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像病人这种情况,如果换成其他的人,中了这么长时间的两种奇毒,毒发时剧痛难耐,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最起码是活不过十岁的。”
“活不过十岁?”
听到这种说法,阿婆和翰都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对视一眼。
他们以前只是以为,孟亦心无论怎么样也是镇南王府的小郡主,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日子总不会太难过,最起码算的上是无忧无虑。
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小小年纪的孟亦心,竟承受着这般痛苦,活得这么艰难。
“那依师太之意,心儿这又是什么情况呢?为什么她的毒拖到现在才发作?”翰不可思议的问道。
“说实话,一开始查出病人的病因,贫尼也很奇怪,不过,当探知到她体内强大的内力时,一切也就不足为奇了。
真实情况应该是,这么些年,一直有人源源不断为她输入内力,才使得她体内的蚀心蛊得以控制,没有发作。
但是,可惜的是,大约在一个月前,病人应该是误服了毒引,使得体内沉睡的蚀心蛊被唤醒了,才会出现了这种被蛊蚀心、神志被控的情形。
万幸的是,毒发后,应该是被人及时发现,短期内又给她强行输入了很多深厚的内力,还用心口血帮她养了蛊,才得以使其支撑了这么长时间。
其实,这段时间,她体内的内力也一直在与蛊毒做斗争,她吐出的黑血里面,其实都带有蛊毒的成份。
包括刚才这一口血也是,你们自己看看,像这些黑色血丝,其实都是被逼出的蛊毒。”
内力?心口血?
翰忽然想到自己赶到时,夏侯奕那张苍白的脸,以及心儿体内浑厚的内力。
心中一震,难道会是他?
不,不可能,夏侯靖父子明明是灭孟亦城的仇人,怎么可能会对心儿这么好?翰很快在内心否决道。
“那依师太的意思,是不是我们再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把自己体内的内力,传给心儿就行了,就可以治好她的病了?”听静慈师太这样说,一旁的阿婆试探着问道。
“不用找了,我就可以,只要能治好心儿的病,我现在就把自己的内力全部传给心儿。”
反应过来的翰,以为找到了解救之法,欣喜的跃跃欲试道,
谁知静慈师太却并不接二人的话,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位施主言之差矣,现在病人的体内至少有三个人曾经传送的内力,
说实话,她体内的内力几乎都能赶上一个修炼了四五十年的绝世高人了,所以,她现在缺少的已然不是内力。”
“不是内力……”希望被泼灭了,翰一脸的失望,只得勉强稳住心神问道,
“那师太您可还没别的好的办法,帮助心儿解蛊毒吗?”
“说实话,暂时没有。”
“既然内力不行,师太您又解不了这种蛊毒,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心儿受苦吗?”
阿婆一听没有法子,立即就有些急了,拉着静慈师太一再恳求道,
“师太您经常游历四方,见多识广,就算没有解蛊毒的法子,但是师太您总是晓得,像心儿这种巫毒,是何人所为吧?要不,我们直接去找那下蛊之人,或者还能为心儿求得一线生机。”
“如果贫尼没有认错,这位姑娘应该就是镇南王府的瑶郡主吧,”
静默了一下,静慈师太略一思索,最终开口道,
“说起来,世上擅长蛊毒者,还是能找上一些的。但是据贫尼所知,擅长这种蚀心蛊的,却是一个部落?”
“什么部落?”阿婆和翰异口同声的问道。
“南诏国附近的白衣族。
那是一个神秘的部落,据说白衣族里的人,都擅长这种蚀心蛊,他们会为中蛊的人,反复输入一种信念,进而远程操控她,让她去杀人。
而中蛊之人则会遵从他的命令,一遍遍去刺杀目标之人,直到中蛊之人去世为止。
但是,若要找到白衣族的话,却是比登天还难。因为这世上之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居所。”
“白衣族?既然这种族人这么神出鬼没,那他们为什么会单单选择心儿下手呢?”翰还是想不通,疑惑不解的问道。
静慈师太瞟了翰一眼,静默一下,最后颇有几分为难的开口道,
“贫尼本是出家人,有些话,本不应该说,但是毕竟人命关天,所以贫尼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如果贫尼没有记错,刚刚去世的镇南王妃白荷应该就是来自白衣族。”
“镇南王妃?”
听到这个名字,翰心中大骇,想到前段时间自己打听到的一些消息,直此他算是终于明白症结在哪里了。
镇南王妃白荷,本是先皇的表妹,对镇南王一见钟情,几番纠缠,终于嫁给了镇南王。
可是镇南王却一直心心念念喜欢心儿的母亲,所以白荷就将所有的怨恨,记在了年幼的心儿身上,偷偷为其下了蚀心蛊。
“那如果找不到白衣族的人为心儿解毒,依她现在的状况,还能支撑多少时间?”半晌,阿婆终于痛心的问道。
“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两年。”最终,静慈师太幽幽的答道。
听到这个说法,阿婆犹如晴天霹雳,脚下跄踉了一下,险些跌倒,幸被翰一把扶住。
“公主,翰在此求求您,无论如何,救救心儿好不好?”
见此情景,翰扑通跪倒在地,对着静慈师太苦苦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