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梅自投罗网的时候,桃夭儿被一个壮实的猎户扛进木屋。
这个猎户家是方圆十几里内的唯一一户住户,在群山的包围下,藏得隐蔽。
“嘿哟山青水秀哟,俺有了一个娘子哟,嘿哟山青水秀哟,俺有了一个娘子哟……”那猎户三十几岁,满脸胡须,他扛着桃夭儿,兴高采烈地唱着不着调的歌。
一边唱着,他一把拍了下桃夭儿的臀部,下一秒,他皱皱眉,自言自语:“这小姑子的肉不肥,不好生养啊!”
但是想到自己白捡了一个大活人,他又开心起来:“算了,反正俺有婆娘喽!嘿呦山青水秀哟……”
他又唱起歌来。
到了屋,他只看了一眼桃夭儿红肿的脸,就不甚在意地放过。
猎户叫陈广,三十好几了,因为小时候太笨,被爹娘扔到山里不要了,长到现在,他嘴里说的最有文采的话,就是“山清水秀”,这是学堂的夫子教给他的最后一个词。
他在山里长大,实在熬不住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就跑到十几里开外的小镇,去偷看人家怎么过日子的。
……二十几岁时,他有一次半夜听到到一户人家有女人叫的声音,那声音听得他好奇又疑惑,怎么听着有点像杀人,又有点像是开心?
陈广偷偷从人家的窗户缝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对夫妻做那活,那妻子的胸晃得他眼都花了……他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咽了口口水,直勾勾地盯着。
……等他知道那种事究竟是在做啥,他都三十好几了。
只那一次,他偷窥到夫妻之间干事,从此就再也没那么巧地撞见……他生生地差点憋出病来,恨不得去抓头母猪压在身下,胡天胡地一番!
……桃夭儿被陈广一把摔到床板上,她的身体受到撞击,眉头皱了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眼前有影子在晃……
是谁啊……
陈广咧着牙,他搓搓手,直觉得今天撞大运了!
白捡着一个小姑子!
桃夭儿的眼睛睁开一线,她的视线慢慢聚焦,虚弱无力地看向陈广。
陈广见桃夭儿醒了,也不做过激的行动,在桃夭儿的视线中,他搓了搓手,还装作文绉绉地问了一句:“这位小姑子,你可安好啊?”
桃夭儿浑身没力气,她缓缓问了声:“你……”
陈广见这位小姑子脸虽然又红又肿,但是声音倒挺好听的,只觉得更惊喜了!
“……小姑子。”
“俺……可不可以看你的胸啊?”陈广看着桃夭儿胸前微微的鼓起,只觉得自己腿都在哆嗦,他想要!想要的都要被憋死了!
桃夭儿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陌生人在说什么,待到陈广眼冒绿光地坐到床头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他问的是怎样一个龌龊的请求。
桃夭儿脸一青。
她看着陈广试探着欲伸不伸的手,一口气梗在喉头,差点又被气晕!
压下火气,她静静盯着陈广,眼里画出他的穴位图。
陈广见桃夭儿不言,以为她默许了,身子缓缓凑近……揪住了她的衣带,桃夭儿眼光一寒——
她两指并拢,直直地戳向陈广的睡穴!
陈广身上一痛,眼中还留着渴望的光,但是脑子就像是供血不足似的,不过几息的时间,他昏昏欲睡着趴在了床边,嘴里不死心地喃喃:“娘子……胸。”
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桃夭儿气喘吁吁,内力暂时提不起来,她的力气比普通人还不如。
看着这个简陋的木屋,绕是桃夭儿两世为人,也从没见过这么寒掺的住处……木板歪歪斜斜得搭在一起,四处漏风,墙上挂着简单的捕猎工具,所谓的家具只有几个树桩做的桌子和凳子,除此之外……就是刚才她躺的那张床。
想到什么,桃夭儿转头,一把掀开麻布床单——床单下,木板上铺着稀稀疏疏的草……难怪她觉得这么硬!
桃夭儿顿了顿,不带任何情绪地看了一眼陈广,推门而出。
门外,是一片树的海洋,它们包围着这个小小的木屋,小屋的周围,被人清理出一片空地——这是哪里?
怔松之间,桃夭儿摸着脸,突然意识到它已经不痒了!
摸起脸,她就想到姬十三……垂下眼,桃夭儿抚着胸口,不时抽痛的心告诉她,那一切不是梦,姬府已经不再是她的归处……
“不过,姬十三一旦另娶,我就会离开……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不是吗?”她低下头,试图安慰自己。
“没事的。”
“不是已经失望过么……早该习惯的。”
……
站在原地发呆半晌,桃夭儿绕着木屋走一圈。
屋后,有一个破水缸。
看着水缸,桃夭儿剧烈颤抖了一下,她猛地倒退几步,仿佛那是洪水猛兽……
她又朝周围看去,周围全是树,一眼看去全是山,也没有可以住的地方……想了想,她收拾好情绪,又回了那个屋子。
屋里,桃夭儿半眯起眼睛看着陈广,她毫不犹豫地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双臂绑在床头!
在绑的过程中,她无意间往下一瞟,眼睛立刻瞪大了,这这这个野汉子,昏睡了居然还支着帐篷!
……桃夭儿看着睡觉吧唧嘴的猎户,想到他试图袭胸的行为,一丝寒霜爬上脸。
她想到一个好主意。
……
姬府。
书房的气氛降至冰点。
“你再说一遍?”姬十三的声音很低沉,他目光直刺底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