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花灯下,两人相携走过,仿佛周遭的人群皆是摆设,天地间唯有他们二人尔尔。
汨水河畔的白亭里,两人倚栏而坐,低头看着寒气升腾水面,南墨璃握着倾城的手,温热的触感从手心处传来,心里甚是温暖。
街上人声鼎沸,小贩在街边吆喝,大小商铺鳞次栉比,灯火如昼。
南墨璃玉冠白袍,风华正好。月光下的容颜俊美非常,鹰眸狭长完美,睫毛长如花蕊,鼻梁如画家勾勒而成,唇瓣如蔷薇般润泽好看,一举一动中有着不动声色的沉稳:
“离花灯会还有半个时辰,城儿今晚还想去哪里看看?”
倾城抬眸,对上他幽深的鹰眸:
“我们去书斋转转吧,就在不远处新开了一家书斋,我还从未去过。”
倾城身着绯色雪纱金丝衣裙,腰间玉色锦带系着,缎带束发,眉眼妩媚灵动,宽袖随风翩跹,行动洒然。
南墨璃点点头,握着倾城的手走出了白亭。倾城跟在身后,望着他直挺的脊背,只觉得心安。
南墨璃生的好看,无论他在哪里,便再也欣赏不来哦周遭的景色。
玉质倾国色,风华唳九霄。
走了不过半刻,越过汨水河畔的人群,从白石板上穿行而过,有一淡雅精致的院落,佳木茏葱,甬路相衔,正中央有一匾额,上书:百事斋。
屋内用厚厚的帘子遮着,掀开帘子,只觉得室内温暖如春。熏香袅袅,置着案席,家具皆古朴素雅,茶壶在炭火上温着,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这布置,才当得起书斋二字。”
倾城感叹道,只觉得馨香满室。
袅袅白烟从角落的香炉升起,逐渐在屋中消失,墙边摆一竹椅。
有一美人躺在上头小憩,娥眉淡扫,墨发如云,一半披散于胸前,一半隐匿在背后。
肤白如瓷,瑰色唇瓣,长睫轻掩,正是一幅清雅疏懒的美人图。
“店家,我们可否到二楼瞧瞧?”
倾城见屋中有一楼梯,直达楼上阁楼,便猜测书柜在上头。
美人儿并为看她们,轻轻的挥了挥手: “去吧,找不到书不要叫我,因为我连路都找不到。”
倾城和南墨璃相视一笑:
“好,我们便自己去看看。”
上楼梯的时候,南墨璃走在前头,手执一灯盏,为倾城探路照明。
倾城暗笑不语,二人皆是习武之人,自是耳聪目明,在黑暗中如在白日,南墨璃此番,是有些过于谨慎了。
“城儿想看些什么书?”
“随便转转吧,想找些有趣的话本子。”
倾城漫不经心的答道,最近整日练舞,无趣的紧。
“我不是送过一本话本子给你吗,你看的如何了?”
南墨璃问道,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书柜多的出奇,每个柜子之间的距离仅能容许一人侧身通过,错综复杂宛若迷宫。
柜子似乎是特意打造的,从地上到屋顶,严丝合缝。
书柜上的书摆的毫无章法,似乎是随意安放而成,大小类别都毫无逻辑可言。
“你那本太子妃秘史么,我看完了,你过几日再写一本《论节操的丢失与补救》”
倾城随手拿过一本游记,翻看起来。
“节操这个东西,在我遇到心上人的时候,便已经随着我的心到了她的身上,再也拿不回来了。”
南墨璃深情告白:
“除非我们二人,身心契合,紧紧相依,若是做不到,节操就再也不会回到我的身上。”
倾城拿着厚厚一沓子美人图纸,扔给南墨璃:
“你好好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趁早把你的节操拿过来。”南墨璃失笑,将图册放回原处:“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喜欢她们?”
倾城鼓了鼓腮帮子: “鬼知道你这个变态喜欢什么类型的?”
南墨璃揽过倾城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这还不好猜吗,就是你这个类型的,独一无二。”
倾城翻了个白眼:
“衡公子,你这么勤奋的表白,我会觉得你图谋不轨,毫无浪漫可言好吧。”
南墨璃搂的更紧:
“无妨,我知道我对你真心便好。”
倾城将手中的《道德经》给他,摸了摸南墨璃的头顶:
“孩子,你这是道德绑架,你喜欢我不代表你能为所欲为知道不。你看人家水利万物而不争,你就像长歌一样默默的守护我就好,没事儿别老刷存在感。”
南墨璃小心翼翼的将书放在怀里,一本正经道:
“城儿,你时常会有觉得我无处不在的错觉,那一定是因为你太爱我了,而且你知道在我的心里,你比我还重要。”
倾城撇撇嘴,自动过滤南墨璃说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包栗子糕,默默的吃了起来。
“衡公子,你这么自我感觉良好,会招人骂的。”
“无妨,你喜欢就成。”
“…”
南墨璃伸手摩挲倾城的温热的脸颊,凑到倾城耳边说道:
“为夫去找找看春宫图,否则下次城儿问为夫有无经验的时候…”
耳边一股热浪袭来,倾城只觉得心中酥酥麻麻的,脸颊有些红透。
“…为夫定会身体力行。”
倾城默默扶额,说好的纯情小处男呢?
两人从楼上走下,那个姑娘依旧躺在竹椅上,看见倾城和南墨璃下来便说道:
“看你们的打扮非富即贵,想来认识不少人脉,我向你打听个人,若是你们告诉我消息,你们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