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做的食物不怎么样吗?”她还记得他昨晚嫌弃她的神情语气,突破天际的不屑一顾。
“的确不怎么样,但身为我的傀儡,你有义务伺候我。”他的回答轻描淡写,修长的指尖从衣领处滑下,插进裤兜,一个潇洒的转身,往楼下走去。
屋内的余浅握着被角气愤的坐在床上,好半天,才跟着下楼。
为了念念,就算这个男人再怎么可恶,她都得咬牙忍着!
进入厨房,余浅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动作娴熟的做了百合小米粥,外加一份三明治。
香味四溢,她闻着,自己都有些饥肠辘辘了。
餐厅,圣司冥悠闲坐在主位,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报纸,见她出来,眯眼打量着她。
余浅将食物放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说:“圣先生,您的早餐。”
男人淡淡瞥了眼桌上的食物,垂目,继续看报纸:“我不爱吃中式早餐。”
“好,那我给你做西式的。”
余浅深吸了口气,重新回到厨房。
半个小时后,一份奶酪焗饭和土豆泥端上餐桌。
她拭去额角的汗水,弓腰说:“早餐好了。”
“我不爱吃油腻的食物。”圣司冥懒洋洋的放下手中报纸,挑眉道。
“……”
此时此刻,余浅如果还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那她就真是个傻子了!
就因为她刚才和他顶了句嘴,所以他现在就要这样折腾她吗?
真是有够变态的!
“那您爱吃什么早餐?”她故意收敛了怒气,心平气和的问。
他想让她生气是吗?
她偏不中招!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不爱吃。”圣司冥语气淡淡的,十分坦然自若。
“那你还让我做?”
“这是你的义务,我又没说我要吃你做的。”
说话间,佣人端着一长排的早餐走了进来,恭敬的放在他面前。
他旁若无人,优雅的用餐。
余浅皱紧了眉头,气得呼吸急促。
原来,圣司冥从头至尾都是在耍她。
他故意让她厨房里白忙活了半天,最后却吃了佣人做的早餐!
没见过比他还可恶的人!
“我可以出门上班了吗?”她站在一旁,问道。
不确定圣司冥是否会给她自由,但是她是一定要找到稳定的工作的,只有这样,等圣司冥帮她找到了念念,她才有积蓄带着念念永远离开佩城,离开圣司冥的囚笼。
“夜色晚上才营业,你白天,是要去ktv上班吗?”男人放下刀叉,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轻蔑。
在他眼里,她只会去这种地方上班吗?
余浅气得半天才颤抖着反驳:“你……”
“怎么?身为一个性工作者,你有什么好反驳的?”圣司冥轻巧打断她的话,一双凛洌深沉的眸子正蔑视着她,那赤裸的目光,仿佛真的在看一个妓女。
性工作者……
这就是圣司冥对她的定义!
指甲狠狠陷进掌心,她怒极反笑:“你说得对,我就是性工作者,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在你的房子里!”
见她这么轻易就承认了,他胃口全无,冰冷的手掌一把揽过她的腰身。
毫无准备的余浅狼狈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那双大手猛地窜上了她的喉咙:“说说,你都卖给了谁?”
脖间传来窒息的痛感,她咬紧牙齿,却仍倔强的对上那双嗜血黑眸,极尽嘲讽的说:“数不清的人,你只是其中之一。”
他想听什么,她就说什么,反正她现在已经活得不人不鬼了,自尊和清白又算得了什么?
听见她的话,圣司冥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剜在她身上,他扼着她的喉咙,暴吼般的狂哮如同龙卷风,疯狂的席卷了整个帝堡:“余浅,你真是个婊子!”
因为极度缺氧,余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有挣扎,只是趁着还能呼吸,豁出最后一丝力气与他对持:“后悔了吗?你在和一个婊子做交易!”
撞见她那憎恶到恨不得将他撕碎的眼神,圣司冥忽然冷笑着松开了手:“你开始恨我了。”
他靠近她,看着她凌空的身体不自觉的惊颤,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笑意:“很好,你将永远铭记我。”
乍然呼吸到新鲜空气,余浅挣扎着离开他的身体,灵眸折射出冰冷,她厌厌地望着他,冷笑道:“恨是要花力气的,你圣司冥还不配!”
“我会让你恨我的,比我恨你还要恨我。”男人淡淡笑了两声,随手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西服,无比潇洒的站起身,抬腿走人。
到了餐厅门口,他突然停了脚,侧首望向余浅,见她仍站在原地,仍保持着先前的动作,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瞳孔急速收缩了下,冷声命令道:“跟上来!”
余浅被这一声低吼唤醒,咬了咬牙,乖乖跟了上去。
她现在,没有得罪他的资本。
她还需要他,帮她寻找到下落不明的念念。
圣司冥一脚迈进豪车的驾驶座,启动引擎。
余浅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站在车旁,遥遥看着。
“你想站到什么时候?”他摇下车窗,冷冷瞥了她一眼。
余浅读懂他的意思,走过去,坐上了副驾驶。
“你要带我去哪?”她拧着眉头看他,心里有些不安。
男人修长的手指下移到钥匙孔,轻轻坂动车钥匙便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伴随一句轻蔑到极点的话语:“你在哪个ktv上班?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