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茹被吓得不轻,听我说要把兔孙和小丫都留在屋里,看起来才稍安稳些。她并不知道陈凤娇也就是陈朵的事情,问我知不知道那婴儿是谁,既然确定有脏东西进了屋,总不会是无缘无故来的吧。
我叹了口气,说那婴儿是陈凤娇的孩子。说起来陈凤娇也是冤屈,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我把陈凤娇的事情给林雪茹讲了一遍。林雪茹气愤地道:“这孩子不该死,该死的是陈凤娇的婆婆。还有那个傻不啦叽的小姑子。我要在跟前,恨不得掐死那老婆子。这陈朵也真是的,虎毒还不食子呢,怎么能把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弄死?”
我回想了一下说道:“陈凤娇说过要把孩子带走的话,但现在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婴儿就是陈凤娇弄死的。这婴儿本来就不足月。”
林雪茹点点头说:“也是啊。方小波,没曾想你还能惹这么多麻烦。”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想啊,有什么办法。”
忽然想起一点儿事情,林雪茹这么多次身涉险境,似乎都与我有关。有点儿不舍地对林雪茹说:“以后,我俩还是少来往吧。我做的事情不能告诉你,与那些脏东西打交道的时候较多,会对你非常不好。”
林雪茹白了我一眼:“你不会是想甩了我吧?咱俩都睡一张床上了,这好说也不好听吧。”
我说我哪能甩了你,你甩我还差不多。我不过是一个小保安,你不管怎么说也算一个白领了。就是觉得,你跟我在一起,太过危险。
林雪茹捡起地上的被子扔在床上,上了床随手关了灯说:“有些事情你得反过来想,这些事情,如果不是与你在一块儿,兴许我就没命了呢。睡吧。”
第二天该起床上班的时候,我困得不得了。勉强起了床,整个人感觉晕乎乎的。这样下去,这班是没法上了。到门卫室报个道,一看当班班长是崔岳岳。
崔岳岳见我过来不吭声直在那发笑。我说你笑个毛,一大早上捡到钱了?我去里面巡逻了。
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补觉去。
崔岳岳笑得更厉害,摇晃着身子说去吧去吧。
我感觉不对劲儿,就问他咋了这是,羊癫疯犯了?
崔岳岳止住笑说:“你个傻逼,你该转夜班了。上次都没转班,你不会还不打算转班吧?”
我一拍脑袋,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我们是两周一转班,周三转。因为有人乐意上夜班,我连着上了四周白班,把转班这事儿给忽略了。
我现在这种情况,根本上不了夜班。我冒牌阴差的任务都是在晚上完成的,上夜班耽误了差使还不要了我的小命。哪头轻哪头重我还是分得清楚,想到这儿我对崔岳岳笑着说:“我上不了夜班,晚上得泡妞呢。不行我就辞工算了。”
崔岳岳靠了一声说:“小样的拿辞工威胁我。嘿嘿,辞工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得问问王头。”
崔岳岳掏出手机给队长王高峰打电话:“峰哥,bō_bō说他夜里要干泡妞的千秋大业,你看还让他继续上白班行吧?”
崔岳岳说完话打开了免提,把手机放桌子上。王头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听说是泡妞就来了精神,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工作是为了生活,生活就是为了找老婆,找老婆就得先泡妞。你耽误他泡妞就是和他老婆过不去。别说是个保安的活儿,再好的活儿你跟他老婆过不去他也不跟你干啊。准了。靠,我也忙着做梦娶媳妇呢。”
崔岳岳挂了电话,对我说道:“搞定了,找个地方迷糊会儿去吧。”
我忙说道:“啥叫迷糊会儿?我去巡逻。”
崔岳岳鄙视我说:“巡逻你妹啊,看你那熊猫眼就知道你要去干啥,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别给领导撞上。”
我找个背人的角落,一迷糊就睡了一上午。精神震奋地回到门卫室。王高峰也在。一见我看着我暗笑。我说又咋了?你咋跟小月月一个鸟样,大早上一见到我就这种便宜的笑。
崔岳岳马上说:“你还好意思说,晕乎乎的连上啥班都不知道。”
王高峰笑了笑,神秘地说:“陆大嘴被人家卸掉了一条腿,一时半会儿顾不上找你的事儿了。”
我故作吃惊地问:“你听谁说的?这么大的事儿他能不报警?”
“我去医院看他刚回来。他说是人家报复他,他昨夜里出去喝酒被人家捉单了,卸了一条腿。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不过另外有人说,他那条腿是被什么东西咬断的。我早先就听说,陆大嘴养的有一种怪物。只是听说,没有见过。他要是被他自己养的东西咬断的,他报个毛警。说不定他养好东西,都是濒临灭绝的动物,报警公家还不得白白收回去,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反正你是省心了。”
我说王头你怎么也是跟陆大嘴混过的,怎么看着你没有一点儿难过的意思,还有点儿小小的兴奋呢?
王高峰摇摇头说:“你没混过你不懂,当老大的都黑,不黑弄不到钱。你看陆大嘴住别墅开豪车的,他底下兄弟也就是混口饭吃。陆大嘴现在成这样,马上就得垮,下面很快就会有人造反。陆大嘴对外说被人砍了,也就是要手下兄弟替他报仇的意思,借此来凝聚人心。这会儿肯定都争着表现,谁的风头盛,谁就是小北门的老大,反正陆大嘴铁定要退了。现在小北门的江湖可以说是暗流涌动。”
“我靠,你这给我带回来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