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赖周听完不由眼前一亮,自己怎么把这个忘了,煽动一向一揆这可是自己最拿手了,而且飞驒封闭,其内之民更加愚昧无知,想要让他们为自己所用,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一但飞驒国内一向一揆爆发,那便等于给自己平添了上万大军,本寺与各寺再出军三千,消灭高山氏宗的确并不困难。
七里赖周在如此惨败后还想进攻飞驒看似不符合常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也想休养生息,但是本愿寺与高山家的仇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而其所掌之地又与加贺接壤,所以他认为就算不主动进攻,对方也绝对不会轻易罢战,除非有一家灭亡,否则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
一向一揆如果在其地爆发,不管结果如何,对高山家的大击无疑都会是巨大的,若形势有利,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出击,若一向一揆很快被扑灭,那么自己就静观其变,反正高山家也会因此内耗严重,短时间内没有出军的可能了。
至于照莲寺教义提出的这个办法,七里赖周到是欣然接受,不过其对他的恨却并没有因为接受这个建议而改变多少,反而对他更加痛恨。
如果当时在出军前,照莲寺教义能提出这样的建议,上万暴民,配合僧兵作战,高山家岂不一战可灭,要真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这时自己已经坐在歧阜城中受天下之人膜拜了。
可就是因为这个照莲寺教义,不但让自己希望全部落空,而且除了严重的损失外,什么都没有得到,他现在才将此事提出来,这不是存心想要看笑话吗,若是这一次战略成功了,那么就留下他的狗命,要是不让。定将他千刀万剐。
想到这里,只听七里赖周开口说道:“很不错,不得不说你的计策打动了本座,如果事成。本座饶你不死,若是失败了,那么这两次战败的罪责就由你来承担。”
照莲寺教义听到其同意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当对方将话说完之后,他不由又开始紧张起来,虽然他认为煽动飞驒之民叛乱的可能性极大。但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愿意将性命抓在被人手里。
想到这里,照莲寺教义不由灵机一动,与其如此,那到不如自己申请去煽动民众,并指挥他们作战,这样一来,自己将会暂时获得自由,如果最终能够取得成功。到没什么好说,一但失败,那么自己就可以趁乱逃走。天下之大,自己何处不能去,七里赖周在想找到自己,那可就困难了。
所以只听他开口说道:“首座,上一战在下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能将功补过,在下申请前去飞驒煽动叛乱,并指挥他们与高山军作战,还请首座允准。”
七里赖周岂能不知照莲寺教义真实的想法,他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照莲寺教义在飞驒经营多年,若是煽动民众的话,与自己麾下相比有着很大的优势,自己只需要多派弟子跟随,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所以只见七里赖周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本座再派百名弟子跟你一同前去,不过我要提醒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照莲寺教义听完,虽然答应的痛快,不过却心说,只要本座出了这个门,那么一切可就不是你说的算了。
当天,照莲寺教义与百名本愿寺僧人便分批陆续向飞驒而去。
而现在加贺本愿寺早就成为高山氏宗重点贯注的对象,水濑右卫门更是将麾下仅有的八名中忍派来了两人负责收集情报。所以僧兵还未动,他们其中一人便已经带着情报先行返回飞驒向氏宗汇报去了。
大战结束的第二天,高山氏宗便率战后所剩的一千八百忍者与旗本足轻朝信浓进发,不过又是当他快要到达边境之时,水濑右卫门与另外一名忍者向之前那次一样,出现在氏宗面前。
这次没等水濑右卫门开口,便听氏宗皱着眉头问道:“这次又有什么事,说吧。”
“报主公,据属下探知,七里赖周在率军返回本院寺后,便与照莲寺教义密谋煽动飞驒民众叛乱,而此事将由照连寺教义亲自负责,并有百名僧人协助。
还不只是这样,一但飞驒内一向一揆爆发,那么七里赖周便会再次纠集三千大军趁乱来攻,还请主公定夺。”
氏宗听完颇感愤怒,只听他大怒道:“混蛋,七里赖周这个老秃驴,老子不去进攻加贺,他却没完没了的捣乱,实在是欺人太甚!”
当氏宗说到这里,只听水濑右卫门连忙说道:“主公,目前那百名僧兵虽然已经分批从本愿寺出发,但却在属下的监视之下,只要主公调百名忍者潜入加贺,那么属下认为,他们根本不可能进到飞驒之中,还请主公定夺。”
氏宗本想同意,毕竟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只是信浓的几个小豪族而以,别说现在自己所率军势有近两千之众,就算是带一千人前去,也不是他们可以抵挡的。
可他觉得这样作根本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这次七里赖周失败了,那么肯定还有下次,如果自己总是和本愿寺纠缠不清的话,那什么事都别干了。
对于本愿寺想要在飞驒煽动一向一揆的举动,氏宗到是一点也不害怕,民众为什么会叛乱,还不是因为吃不饱穿不暖,受到压迫,再有人煽动,必然会爆发。
如过放在之前,氏宗同样也会担心,可现在他却一点也不担心了,自己不但没有压迫民众反而还主动将税赋从二税一减到五税一,最近几年更是十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