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可惜了。”男警的声音里也透露出了几分可惜。
刘教授轻笑了一下,我虽然看不见他此刻的动作,但是却能想象出来他应该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有时反倒觉得他是幸运。至少他没有被关到精神疾病的医院里强制治疗。”
男警官可能没想到刘教授是这样的一种态度,愣了一下,“这么说,刘教授也是认为世界上是存在鬼神的?”
“世界之大,总有人类社会探寻不到的地方。如果世界上的事物都保持着质量守恒这一定律,那死去的人他的灵魂去了哪里?我们总是说大脑控制了人类的思维活动,但是我这些年一直在思考,构造相近的人脑是什么影响着他们不同的做法。如果是环境,那处在同一个环境里的人呢?又为什么会有不同的作为?这些都是我在那位患者死后一直思考的问题。”
刘教授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段,我听到最后的时候都感觉大脑有些混沌了,不过也还是觉得他说的这些复杂的理论有很深刻的内涵,一时间对刘教授倒是产生了几分敬佩之情,毕竟在真实生活中能够思考的鬼魂论的人还是太少了。
男警官尴尬地笑了一下,“刘教授,您说的这些太复杂了。不过我还是认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陈丽是被人杀死的。至于您说的带安眉到中心医院检查这件事情,我会先和领导报告,看领导下一步的指示。”
听警官这样说刘教授没有再强求,我听他们之后都在说一些其他的事情也就没有心思再继续听下去了,转而回到了座位上坐着。
刘教授很快就离开了,他走后我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牢房里关押着,听说其他四个同房的女犯也被分别关押到了单人间里,避免我们几个人之间会发生串供的事情。
空荡荡的牢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抱着双腿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凉气丝丝缕缕的透过衣料和皮肤进入到我的血液之中,若是平时我一定会受不了,可是现在我却无暇顾及了。
我不停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疑点重重,丽姐自己捂死了自己居然一点挣扎的声音都没有?就算我睡得比较熟没有听见她的动静的话,又怎么会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没听到?
这件事情真真是越想越奇怪。
我正漫无边际的乱想,牢房房门上的小窗口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看管员的脸出现在里面,冲我喊道:“放饭了。”
说着看管人员就从小窗口递进来一个小餐盒,我之前因为满心都是丽姐的事情,早就把吃饭这件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也没觉得肚子饿,现在听他这么一喊才察觉到自己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
我急忙起身跑过去将饭端了过来,好在现在没有了其他四个人的欺负,我终于能吃到一顿饱饭了,进来这么久,被打还不说,东西也不能吃。好在腹中的阴胎一直在养护我的身体,之前没有在意,现在一看身上的伤也几乎好全了。
我捧着饭盒坐到了墙角边,打开饭盒就准备开始吃。看着饭盒里简陋的咸菜和馒头,我此刻竟然觉得无比的飘香诱人,拿起馒头放在眼前看了好几眼,白白的面粉似乎还在散发着分外吸引人的气味,我听到了自己肚子里“咕噜”的叫了一声,低下头看着摸上肚子苦笑了一下。
要不怎么说人要忆苦思甜,以前在家里吃饭我总是挑这个拣那个,看到那些大鱼大肉往往还要好一番挑选,现在到了看守所,没了挑拣的条件,看到馒头配咸菜竟然也觉得是人间美味。
我没再多想,拿着馒头沾了点咸菜就大口咬了下去,刚一咬下去我的舌尖就感到一股腥甜的味道,我又细细的咀嚼了两下,那股腥甜的味道还是没有消散,甚至还越来越重。
我把手中的馒头放到眼前仔细看着,这下定睛一看我才发现,那个被我咬了一口的馒头里面竟然全都是血,我又拿筷子在咸菜里面翻了几下,没想到咸菜里的酱汁也是殷红的人血。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想都不敢多想直接一把馒头和饭盒丢到一边去,跑到门口疯狂地敲打铁门,放声大喊着:“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负责看管的女警走到牢房前,以为我是要惹事,凶狠而又不耐烦地问我:“叫什么叫!怎么了?”
我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指着被丢到墙边的馒头和饭盒颤抖地说:“血,有血!”
女警无奈地白了我一眼,还是拿出钥匙打开了铁门,走了进来问我:“哪里有血?”
我不敢靠近,只能指了指血馒头对她说:“馒头里,还有咸菜里,都是血。”
女警走到墙角弯腰把馒头捡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再抬起头时生气地说:“哪里有血?觉得我好糊弄是不是?”
“这明明就有,”我走到她的面前,看到她手上的馒头还有饭盒里面的咸菜,一时间有些傻眼了,馒头还是白色的馒头,咸菜也是普通的咸菜,没有血,连血丝都没有。
我错愣地站在女警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明明刚才就看到了那些血丝,而且还尝到了那种味道,怎么可能是我弄错了呢?
我无措的愣在了原地,女警看我这样更生气了,嫌弃地把馒头和饭盒递到我的手里,语气不善的对我说:“不想吃就别吃,别在这里装神弄鬼。要是真的有精神病就赶紧去精神病院,不要在这里祸害人。”说完,女警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