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在胡说什么!”香药被吓出一身冷汗。这些事情,当时她跟靖王说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避开这丫鬟,为什么丫鬟要说是偷听到的?
“奴婢可以用性命担保,奴婢所言绝无半句虚假。三姨娘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这丫鬟哪里是在求三姨娘相信,她分明就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苏婠央垂着眸子一言不发,果然事先安排靖王走一趟还是必要的。她差点以为用不到呢。不过,她倒是没料到会是这丫鬟来证实她的话。
“你若所言非虚,我必不会任你被七姨娘残害。不过……”三姨娘抬头看向苏婠央,“此事是凌王妃与七姨娘的恩怨,妾身便不插嘴了。”
三姨娘脸上有些许无奈,但是她心头别提多爽了!早就想收拾香药这小贱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苏婠央客气的对三姨娘颔首,继而面向百姓,高声道:“不知现在大家现在是否还觉得本妃歹毒?”
虽是询问,但那眸子中绽放的胜利者的光彩,明显就把一切都说明了。
百姓们心头有些无法解释,香药在他们心中是多么纯洁的人啊,怎么会突然就变得这么肮脏呢?
但这种无法接受纯粹是他们对香药期望太高了,对苏婠央说的话却没有半分怀疑。
“贱人!还好意思一直装纯洁!还不快滚进去!”人群中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怒骂,接着一只鞋子准确的砸到香药头上。
有人起了头,其他人顿时也开始骂。
“呸!枉我们一直那么相信你,还为你打抱不平,结果你自己那么龌龊!”
“真是恶心!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针对香药的辱骂声一波接一波,香药气的都哭了。可是她一哭,顿时就有人骂道:“还好意思哭!眼泪流给谁看啊!”
香药愤怒的瞪着在场的人,可是她最恨的还是苏婠央。
苏婠央可不会在意香药的恨意。这次天心和香药他们弄出来的事情要解决干净,说来很简单。只要让百姓们相信苏婠央对外澄清的言词就行了。
可是这事儿也不是苏婠央一句“我没有做过”别人就会相信的。本来说的是事实,但却还得大费周折的安排那么多之后,说出的话别人才会相信。
香药根本就是在咎由自取,苏婠央可不会同情她。事情说清楚了,她便不准备多留,正欲告辞,太清却突然开口:“凌王妃,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你的名声已经澄清,又何必咄咄逼人,驱使这些人来辱骂香药。”
苏婠央欲离开的脚步立即停住,太清这话说的可有意思,得饶人处且饶人?
苏婠央饶有趣味的看向太清,“太清方丈何处此言?”
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去招惹谁,苏婠央一向不是小心眼到记仇记得抓着不放的人。看她不顺眼的人不少,像苏楚儿、杨婉婷、素月这些曾经都巴不得弄死她。
但是,他们被苏婠央收拾两次吃了亏知道收手之后,苏婠央何曾把人往绝路上逼?
“老衲的意思,凌王妃心里明白,又何必明知故问。”太清双手合十,天生长了一副和善面孔的他,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很。
苏婠央冷冷扯了扯嘴角;“方丈的意思本妃自然明白。但是本妃不懂方丈何出此言。”
苏婠央淡淡凝视着太清,笑的有些嘲讽:“在此之前,百姓们受居心叵测之人误导妄议本妃未曾做过的事情的时候,太清方丈可有站出来让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今百姓们所知晓的都是事实,太清方丈竟会听不得别人议论。”
“凌王妃……”太清当然马上就要反驳,但是还未开口,就被苏婠央打断:“太清方丈也别说本妃冤枉了你,或者故意曲解你的意思。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说什么岂是本妃可以左右的?”
“方丈此时让本妃得饶人处且饶人,本妃倒想问问方丈,本妃何处不饶人了?本妃不过是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罢了,香药能做出那些下贱的事情来,却不允许别人说出来吗?”
若说咄咄逼人,苏婠央此时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向太清的气势看起来才咄咄逼人得很。
太清也是很沉得住气的人,可此时面对苏婠央却有些保持不住高人的风范了。
他的确是存心偏袒香药,也看的出人群中被凌王妃安插了人手进去。本来以为当着百姓的面儿把这事挑破了,凌王妃会心虚。可没想到凌王妃居然更理直气壮了。
“是啊,太清方丈,您又何必维护那个女人呢。”有百姓出声道,但虽然是这么说,可对太清的用词还是很尊敬的。
太清怎么说也乐善好施了大半辈子,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不可能因为不恰当的维护了一下香药就折损。
太清“阿弥陀佛”一声似乎不会在说话,苏婠央也没打算继续在这里耗时间,正打算走,可是,她今天好似没那么容易离开。
刚转身,就看见刚刚回府的苏相从马车上下来急急往这边走,还一脸怒容的呵斥道:“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作甚!”
好似他真的是刚刚到,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多芬低头在苏婠央身边小声说道:“苏相到了半刻钟了,和另一辆马车一起到的。”
苏婠央状似无意的扫了眼人群,很快就发现藏在人群之外一个隐蔽角落里的一辆马车。
多芬继续道:“是太后和天心。”
暗卫早就发现太后和天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