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韩宁儿被关在了一间阴暗的密室里,灯光非常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水沟的恶臭味,耳边也时常听见滴水的声音。
韩宁儿的脸色不太好,被关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冷饿交加,加上恐惧作祟,她不敢闭眼,如今脑袋又胀又痛。
是谁绑了她?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现身?他们绑她做什么?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知道……
她好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去想谁。
不如想想老哥吧,他现在还在外面逃亡,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突然好想见老哥的,可是,她见不到他。
也许,她会死在这个地方吧?
等她死了之后,会有多少人为她伤心?
对不起……韩宁儿下意识地道歉,却不知道要对谁道歉,越想越绝望。
突然,密室的门开了,两个面向凶恶的纹身大神拎着一个女人走进来,将女人丢在地上之后,又出去了,铁门又一次被关上。
尽管光线很暗,韩宁儿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女人,竟是曾亦璇!
“曾亦璇?”她试图开口,这才发觉,她的声音十分沙哑。
曾亦璇听出了她的声音,惊道:“韩宁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由于她们的手脚都被绑着,身体无法动弹,只能这么对望着,谁的样子都不好看。
韩宁儿摇头,“我不知道,我已经被他们抓来这里很久了,你呢?怎么进来的?”
这种时刻,能有个人陪她一起等死,她突然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我知道了……”曾亦璇似是想到了什么,“今晚我和jiy要订婚,一定范涛做的,范涛是想拿我们去威胁jiy!”
“范涛是谁?”韩宁儿忍不住要问。
曾亦璇冷哼一声,即便她现在也成了阶下囚,眼中依然充满傲慢,“jiy最大的竞争对手,这个男人势力很强,手段极其阴狠。我已经很小心提防,没想到最后还是落到他手里,妈的!”
说到最后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
韩宁儿听完这番话,心里有些复杂,她万万没想到,那个男人的竞争对手这么强硬,甚至还用到了违法的手段去对付他。
原来他现在的处境那么危险啊?
曾亦璇骂完之后,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又说:“范涛这人生性多疑,而且诡计多端,他把你也抓了,肯定是想威胁jiy放弃竞选。”
“我和方成君早就撇清关系了,他抓我没用。”
韩宁儿故作不以为意地说,她不知道这个范涛究竟是什么人,直觉应该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心里总觉得很不安。
“哈哈……”曾亦璇突然大笑起来,眼睛尽是得意,“韩宁儿,jiy是把你上完之后才跟你撇清关系的吧?不得不说,jiy的床上技术真的很厉害,可惜,你注定只是他玩过的一个贱女人。”
听着那番嚣张的胜利宣言,韩宁儿的心莫名的刺痛起来,不是已经彻底放开了吗?为什么她还会觉得难受?
他在外面有过什么女人,跟她没有关系了,韩宁儿,别再痴心妄想,更不要再去想什么过去式,只会让自己更难看。
韩宁儿用力地咬下唇瓣,逼自己中断那些毫无意义的思绪,得冷静下来,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韩宁儿赶紧把话题扯回来,“你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曾亦璇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不以为意地说:“想那些干嘛,jiy那么厉害,他会找到这里。况且我爸也不是吃素的,范涛敢绑架我,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管这个女人说的有轻松,韩宁儿心里一点也不放松,甚至还越来越不安。
尽管她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但从身体的变化来看,估计已经超过一天一夜,到现在都没人找来。
或许,根本没有人在找她,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她呢?
哈哈……她到底在奢望什么啊?
突然觉得好累,韩宁儿的身体瞬间变软了,一天一夜不曾进食,身体早已经承受不住,内心的防线一旦崩塌,她就什么也不想管了。
不管了……她想睡觉。
于是,韩宁儿闭上了眼睛,几乎秒睡。
也许是睡着了,也许是晕迷了。
“喂?”曾亦璇见她突然没了声音,心里竟有点发慌,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密室里,还是有个人陪着说话安心点。
“韩宁儿?”她又叫了一声,依然没人回应。
“韩宁儿,你死没死?没死就回一声。”
……
世界仿佛坠入了一片无止尽的暗黑,无论韩宁儿怎么跑,怎么爬,怎么也逃不出来。
绝望笼罩着她的内心,冰冷的感觉袭遍全身,怎么会突然那么冷?
隐隐约约中,韩宁儿听见有人在喊话。
“臭娘儿们,快起来,别睡了!”那是一个粗犷的男嗓音。
紧接着,是一个傲慢又气愤的声音,“喊什么喊,姑奶奶醒着呢!”
“喂!你,快起来!”突然有只脚粗鲁地踢在韩宁儿的手臂上,痛得她直皱眉,极不情愿地睁开眼,一双黑乎乎的大脚映入眼帘。
由于光线太暗,那大汉并未发现她睁了眼,继续踢她的脚,“臭娘儿们,快起来,他妈睡什么睡!”
韩宁儿缩了缩身子,喉咙发出极其沙哑的声音:“别踢了……我没睡。”
那大汉闻言喷了一口粗气,稍微往后退了几步,退到门口,大声道:“你们两个,谁才是方成君的女人?”
曾亦璇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