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诚君自己都感觉到牵强的理由,皇甫浩博自然就更加不能当真的了。更何况,他原本就知道大诚君的心思。
不过嘛,看在这大诚君在他的面前如此懂得分寸的份儿上,皇甫浩博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他。只是眼前这件事情,一切都有大将军说了算。
大将军自然也是明白之人,他更加知道大诚君今日来这里的目的。至于琴剑那个丫头,她更是箫璃身边最不可缺少的贴心之人,所以就算是大诚君此言是真的,大将军也不见得就能同意。
于是此时,大将军也不免冲着大诚君哈哈一笑:“大诚君错爱了,想琴剑那个丫头,怎么着都是一个奴婢,又如何能够承受得起大诚君如此之厚爱。所以这件事情,本将军看不如就此算了。假以时日,或许大诚君能够在我上京城中遇到一位更好的姑娘,等到那时,不如大诚君再将这份厚礼,送做美佳人吧。”
“可是这样子,又如何能够使得……”其实说白了,虽然那大诚君贵为高句丽的摄取王,可是他样那个巴掌大的地方,到底是物资匮乏之地,又如何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大笔钱财出手之后,就真的成了打水漂?所谓小家子气,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武王爷一听,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若说起来,区区一份礼物而已,大将军即便是收下来了,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说到这里抬头去看那大诚君的神然,见他眉宇之间果然起了异样,于是下一刻,武王爷也不由将话风一转,再次笑道:“只不过嘛,大诚君此礼若是聘礼的话,那就要另做他说了。”
“哦?臣下愿闻其详。”一时听到有所转机,大诚君也不由再次面露喜色。
大将军闻言却跟着笑了起来:“武王爷此言不错,本将军什么礼都可以收,唯有这聘礼,却是不可以随随便便就收下来的。更何况,在本将军看来,我家琴剑丫头根本就配不上大诚君,所以阁下的这份厚礼,本将军就更加不能收下来了。”
“原来如此。”大诚君听了,这才在松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臣下也只能失礼了。”话虽是如此说,不过那大诚君的面子上,到底还是有些不甚光彩。
可话说回来了,既然他这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此时他还要再赖在这里不走的话,就未免有点太不懂礼数了。
只可惜的是,这一次竟然还是让他给扑了个空。非但如此,到了最后,他竟然连箫璃的面儿都没能见上。这多少会让大诚君的心里有一些失落感。然而事到如今,他恐怕是再也不可能有什么机会了。所以,这份心思,他还是趁早了断的好。
思来想去之后,大诚君最终还是狠下心来,起身冲着大将军与武王爷行了一礼道:“既然武王爷到此还有要事,那么臣下就不便在此过多打扰了。是以,还请武王爷与大将军能够允许臣下提前告退。”
大将军闻言,也不由与武王爷相识一笑,之后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将军就多有得罪了。来人啊,送大诚君出府!”
然而,眼见着高句丽的大诚君走出门之后,大将军的心里却并没有轻松多少。相反此时,在他的心头,竟然还又多出了几分沉重的心思。
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大将军的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看来这武王爷的名号果然还是名不虚传。他只是一露面而已,竟然就使得那高句丽国的大诚君知难而退。
事实上,那大诚君原本也是趁兴而来,为的是想要趁火打劫。却没有想到,他刚到这里屁股还没有坐热,居然就遇到了一个硬头刺。于是,他那满腔的热情,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突然无风自灭,真真是大有跳梁小丑之势。
可即便是如此,武王爷这威名远播之势,也还真不是盖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大将军来说,就更加不能轻易得罪于他了。
正在暗自思量之时,却不想皇甫浩博已然突然开口:“敢问大将军,本王听闻璃儿小姐身患痛疾,却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试问璃儿小姐她如今,身子可好了一些了?”
武王爷果然不愧为武王爷啊,一句话直接就回归了正题,且是让大将军想要找个转圜的机会都没有。
偏偏他这话问出来了,大将军还不能敷衍了事。无奈之下,大将军也只有对他呵呵一笑,面带感激道:“承蒙武王爷挂念,璃儿这些日子气色的确是不大好。”
“原来如此,”武王爷观大将军面色,确实不像是在搪塞于他,心下也一时紧张起来:“既然这样,大将军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本王的?要不要本王派一位御医到府上来,也好为璃儿小姐仔细诊治一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将军闻言也不由对武王爷微微一笑:“老臣多谢武王爷对小女的关怀之情,只不过这御医之事,就不必太过麻烦了。因为老臣前日已经请来了京中名医,他为小女察看之后,只言小女是前些日子在边关费尽心机,再加上沙场征程苦累,心有郁结,只不过是回到京中之后才陡然爆发出来而已。”
“原来如此……”皇甫浩博闻言也不由暗自沉吟,既而又开口问道:“既然这样,那么大夫可曾说过,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璃儿小姐赶快好起来的?”
大将军笑道:“武王爷不必担心,虽说小女这病来的凶猛,倒也没有什么大妨。只不过,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是以小女如今的情况,却又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