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在大学课堂上居然出现了她以前那个世界的文化,这也是值得欣慰与自豪的事情,这证明了中华文化的价值。
花泉镜正在解读曹操的那首《蒿里行》——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此诗是借乐府旧题写时事,内容记述了汉末军阀混战的现实,真实、深刻地揭示了人民的苦难,堪称“汉末实录”的“诗史”。
正因为此诗实录当时事实并由诗人直抒胸臆,故全诗用了简洁明了的白描手法,无意于词句的雕凿粉饰,而以明快有力的语言出之。
花泉镜对这首诗的评价很高,尤其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句极其具有冲击力的话,它深刻地描绘出了当时人民是多么悲惨。
花泉镜似乎一点也没有将这首诗的作者当成吴笛,他甚至对曹操这个人物进行了剖析与赞赏。
这也让吴笛渐渐听入迷了,这种听另外一个世界的老师讲解她那个世界文化精粹的感觉,挺让她享受的。
一整节课她都过得十分充实,心说中都大学的教师水准确实不错,虽然也有那种照本宣科让人昏昏欲睡的,但大部分都是讲课能讲得引人入胜,让学生们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的。
上午就只有两节课,九点三十五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吴笛一般都是直接选择去图书馆,不过既然吴迪来了,那她自然要接待一下,带他参观参观中都大学,然后一起吃午饭什么的。
“小笛。我也要一起。”夏薇薇发誓绝对不能让那个变态与吴笛独处。
“好啊。”吴笛很自然地同意了,她倒是希望解除夏薇薇与吴迪之间的误会。
结果她却发现这似乎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两人之间似乎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样……
这也太奇怪了,毕竟吴迪与夏薇薇也是初中三年的同学吧。也没见到当初他们势同水火啊?
在吴笛去洗手间的间隙,吴迪很不爽地看着夏薇薇,只觉得这个女孩比当初那个苏暖还要讨厌,苏暖可从来不会妨碍他与吴笛,但是这个夏薇薇,却处处与他作对。
“看什么看?我家小笛只是被你这外表欺骗了而已,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对她做什么的。”夏薇薇冷声道。
吴迪很想反驳,他现在作为一个兄长,如今对吴笛根本没有太多的非分之想。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动不动就发情的青春期少年了,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他知道该如何把握时机。
但看到夏薇薇这副以吴笛保护神自居的样子,他就莫名的反感,他的嘴角忽然勾出一丝笑意:“是啊。我就是欺骗她了怎么样,但她更信任我,虽然是妹妹,但却有姐姐的包容,我就算对她做什么,你也管不了呢,真是可惜。”
吴迪这个样子相当的欠扁。他简直就是在刻意刺激夏薇薇一样,这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吴笛之外,其他女孩在他眼中,就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而已,若非夏薇薇是吴笛的挚友。他要么是直接无视对方,要么就更加恶劣地对待对方。
吴迪可不是那种对只要是美女就很温柔的后宫男呢,而且他表面上看起来阳光帅气,但性格早就黑得彻底,不要指望一个政客会有什么节操。
当然。在表面上,他是无懈可击的,哪怕刚刚才在华夏大学上了几个月的学,便已经在某个著名政阀子弟组成的圈子中站稳了脚跟,以善于社交和极具领导力与亲和力著称,他的学习态度都被不少学生奉为楷模。
因此,他就算请假,也很轻松地被批准了。
“你这家伙,到底想怎样才能放过小笛,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面对你时就会放松对男人的警惕,但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算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好不好?”夏薇薇的左手横在自己的身前,托着右手,言辞恳切。
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呢……没有人比我更懂她、更爱她、更珍惜她,没有她的话,就没有现在的我。但是,我还不能确定一些事情。
吴迪淡淡地想着,余光瞥见吴笛回来,他却走到夏薇薇的面前,忽然执起对方的一缕发丝,凑到鼻尖,上面有一股不同于吴笛的清香,同样的好闻,确实有一股初恋的味道。
他凑到夏薇薇的耳畔,低声道:“你倒是很有觉悟嘛,要不你来代替她如何?其实初中那会儿,我确实喜欢过你呢。”
如果那样都算喜欢的话,那喜欢也太廉价了。
夏薇薇羞愤地看着脸上带着雍容微笑的男人,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简直就像是一个完美的反派boss,她其实心中非常的害怕,她刚刚想说什么,才发现吴笛惊讶地看着他们,毕竟吴迪与夏薇薇凑在一起的样子太过暧昧了。
吴迪却不解释什么,反倒是夏薇薇,急急忙忙摆脱吴迪,然后说道:“刚刚他只是感谢我给他带路。”
吴笛只是看向吴迪,却发现对方已经在装作四处看风景了,恍然间,吴笛发现,她似乎再也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了。
一种淡淡的失落再次萦绕在吴笛的心头。
她甚至出现了一个莫名的想法,似乎最初的那个自己,更有趣可爱一些,她能就这样看他,看一整天。
三人一起吃过午饭后,明明正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