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看到迟一步走进来的父亲,更是绷不住,从妈妈的怀抱里张开双臂抱着爸爸的脖子。
“爸爸!”她委屈的喊着,哭的整个小身子也一抽一抽的。
薄子衿心里泛酸,紧紧搂住自己的小公主,大手拍着她的背:“乖,爸爸在这,不哭了。”
从外面医生的口只能给得知,娟姨的人背部以及侧身大面积被腐蚀,贝贝胳膊以及右背同样烧伤的厉害,两人需要尽快做植皮手术,否则皮肤组织坏死,将来影响排汗已经其他功能,到时候就是神仙也救不活。
安抚完两个孩子,薄子衿准备找葛天麟谈谈,将娟姨的身份告诉他,并且在没有查清楚这件事的情况下,希望他们讲婚礼推后。
两个孩子出事,虽然抓到元凶,可是他第一反应,陆晔瑾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先不说婚礼的事情了,你还是先看看那个小女孩吧,伤的不轻,要是伤到脸上,这辈子就毁了。”
说到底葛天麟还是有些生气的,得知泼硫酸的人是汪正武,他就知道对方是为了报复才这样做的。
当初薄子衿用硫酸伤了汪馨艳,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眼下他这样说,就是给薄子衿一个警醒,让他不要做的这么绝。
“贝贝的事情我会负责,至于您跟娟姨的婚事,请暂时押后,她伤的重,恐怕也不能如期的举行婚礼。”
葛天麟看着薄子衿,有些疑惑,当面便问出来:“你是不是跟你娟姨说了什么!”
薄子衿目光沉下去,正打算开口,苏青青从里面走出来。
察觉到翁婿两人的不对劲,却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对着父亲喊着:“娟姨醒了,您去看看吧。”
葛天麟走进去,薄子衿紧随其后,被苏青青拉住:“我们去看看贝贝,老书,记那边……”
“你去陪着两个孩子,我去看看,别跑来跑去的,当心身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苏青青的身体才是第一位的。
尽管两个孩子没有出事,可是伤了娟姨跟贝贝,薄子衿不可能无动于衷。
葛天麟的提醒薄子衿明白,此时的陆晔华正在医院太平间后面的仓库里,对着满脸是血的汪正武拳打脚踢。
一通发泄之后,他一脚踹在地上的老家伙身上,满脸的鄙夷:“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
“他薄子衿伤我女儿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那是我的独生女,他毁了我所有的希望。”
汪正武愤恨的吼着。
陆晔华再一次抬脚:“毁了你女儿,他要是真的想毁了你女儿,你以为还有找医生的机会么,真要是毁了你女儿,就应该把她卖到非洲难民营,做妓女,让她求死不能。”
汪正武不说话看着陆晔华,薄子衿浑身戾气走到她的跟前。
他的平静让汪正武害怕,就连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靳东成也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汪正武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为了女儿,他硬着头皮:“没有人让我这样做,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
薄子衿不说话,对着陆晔华:“对了,娟姨后背伤的厉害需要植皮,就用他的好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汪正武却浑身颤抖,只差缩起身子躲进角落里,不想让他们看到以为就没事了。
陆晔华点点头,又听到薄子衿开口:“行了,你去陪李朗吧,这里交给我。”
他的话已经起到威慑的作用,可是这个幕后他不想让陆晔华知道,找了理由让他离开。
陆晔华听到李朗,兴奋的眸子微冷暗淡,点点头,将嘴边的烟蒂扔在地上:行,我先走,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靳东成是个明白事的,自然知道薄子衿不想让人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跟着陆晔华也离开,来到仓库的门外。
薄子衿终于蹲下身子,看着因为痛苦,害怕儿满脸扭曲的汪正武。
他食指与拇指捏住他的脸,狠狠掐着:“说,是不是陆晔瑾,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扒了你后背的皮。”
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可是想到女儿以后的生活,他破口而出的话抵在嗓子眼,终究还是咬住舌头。
血顺着嘴巴流出来,他咬掉自己的舌头。
薄子衿,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场景,终于还是后退一步:“找医生给他抢救。”
住院部的高级病房里,葛天麟看着奄奄一息嘴唇发白的娟姨,趴在病床上,微微张开眼睛。
他凑上前,满脸欣慰的看着受伤的女人,苏娟已经离开他,几十年的伤痛,在阿娟的抚慰下终于平复,他接受不了阿娟再次离他而去的结果。
紧紧抓着她的手,满眼心疼:“阿娟,你终于醒了,我帮你叫医生。”
阿娟的手微微用力,阻止了他的动作,摇摇头细弱蚊蝇的开口:“没事,我没事,你帮我倒点水。”
她的嗓子就像火烧一样又干又烫。
葛天麟连忙倒一杯温水,放一根吸管递到她的嘴边。
娟姨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这才微微闭眼,感觉舒服很多。
“怎么样,好点没有?”
“好多了。”
看着她受伤躺在病床上的模样,葛天麟满心自责。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怪你,孩子们怎么样,都没事吧?”
她只记得昏迷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孩也被送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