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倒是想联系钟小爱,只是,这一年来,令她烦心的事情太多,她哪里还有心思和朋友叙旧?带好两个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明明才过了一年,她却觉得自己和钟小爱比起来,蹉跎了许多。
看着她一脸的胶原蛋白,余浅好生羡慕,笑着问道:“和陆大少的婚后生活,还算和谐?”
“谁说和谐的?”钟小爱愈加不满,戳着余浅的脊梁骨,道:“自从你男人走丢以后,我男人没日没夜的寻找,都不回家了,我可告诉你啊,你必须好好的弥补我!”
余浅眉笑眼开:“你想我怎么弥补你?”
钟小爱想也不想,愉快道:“当然是陪我逛街,唱歌,看电影了!”
余浅想想自己也很久没有过娱乐活动了,便笑着答应了下来。
结果她前脚刚答应,圣司冥这厮立刻窜上来,打断了两个女人情深深雨蒙蒙的对话,矛头直指钟小爱:“喂,谁准你侵占我女人的时间?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圣司冥的!”
“我靠?”
钟小爱爆出夸张的惊呼:“怎么一年不见,你丫还是这么霸道嚣张?总喜欢和我抢浅浅,一点气度都没有!”
圣司冥才不管什么气度不气度,他就是要霸占余浅,他就是要她,无时无刻都属于他!
陆景行和钟小爱默默的看着眼前这对恩爱两不疑的夫妻,甘拜下风的摇摇头,论秀恩爱,他们输了!
余浅不敢对视他们奇怪的目光,尴尬的捣了捣圣司冥的胸膛:“某人,你不觉得你太夸张了吗?”
圣司冥才没那觉悟,强制的搂着某人的小蛮腰,坐到位置上去。
陆景行和钟小爱也跟着入座。
看了看那两人紧缠的十指,陆景行啧啧叹息:“小爱,我觉得吧,咱们一家三口就是来当电灯泡的。”
钟小爱点头赞同,表示以后都不会再和这对夫妻档愉快的玩耍了。
余浅直到坐下后,才看到餐桌旁边,放了一个婴儿车。
她好奇的昂起脑袋,往里一瞧,一双眼睛霎时亮了起来!
只见,一,正歪坐在里面,吸着奶嘴,昏昏欲睡。
他和小虫虫不分上下,都是又帅气又可爱。
余浅忍不住把小家伙抱入怀中,爱不释手:“天哪,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该不会是你们的孩子吧?”
“怎么?只准你为圣司冥生孩子,不准我也当妈妈啊?”钟小爱笑着打趣,朝自家儿子飞了个媚眼:“圆滚滚,快叫阿姨。”
“圆滚滚?”
余浅眉峰一挑,兴味浓浓的笑了:“这名字,可真有意思。”
“谁叫他胖的像个球一样,再不控制,恐怕真的能在地上滚起来。”
两个女人欢快的闲聊,而另一边,圣司冥也和陆景行说起了正事。
“我今天过来,可不只是为了聚会。”
陆景行吸了口西瓜汁,不明所以的盯着他。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圣司冥干脆开门见山。
陆景行则来了大大的兴致:“我还真想看看,是什么人能让你一恢复记忆就惦念不忘。”
“赫连瑾。”圣司冥吐出三个字:“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闻言,陆景行眉头一皱:“你是说,你的大儿子?”
“没错。”圣司冥颔首:“我记得我失踪以前,他在圣家,那他现在呢,也在圣家吗?”
“在。”陆景行回忆了下,最后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这小子,一直被圣慕青当做圣家继承人来培养,我见识过他的本领,的确有你的几分风采,是块从商的好料子。”
“那也就是说,我可以见到他了?”余浅激动的打岔道,一双手搁在膝盖上,用力的揪着衣角:“咱们现在可以去加拿大吗?我想见他!”
圣司冥正准备答应他,陆景行偏偏在这时,不合时宜的打断他们,神色略有些为难:“嫂子,你先冷静一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赫连瑾以前是在圣家的,不过现在……”他有些纠结,但是最后,还是不得不把真相告诉他们:“几个星期前,赫连老爷子亲自来访圣家,将小瑾带走了,圣慕青也随颜泽成回了国,圣家偌大的资产现在基本上都落进了席木的手里,也就是说,以前的圣家早就不复存在了。”
“圣家的事,我管不着。”圣司冥表情冷冽:“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儿子的下落!你说他被赫连荣贵带走了,是真的吗?”
说到赫连荣贵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千真万确。”陆景行坚定不移的回答道。
圣司冥的眸子顷刻之间被鲜血染红,握着水杯的手指突地用力,滚烫的热水顿时飞溅:“看来,我和赫连家的战争,也该彻底拉开帷幕了。”
……
啪!
一叠黑白文件忽然飞到书房桌子上!
浑身戾气的男人双手撑在桌前,居高临下眺望书桌前,与他长得几乎一摸一样的男人:“赫连墨,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墨眼帘轻抬,目光从厚厚的书本上抽离:“没什么,哥,我也是赫连家的儿子,我应该也有资格,继承赫连家的家产。”
“你想跟我争夺赫连家的家产?”
赫连夜拿起桌前纷多的数据,往空中一扬!
白色的纸张像雪花一样,飘得到处都是!
赫连夜站在雪花之中,眺望儒雅而苍白的男人:“赫连墨,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独吞家产,你没必要,做这种背后插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