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忍不住又回到了那家小旅店。
可是厉梨和那个男孩儿已经走了。
他忍不住苦笑,看着那已经堵着巷子口的警车,抿了抿唇,不做反抗。
——
阳光熹微,病房雪白一片。
女孩儿趴在床边,秀美的长发扑洒,她脸蛋皙白精致,只是眼睛红肿。
床上清瘦的男孩儿还没睁开眼睛,手指就微微动了动。
他轻轻的勾住女孩儿的柔软的长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里面就带上了笑意。
只是嘴角有伤,笑了一下他就差点腾出眼泪。
呲牙咧嘴,却轻手轻脚的坐了起来。
柔和的眼眸看着那睡的香甜的女孩儿,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下床,然后把厉梨抱起来放到了病床上。
又帮她盖上被子,可是发现那白色的被子上有血渍,他怔了一下,先是惊慌的想要看厉梨哪里受伤了。
可是他却忽然想到自己的手刚才托着厉梨的腿根,意识到了什么,俊脸通红。
干咳一声,却也忍不住把视线看向自己被沾着血迹的手掌。
脸胀的更红了。
怔怔的看了一会儿,便红着脸去洗手。
厉梨是被水声吵醒的。
惊慌的睁开眼睛,看着满眼的雪白,怔了几秒钟以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医院啊,她昨天晚上把沈暮然送医院了。
可是沈暮然人呢?
她心底咯噔一下,惊慌的眸子在病房里面扫了一圈,才注意到卫生间的水声。
连忙下床跑了过去,推开门:“沈暮然!”
背对着她站在马桶旁边的男孩儿身子一僵,赶紧的提上自己的裤子,又羞又恼的不敢回头看她:“你你你!你怎么进来了!”
厉梨刚醒,脑袋还懵着,带着哭腔:
“我找不到你啊……”
“你赶紧出去!”
“你受了伤怎么还乱跑呜呜……”
“我上厕所!”
男孩儿气急败坏的声音让厉梨怔了一下,俏脸便也红了。
木讷的哦了一声,转身落荒而逃。
听到那轻盈却慌乱的脚步远去,还有关门的声音,沈暮然才敢回头,俊脸酡红。
——
病房里,厉梨像是一个鸵鸟一样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俏脸发烫。
啊!她怎么那么蠢啊!竟然撞到沈暮然上厕所,以后都没脸看他了……
沈暮然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上面还带着水珠。
幽幽的眼睛看着被子鼓起来的一团,他想笑。
可是在看到上面的血迹的时候,脸又红了。
他木讷的走了过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戳了戳那鼓起来的一团:
“唉梨梨你……”
“你不要跟我说话!”
“我……”沈暮然觉得自己受伤的脸更疼了。
怎么就不能和她说话了?明明是她不害臊的看到他……
眼神幽幽盯着,轻咳一声,“我是想说——你大姨妈来了。”
厉梨尖叫,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小脸通红又慌乱,本能的掀开自己的裙子看。
而沈暮然也被厉梨这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她掀开裙子露出皙白的小腿还有带着草莓的小内裤。
厉梨也忽然意识到她不是在自己的房间,身边还有个男的,立马哀嚎一声把裙子盖上。
沈暮然抿唇,微妙的叹息一声,有些遗憾美景被遮掩。
“sè_láng!”她幽怨尖叫。
沈暮然委屈,“明明是你自己掀开的好不好。”
“你!”厉梨咬牙,眯起了明亮的大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到啊……你看我还受着伤呢。”他摸了一下自己红肿的脸庞,疼的嘶了一口气。
看着沈暮然俊脸红肿的模样,厉梨一怔,羞涩什么都消失了,昨夜的记忆涌上脑海。
陌生人的肮脏、决然离去的傅柏,厉梨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低声啜泣。
沈暮然慌了,“我不损你了行不行,你别哭啊。”
可是厉梨还是在哭,哭的梨花带雨。
他怔了一下,便哑着声音开口:
“你别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了,都过去了……”
“你懂什么啊!”厉梨忽然哭喊,狠狠的打他,“滚滚滚!”
“你!”沈暮然又气又心疼,眼神幽幽的在她身上扫着。
心底咒骂着昨晚出现的那些人,包括那个打他的男人。
看到她脖颈上的红痕,红肿的脸便更沉了,咬牙切齿。
想到昨天晚上他敢去的时候,那个qín_shòu把她扒的什么都不剩下了,她腿上还带着血……
血啊。
沈暮然的心就像是当时那样狠狠的沉了下去。
只不过看着面前床单上的血迹,他心情就复杂了。
那血,究竟是月经,还是厉梨真的被……
他张了张嘴吧,“梨梨你昨天……”有没有被
对上女孩儿那红彤彤的眼睛,他忽然住嘴。
“什么?”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勉强的笑了笑,“我是说昨天打我的那个男人跟你什么关系啊?”
“要你管!”她依旧哭。
沈暮然抿唇,“那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即便发生了什么,他不介意的,只会心疼她。
“不好!”她斩钉截铁的拒绝,吸了吸鼻子,泪眼盈盈的眸子盯着他:“沈暮然,昨天谢谢你。”
沈暮然眨了眨眼睛:
“谢我就做我女朋友。”
“我说了不行的。”她拒绝,扭头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