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老五,你们现在也叛变了?”明玛多吉笑道。
那两个被明玛多吉叫做“老四”和“老五”的人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向后走了过去。
扎西哈哈大笑了起来:“看吧,人也没了,女儿也丢了,你这个寨主当的还有什么意思,不如……”
“啪”的一声巨响,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突然感觉天上下雨了一般,好像被一盆温水淋在了头上。
沈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死死的瞪着面前几个狼狈不堪的人。
而沈牧手上的那把弯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脱了手。
多德楞了一下,感觉脸上黏糊糊的,伸手一摸,瞬间愣住了。
手上的,不是单纯的血……而是……
不约而同的,扎西和多德回过头去,刚好看见一具无头的尸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而那把竖着插在尸体头部的弯刀也应声而落。
所有人瞬间反应过来,赶忙向后连退了两步,就连正准备站起来的明玛多吉也吓得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那个刚才被明玛多吉叫做“老四”的人,现在已经剩下了一句无头尸体,至于头,早已经被沈牧一刀劈成了碎片,散落在了众长老的脸上。
几个人面面相觑,许久,一股让人作呕的气味才蔓延了开来。
“这……”多德迟疑了一下:“反正……明玛卓玛的失踪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扎西已经一脸惊恐的看着沈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都说会打的怕不要命的,沈牧现在暴怒的状态,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他赔了命也要杀光所有人,谁又能拦得住?
多德和扎西可不傻,绝对不会去冒这样的险。
“这样吧,我给你下个最后通牒。”多德咽下了一口口水,不敢再转过去看沈牧,而是对明玛多吉说道:“三天之后,如果你不主动退位,我们就要采取手段了啊!”
“撤……撤吧。”扎西愣了愣神,这才说道。
所有人像得到了救赎一般,赶忙将脸上的糊状血块擦了擦,带着老四的尸体慌慌忙忙的离开了。
沈牧见几个人走出了院落,神情瞬间放松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明玛多吉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沈牧就抬手制止了他,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长达20多位的号码。
“喂?大狙吗?”
大狙似乎正在健身,喘着粗气,赶忙坐了起来,应了一句:“在,老大,要我去吗?”
多年的默契已经让大狙和沈牧有了完全的默契,拨打这个号码过来,一定是老大为了以防万一,要求增派人手用的。大狙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嗯,带兄弟们来吧,看定位。”沈牧点点头,说道。
“放心吧,马上就出发。”大狙爽快的回答道,也不问为什么,因为对于沈牧来说,这多出来的一句,没必要。
“好,就这样。”
说完,沈牧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不顾明玛多吉满脸的疑惑和惊讶的眼神,独自走到了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将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
另一边,唐三良回到唐门之后,被唐老冷落,多次要进唐老的屋子都被张妈以各种理由拒绝,后来甚至没有任何理由,张妈就会直接将门关上。
这样一来,唐三良连见唐老的机会都没有,就没有办法在唐老面前告沈牧的状,更何况就他现在这个身体素质,连断了四根肋骨,能勉强下地走路已经不错了。
这天,唐三良正在窗前百无聊赖的看书,一阵熟悉的鸟叫声又从窗外传了出来。
头也不用抬,唐三良就知道是苗寨那边来信了。
苗寨的信,明玛卓玛已经是不可能了, 那除了扎西还能有谁呢?
可是在看到鸟儿脚上的信筒的时候,唐三良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升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因为这次的信筒,跟上次的相比简直大了整整一圈。
没有多想,唐三良赶忙将信筒摘了下来,打开一看,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牧在苗寨,现在计划杀之,提供暗器毒药给我,成事后公平竞争。”
唐三良看着,脸色愈发的阴沉。
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想必是烧茶的六子回来了,唐三良赶忙将信纸扔到了烛台内,丝绸的信纸瞬间化成了灰,一干二净。
“三爷,您怎么了?不开心么?”六子将紫砂的茶壶放在了桌子上,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伤口有些疼,一会就好了。”唐三良找了个借口:“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吧,我一会要躺一会休息一下。”
“好的。”六子答应道,转身离开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唐三良陷入了沉思。
要知道,窃取唐门不可外传的暗器和毒药,可是唐门的一大宗罪。
但是……为了除去沈牧这个心头大患,和同扎西一起公平竞争明玛卓玛,这样做,无疑是一举两得啊……
许久,唐三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把细毛笔和丝绸信纸,颤抖着写下了一个“好”字。
将信纸放进了信筒,重新绑在了鸟儿的脚上。
那鸟叫了一声,转身向窗外飞了出去。
唐三良将手中的笔抓的紧紧的,心中一动,鼻尖已经指向了鸟飞去的方向。
只要唐三良将笔扔出去,那鸟儿必死,自己也不必冒触犯唐门门规的风险。
可是唐三良并没有这么做。
“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