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暖又安宁了下来。
子衿继续净化灭灵鞭留下的力量。
南慕和北辰震惊的看向结界里面,北辰轻声的嘀咕,“怪了,公子怎么突然唱歌了?这歌好奇怪,我从来没听过,这什么语言啊?”
南慕也摇摇头,“我也听不懂……”
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正在攻击结界的人动作迟缓了一些,面面相觑。
他们在外面攻击的这么猛烈,里面却唱起了歌谣,这岂不是……
古怪的气氛,逐渐弥漫开来。
这个时候,慕容家的家主到了。 这是一个一身镶金边黑袍加身的高大威猛的男人,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年龄来,只感觉表面上该是四五十岁的模样,气势雄浑,身上带着可怕的王者威压,把
在场所有人的气势都碾压了下去。
他一双虎目扫了一眼四周,眼底噙着蔑然。
在看到跪在地上的儿子的时候,勃然大怒,一把把他拎起来,嗓音沉沉碾过,“谁对复儿下的手?自己站出来。”
所有人将混杂这悲悯和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向了南慕。
其实,谁动的手已经一目了然。
南慕心里沉重,但也不是怕死之人。
跟着子衿和君轻暖时间久了,他身上也有了一样的铮铮风骨。
上前一步,他面色肃穆的迎上慕容家家主的目光,一字一句,不卑不亢,“是我。”
“自刎谢罪,既往不咎。”慕容家家主的狂妄,表现在他不容忤逆的音调当中。
他的铁腕和强势霸道,也在“自刎”这两个字当中。
看起来,“既往不咎”是多么大度浩然的字眼儿,可是这人都死了,还揪着不放那该是要有多恶毒?
所以,这对于南慕而言,实际上是一条绝路。
他忽而冷笑了一声,“可以啊,只不过,我死了,你儿子也要为我陪葬。慕容大人,你好像有些心急了。”
他的脸上还噙着淡淡的笑意,脊背笔直,竟是有种别样的气度从身周散发开来。
东方忌有些难受,不以为然的嗤之以鼻,“死到临头还装什么英雄!”
“不,我可不是什么英雄,如你们所言,我只是一个下人。”南慕扫了他一眼,嗓音逐渐变得凉薄,“我死不足惜,但是,我保证除了我之外,这蛊丹天下无人能解。”
蛊丹,是有创造性质的。
每一个人创造的蛊丹,都是旁人解不开的。
除非,对方天生拥有某种对抗蛊毒的力量。
比如君轻暖。
但是,南慕要是死了,君轻暖是绝不可能帮慕容复解开蛊丹的。
她做的,只会是让慕容家所有人都中蛊!
她是护短的人,疯狂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而南慕自从出了望仙路实力下降又四面危机之后,他行事就异常的谨慎。
在出面和慕容复相对的时候,他丝毫都没敢大意,直接下了自己最厉害的蛊毒。
这是他自创的,他死了,没有人可以解开。
曾在古老的传说中,人人都惧怕蛊丹,惧怕下蛊之人。
所以,蛊丹的祖宗澜衣,才成了世人得而诛之的魔女。
当年,天下倾注八荒之力,才得以将她杀死。
可后来,至尊为了她一人,几乎屠尽八荒。
靳澜衣,那是一个禁忌的名字。
御南瑾,那也是一个不辨神魔的名字。
自那之后,蛊丹失传。
可今日,蛊丹却再次重现!
南慕自己并不知道他的话有多大的震撼力和杀伤力。
一瞬间,慕容家家主的脸色都变了。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南慕,“你说什么?你给他下了蛊丹?!”
之前,有弟子跟他说起这个的时候,他只是以为对方有着操控人心的某种能力,所以才让慕容复反应失常。
而无论这种能力是什么,只要这人死了,慕容复也自然就安全了。
可谁曾想,对方竟是给慕容复下了失传了九万年的蛊丹!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确不能杀了南慕。
南慕看着他这表情,不由想到一句话:
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他嘴角勾了勾,平白多出七分邪佞来,“慕容大人还要本公子自裁谢罪么?”
那眼中的笑意,对于慕家家家主而言,是一种侮辱。
他气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双拳紧握,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他恨不得立即动手,一拳锤爆南慕的头。
可是……
连续好几个深呼吸之后,他强行压下怒意,死死地盯着南慕,“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想,没有我慕容家给不起的……要怎样你才肯解开复儿身上的蛊毒?”
南慕闻言笑,目光凉凉的扫过慕容复。
慕容复像是收到了指令一样,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你休要欺人太甚!”
慕容家家主见状,几乎直接炸了。
其余人也都目露震惊。
谁也没想到,南慕竟然会在如此强压面前,还做的这般过分。
“这是要将慕容家的罪死吗?果真是艺高人胆大,我就看看他是怎么作死的。”有人忍不住嗤笑一声。
南慕的目光落在那人脸上,却见对方是个圆脸的胖子,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罢了。
他眯了眯眼,“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我劝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我不介意多拉几个垫背的!”
南慕看出来了,圣元界的人对于蛊毒有种别样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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