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辛双成是个清醒,冷静的女人,而且是个注定不平凡的女子,她的一生之如两个骄傲的男人说的那样,注定这一生多姿多彩。一个骄傲的女人寻一个骄傲的男人,那成了什么?所以我要找一个崇拜我的,又比我小的男人,因为我想呵护人,我想做个呵护人的女人,兴许那就是母性吧。这真是奇怪的想法,缺少呵护的人却要呵护人,而不要别人的呵护,这就是骄傲,有时候我也奇怪为何一个缺少关怀的少女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是女人的天性还是骄傲什么的?说不清,所以选择了你,你虽然也聪明,聪明的人自然也骄傲,但是我并不感到是,相反我不以为你骄傲。在从五岁到十二岁的时候,你一直的依恋着我,崇拜着我,但自从徐嫣儿和柳香媚的事儿后,不知怎么的,咱们之间出现了很深的隔膜,渐渐变得互相猜忌。那时我更寂寞,难以排遣,但是女人的矜持和辛双成的骄傲使我不愿解释什么。”
辛双成一脸歉意,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歉意,与其说是来自情人和妻子,倒不如说是一个母亲曾经对儿子教育的缺失的忏悔,辛双成这一生注定多姿多彩,可是她扮演的身份和角色的模糊与转变,恐怕她这一生也不能很好的适应,也很可能身在庐山而不自知。
她曾经对自己的丈夫扮演母亲,情人,妻子,长姊。
将来年长色衰之时,恐怕还是丈夫的小老婆和情人姘头们口中的女主人,大老婆,黄脸婆,恶毒妇,贼虔婆,这些称谓丈夫若是温厚良善,兴许只会腹诽,不会宣之于口,若是丈夫失去了男人的绅士和雅量,要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们的辛双成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所谓美人垂暮,将军白首,诚哉斯言!
辛双成见岳青君刚想说话,她却急于想表达,想敞开自己的心扉,想向这个曾经自己养大的孩子,从此的丈夫抛开矜持,便抢声道:“有时候我也想一走了之,再也不见你,你有什么了不起呢?但我知道你也是个可怜的人,只有仪星山庄总是你的家,我如果不在,那你便是只有一个人,这个世上,只要有个人能陪着我,我不孤独,他也不孤独,我管他或她是谁呢,是我的儿子,是我的情人,是我的奴才,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是个可怜的孩子,孤独,喜欢独自发呆,在小小的年龄,便孤单的不合群,我好心疼一个没有男孩子做朋友的孩子。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你和他们想说的想知道的不一样,因为是我这个妈妈教的不一样。只有仪星山庄里的女孩子作为你同龄的朋友,你并非是见了这些女孩儿不动心,我看的出来,也感受的到,哪会有那样的年纪不对女孩儿生绮念的孩子?不想入非非?”
“但是你怕与她们真的有了那种关系之后,再也不会有一个朋友,所以为了避开她们灼热的火辣辣的目光,也为了克制自己的yù_wàng,常常的远行,常常几个月也不回来。”
“为了徐嫣儿的事,你不再理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你知不知道,看到十二岁的你和十六岁的徐嫣儿当街拜天地,发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誓言时,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
“所以我不去救徐嫣儿,在听到她跳江的时候,我还无比的快乐。但是我错了,你那时候是把我当成无所不能的妈妈,而妈妈看到儿子心爱的人、看到一个儿子的梦破灭根本不管不问的时候,居然什么都没有做。”
“你那时候一定很恨我,恨我这个妈妈,这个本来能干的妈妈为什么看着儿子遭了磨难也不管不顾,看着儿子心爱的人被折磨致死却冷眼旁观,甚至带着三分看哈哈笑的意思。是的,你想的这些,都没有错,那是你把我当成妈妈的缘故,可是你还是错了,我那时不想当什么妈妈,我只比你心爱的徐嫣儿大了几岁,我并不比徐嫣儿长得丑,你知道么?”她说完这番话,娇羞不胜。
岳青君轻轻吻着她的秀发,“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两年之内,我一直没有回过仪星山庄,但我依然想回到你的怀里。也想从身后将你抱住,搂住你,让你看看你养大的儿子也能将你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