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吹,我这下的时机把握得相当的精准,袜子在即将触碰到白衣人的时候烧到了固体燃料,原本只是小孩拳头大的火焰顿时蹿起老高,变成了一大团,扑到了白衣人影的身上。只听得扑的一声响,燃烧着的固体燃料径直穿过白衣人的身体掉到后面地上继续燃烧,虽然为室中增加了不少光亮,但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屁用没有。
这个家伙,难道不是实体,而是……?
文瑜首先叫了出来:“这个不是实体,是幽魂!”
我点了点头,脑中飞快地转着念头,到底要怎么对付这玩意?难道……要用梦中发现的有效办法,朝它撒一泡童子尿?
我虽然也算是肆意妄为,但要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这事我似乎还做不出来。
白衣幽魂越来越近,给我们思考的时间和空间已经不多。我对文瑜叫道:“先撤退!在大踏步的撤退中拖垮敌人,至少也要让敌人暴露出弱点!”
文瑜叫道:“逃命也要说得那么富有战略家的色彩!”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心里其实还是深深认同我的看法的,边说边转身撒腿就跑,随即又叫道:“往哪里跑?”
我也毫不犹豫地转身跑路,叫道:“叫上美队和毛子一起跑出去,把这两个鬼兄鬼弟关在这里面吧!”
文瑜当即否决:“不行!它们追得太紧,没有足够的时间关闭石门!我们在室里绕圈跑吧!”道理似乎也是这样。转动开关关闭石门是需要时间的,在那段时间里,谁能挡得住这个没有实体的幽魂的追击?况且这家伙既然没有实体,谁知道它会不会穿墙而出?
文瑜此时已经跑到木头棺椁那边,借着火光看清了什么,叫道:“它好像是从木头棺椁里钻出来的……那具棺材根本就没打开!”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家伙确实是能穿透实体通过的,棺椁对它而言似乎并不存在一般。这家伙躺在这里应该有两千多年了,今天怎么也醒来了?谁,或者什么唤醒了它?
文瑜自责道:“可能是我……我之前用手指敲了敲棺材板……”
我苦笑道:“我们两个好有缘分啊!一人唤醒了一具古尸,另一人唤醒了一个沉睡的幽魂,真是天造地设……”
文瑜道:“哎,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想点有用的?”
我说:“有!但是得先摸清楚这个幽魂的路数!”
文瑜道:“好!”
我们在室里绕着圈跑路的时候,白衣幽魂始终跟在我身后,至于对文瑜有没有兴趣暂时还不知道。我能知道的就是这家伙对我简直就是紧追不舍,我跑到哪里它都跟着过来,我绕着那口倒扣在地上的“大锅”绕圈,它也跟着绕圈,始终保持在我身后3米左右距离,不知道是它跑不了太快,还是它想把我戏弄个够?
我一想不好,若说这家伙能懂得戏弄人的话,那它就是有心智的。为了测试一下是不是,我便开口对它说道:“鬼兄,你在这里睡了两千多年的觉,有没有觉得寂寞孤独冷啊?肚子饿不饿啊?对我这么紧追不舍,是不是因为想把我捉回去剁成包子肉馅蒸包子啊?嘿嘿嘿,鬼兄,我跟你说,我的肉又酸又臭,不好吃的,那边有两个块头又大肌肉又结实的家伙,浑身的肌肉比牛筋还好吃,蒸包子一定香得不得了……”
白衣幽魂似乎完全不为我所动,仍然不即不离地追着我跑。文瑜倒是叫道:“你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跟鬼有什么好说的?”
我说:“嘘!别那么大声打断我和鬼兄的亲切交流。我这是在苦口婆心地对它做思想教育工作,帮它看清形势,顺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看着鬼兄这身文雅的打扮,这丰神俊朗的长相,可想而知它是多么的儒雅和文明,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死是一个有文化的鬼,正好可以沟通沟通交流交流。”
文瑜道:“呸!赶紧开动你的脑筋想个像样的主意出来!”
我说道:“像样的主意?啊,鬼兄,我想到了,你在这里孤独地沉睡了两千多年,一定没有人更没有温柔的女人给你铺床暖被。嘿嘿嘿,这里就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妹子,要不,你就把她带回去作为你的压寨——哦,压鬼夫人?然后,高抬鬼手,把我们放了吧!”
文瑜简直被我气乐了:“好你个老严,危急关头就想着出卖队友!你等着!”
我赶紧嘿嘿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个人呢,就是善于在压力山大的情况下找到压力的宣泄口,创造轻松活泼的气氛,从而更加高速地运转脑筋,活跃思维,寻找出最有用的法子!要是都紧张死了,还怎么想办法?”
文瑜哼了一声:“骑驴看剧本——走着瞧!”
我嘴里一边胡说八道,一边绕着室里跑圈圈。那口倒扣的“大锅”处于室里的中心,四周都有相对宽敞的空间,我跑圈圈时已经不止一次从它旁边跑过。作为一个人类,我跑路时的路线是难免会有些许偏差的,有时靠近一些大锅,有时则远离一些。在跑路的过程中,我不时会回头看一眼白衣幽魂,见到它始终保持着距离大锅3米多的距离,绝对不会近于这个距离。
我心下顿时一动:这口发着幽蓝光芒的大锅,是不是有着什么特殊的用处?不然的话,为什么放在安置有三口相当凶的棺椁的室里?而且,那口最难弄破的青铜棺椁,为什么要吊在大锅的上面?这是不是说明了什么?三具凶棺在这口大锅旁边能够安静两千多年,直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