎能进得去?”
“的确!”皇太后眉心一皱道,“如嫣,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如嫣瞬间一惊,忙跪在地上道,“太后,如嫣有罪。那藏宝阁的钥匙,奴婢给弄丢了。”
“什么?钥匙怎丢了?”
“禀太后,是今日午时不见的。细细想来,也只有秦王妃为了衣饰的不合身来房间找过奴婢。说来奇怪,随身携带的钥匙也正是那个时候无故消失了。难不成……”如嫣一脸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难不成是秦王妃拿了钥匙,盗了佛宝?”长公主立马接上了话。
“胡言乱语。”皇太后怒喝起来。
大殿上的氛围变得更加的凝重和古怪了。
而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楚玥只是淡淡一笑,恍如微风拂过江面,不见一丝涟漪。
“既说我偷盗,那还请拿出证据来。”楚玥淡淡地说道。
“怕这证据,早已被秦王妃藏起来了。”如嫣的眸中好似射出了阴寒的毒针,她奸险一笑道。“若秦王妃清清白白,就不怕搜查寝殿。”
“没错,若是查不到什么,也可排除王妃的嫌疑,证她个清白。”长公主戾气深藏地笑道。
“不妥,不妥,”皇太后连连摇头。
“太后不必为难,清者自清,明者自明。还请太后移驾,去玥儿寝殿查个明白。”楚玥跪在太后跟前道。
眼看事已至此,皇太后只能应了,她握着楚玥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像是在安慰。
而此刻殿堂上的所有人,都向楚玥投来了猜忌,鄙视的目光,还有那一抹抹落井下石的蔑笑。她们都在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很快众人来到了寝殿,窃窃私语地等待着结果。见那几名宫女眼疾手快地四处翻查,没一会工夫便将藏于枕底的绿玉翡翠佛珠搜了出来,甚至被丢弃在寝殿外头的钥匙,竟也奇迹般地寻到了。
“哎呀!还真搜到了!”长公主先是做出了惊讶状,紧接着又冷冷说道,“想必王妃自小生于穷乡僻壤,深山密林,没见过珍惜宝贝,遂起了贪念。只怕也是一时糊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皇太后急得浑身颤抖。
“公主!再没确凿证据之前,可不能胡言乱语啊!”郦贵妃小心翼翼地说道。
“娘娘,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了。谁还能为秦王妃开脱罪名。”长公主冷言冷语地回击。
郦贵妃一听,赶忙闭了口,不敢再为楚玥辩驳。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楚玥便从技艺卓绝,温婉贤惠的才女,成了个卑劣无耻,众人诋毁和打击的贼。很快,那些可怕的恶毒之语开始悄悄地响起。
“请太后为奴婢们做主。”如嫣大声喊道。
“住嘴。”突然楚玥正气凌然地怒喝,“好一个伶牙俐齿,胆大包天的贱婢,这分明是你栽赃嫁祸。”
“奴婢何成冤枉您了。”如嫣咄咄逼人道,“证据确凿,秦王妃还想抵赖不成。”
“天地悠悠,公道自在人心。你如此陷害于我,到底有何居心。”楚玥义正言辞地指责。
“奴婢与秦王妃无怨无仇,何来陷害。”如嫣翘舌驳道,“秦王妃如此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真当是目无法纪,道义沦丧。”
“怕这欺君罔上,天良丧尽之人应是你啊!”楚玥狠狠地唾骂道。
“分明是欲加之罪”如嫣瞬间饮泣道,“奴婢冤枉,恳请太后做主。”
“既然秦王妃说有人陷害,那就要拿出证据来。本公主相信皇奶奶会明断的。”长公主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刺骨的阴笑,她相信此人定是在困兽犹斗,虚张声势。
“好,要证据是吧!我给你。”楚玥冷冷一笑道。
此言一出,众人显出惊异之色。
“太后,还请让人先将窗户封闭,阻断阳光进入。”楚玥很是神秘地笑道。
“来人啊!封闭窗户。”皇太后下令。
一扇扇明亮通透的窗户被层层锦缎垂帘遮掩得密不透光,那寝殿也立马暗了下来。
“证据就在她身上。”突然楚玥伸手一指道。
昏暗中,只见如嫣的身上荧光点点,璀璨斑斓,好似落满了缤纷绚烂的星辰。
“这是一种来自塞外的迷迭香,经过我多年的研制和提炼,而创造出的神秘熏香。名曰“忘忧”,此香独特稀有,味道持久,可保两天不散。凡沾染香气之人,身上必有奇异味道,而且一到昏暗密闭的地方,便会闪烁出萤火斑斓,星光熠熠之美态。”楚玥缓缓说道,“我有一个多年不改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