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大厅是十分的热闹,一家人齐聚一堂,其中更是有一位黄袍男子,一身蟒龙加身,此刻面色稍显阴郁。
正位上跪坐着的是一个紫衣中年男子,虽带着笑眉头却紧紧皱起。
季寒蝉刚一走进来,便见到的是这一幕。
“参见父亲,母亲,太子殿下”
她行了个礼,便立直身子,等着季高甫的吩咐。
“坐下吧”
“是”
整个屋子各人心思不同,但此刻都同同看向季寒蝉,显然,都知道了皇帝特意叫她去问话的事。
季寒蝉走上前,刚坐下时便看到了季早春朝她笑,她点点头,微微一笑。
“快吃吧,料你还未用午膳,便为你留了些罢”
“谢父亲”
季寒蝉此刻本已是饱腹,又强撑着吃下去些。
“蝉儿吃好了”
两口菜下肚之后,季寒蝉就停下了。
实在是周围的人一直看着她,让她坐立难安,她哪里不知道,这些人并不是想关心她吃饭,而是想问些什么。
“今日皇上让我过去了”
她率先开口。
季高甫点头,“嗯,那小厮带了话”
“父皇让你去作甚?”
太子似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皱着眉,开口问道。
顿时一桌的人再次齐齐将目光转向季寒蝉。
“皇上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同蝉儿一同用了午膳”
季寒蝉微微一笑,显然一幅无辜的模样。
“怎么可能!父皇日理万机,如何能与你一同用膳”太子声音猛地拔高,说完似也觉着自己有些激动了,他压沉声音,“父皇到底叫你去作甚?为何忽然便叫你去了?”
季寒蝉愣了愣,她看着太子有些慌张焦急的模样,突然便笑了。
“怎么可能发生了什么呢?皇上只是突然让我去...嗯,仅仅只是,无比单纯地,用了午膳而已”
“到底是什么!”
见季寒蝉如此吊他胃口,太子猛地拔高声音。
季寒蝉顿时睁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去看季高甫。
季高甫叹口气,“太子殿下,小女可能前些时候受了惊吓,一时间难以回过神来,待老臣询问之后再告知太子殿下,不知如何?”
“那不妨现在便问罢”
太子显然仍不愿就此善罢甘休。
气氛顿时凝滞住了一般,一桌人看看太子又看看季寒蝉,显然是已经好奇到了极致。
季家三姐妹当时是都在山上的,为何皇上偏偏就叫了个拿不上台面的庶女过去,而且还同她一同用了膳,更重要的是,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好吧”
季寒蝉从左到右扫视了一眼,看到了季暮雪有些患得患失,皱着眉又微笑着的表情,看到了太子慌张期盼的表情。
更是看到了季高甫轻微地摇了摇头。
“皇上叫我说...确实没说什么,难不成让蝉儿现行编一个出来?”
她说完见季高甫似松了口气般,便笑了笑,她以为季高甫同太子关系不是很好?
现在这算是什么?换个阵营了,要学阮家自己造反了?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季高甫面带慈祥的笑容,点点头,“为父听闻你染了风寒,不妨先回房去休息罢,你在牢房里遭了罪啊,如今又鞍马劳顿,让丫鬟些熬药好好喝了,这几日好好休息”
他说着,又接着加了一句。
“常有空便来看看为父”
“好”
季寒蝉站起身来,如此,她也没有继续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那蝉儿先行告退了”
“去吧”
季高甫点点头,丝毫不顾身旁太子有些发绿的脸色。
季寒蝉笑着行了个礼,侧头看到太子跪坐在地上,神色似不是甚好,她的笑容又浓了几分。
走在回蝉院的路上,碍于弄诗在旁,拾锦也没怎么说话。
倒是弄诗,一直忿忿不平,“小姐明明现今就是皇上的义女,为何不告诉她们,也好让她们瞧瞧小姐的厉害”
“哼,如今小姐可是节节身份攀升,也有资格做太子正妃了,今后便同二小姐一同...哎,怎的又是二小姐”
“小姐今日可是同了皇上用午膳呢,一群人真是有眼不识明珠”
季寒蝉笑着听听,也不做解释,纯当饭后闲谈。
走过熟悉的小道。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季寒蝉等人终于回房了。
“你去吧,我太累了”
回房后,季寒蝉便让两人都出去了。
说实话,她也确实需要休息了,行走了一天,感觉像是拖着一坨尸体一般。
“小姐”
刚进门,便见清欢立在屋里。
“你怎么来了?”
季寒蝉微微一笑,转身把门关上,“坐会儿吧,累了吗?”
清欢摇头。
“属下收到小姐无事的消息,便赶过来了”
“嗯,本来觉得也应该没什么事,但担心皇帝行为过激,还是叫上了你”
季寒蝉点点头,侧头发现桌上只有一壶冷茶,只好将就着倒了一杯喝上,“过来做什么,懒得跑一趟,有拾锦在身边,我很安全”
清欢仍是那一身火红,如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见他点了点头,季寒蝉接着问道。
“监视到什么了吗?”
“回禀小姐,找到南陵的人几处,不过都没什么动静”
季寒蝉点头,“有动静第一时间通知舅舅,然后再来告诉我”
“是”
片刻沉默。
“小姐,您染病了,属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