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雅的房殿内,水倾月俯身坐在精雕百花桌案前,目光忽明忽暗的朝白圣看了眼:“坐吧!”
此时此刻白圣也并未多想,直接在她对面坐下了身:“既然你一直都在等我前来,那你应该也清楚我来此的目的!”
面对白圣的直言,水倾月冷冷一笑:“当然,只是我真的很是好奇,你与花迁盛母子究竟是何关系?能让堂堂的医仙臣服不说,居然还肯为他们不顾自身安危的前来见我。”
白圣眉头微微一蹙:“这你无需知晓。你只需如实告诉我,你究竟要如此才肯放人?”
“放人?”水倾月眉头一紧:“面对杀父灭族的大仇,你真的认为我会放人?”其实从头到尾她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放过他们母子。
“杀父灭族?那你可找错仇人了!”眉头微微一挑,白圣阴沉的说了句。
“哦?”这一刻水倾月脑中不由的闪过一个面容。难不成真的是他?
这一刻白圣脸色有些明显的无奈:“虽说水氏一族的灾难,花迁盛是脱不了关系,可,可他其实不过就只是个听命者而已!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却另有其人!”
水倾月沉默了,只是挑着眉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水倾月,白圣冷漠的说:“只要你放了花迁盛母子,我就告知你幕后黑手是谁!”
眉头轻挑,水倾月不以为然冷笑一声:“那可就没那个必要了!”
白圣眸色顿时一紧:“没那个必要?怎么?难不成你已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
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水倾月不以为然的说:“大概吧!不过若我真想知道对方是谁,我会没有办法知道吗?”答案很显然不是?
闻言,白圣一想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龟裂:“这么说你当真不愿放人?”
“不管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但的确是他花迁盛背叛了我父皇,更是他亲自下令,命人残暴的****折磨了我那些年幼的弟妹,同时也是他亲手害死我父皇的,所以……”
“若我没记错,水姚旭应该是你亲手杀的吧?”就在这时白圣出言打断了她。
有痛色从水倾月幽深的眼底闪过。
那是她心中的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就算换了具身体,换了颗心,这伤却依旧存在。
尽管它现在已经结疤,可痛却是永远的。更何况现在还被白圣他残忍的揭开,血淋淋的痛。
只是一瞬,水倾月又恢复了一脸的清冷:“有差吗?我不动手,难不成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皇在他花迁盛手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吗?”
直到现在她都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将手中的剑刺入父皇身体时的那种痛,那种悲愤与绝望。
白圣蹙眉:“听你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了?”
水倾月邪笑着扬扬眉:“那是肯定的!”
就是为了报仇,她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其中的苦难,是旁人可以理解的。
怎么可能因为他白圣的一句话而放手!
闻言,白圣俊朗的脸上却没有多余的其他神色,只是若有所思甩出一句:“这段时间,我去了趟左西国,在那里我见到了夜宫拓,也见到了那重病缠身的八王妃‘风轻影’。最后更是在我的一次刻意安排下,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夜宫拓,风轻影几个字带动了她心里深处的筋脉,牵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曾经。
已经三年了,可痛却依旧,甚至,甚至……怎么会,怎么可能会这样?
明明心底的疼痛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退,可现在却……
仿佛那场噩梦只是昨日才发生的。那种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深刻。
该死的,不会,不会是水舞悦那魔血的副作用吧?
水倾月苍白的脸色,依旧眼底的痛苦清晰的摆在白圣面前。
对此,白圣是非常的满意。
想了想,又继续道:“知道那秘密是什么吗?原来真正的‘八王妃’早在三年前就惨死在了夜宫降的手中。居说死状之惨,先是被夜宫降一剑穿身,然后又被他斩断了四肢,最后还被丢下了万丈深渊!”
那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当初的那感觉,清晰的一股脑席卷而来。痛的水倾月一时间感觉连轻轻的一下呼吸都是痛的。
一瞬不瞬的看着水倾月,白圣是一脸好奇的问道:“我倒是纳闷了,按理说都伤成那样了,是绝对没救了的,可为什么,你却活了下来,甚至还完好无缺了?”
阴冷的盯着白圣,水倾月在一瞬的迟疑后,却突然忍痛邪魅,妖冶的笑了起来:“说起来还是托了龙魂凤魄的福!”
那刻,白圣的瞳孔是一阵收缩,大惊道:“龙魂凤魄?你,你指的是微胥龙纹令背后的那个绝世宝藏,那个能让人起身回生,长生不老的龙魂凤魄?”
“没错!”水倾月脸上的笑意加深。
“这,这么说,微胥龙纹令其实一直都在你手上?”白圣神色复杂的问道。
水倾月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懊恼,眸光微微一闪:“是啊!微胥龙纹令从小就被我带在手上!”
然而却只有一半,而另一半居然在左西国太后手中。这其实是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白圣顿时就沉默了下来,只是外的冰冷。
见状,水倾月突然笑了起来:“你这样子是恼怒那?还是痛心那?唉!苦苦追寻的东西明明就在眼前,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