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年少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偷偷的喜欢过一些人,总是在一抬头,与他对视的刹那,表面上故作镇定,心里早已兵荒马乱,明知道跟他不可能,却依旧在一个人的晚上会幻想与他在一起的幸福模样,他会出现在你的梦里、思想里。也许有一天你会与他失去了联系,你身边已经有了另一半,但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这个人,依旧是你年少时最纯净的梦想。
坐在慕流年的车里,初末依旧不太能明白,为什么他要带她去参加同学聚会。她望着副驾驶座位上开车的人,想问点什么,却在转头看向他的时候有些走神。她对他还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每次只要不经意的看见那张清隽完美的脸时,都容易把自己想说的话忘记,花痴一样的望着。
酒店离学校本就不远,开了五分钟的样子,流年就将车停在了一边:“到了。”
“……”初末有些茫然:“什么到了?”
“学校到了。”流年顿了顿,反问,“怎么?难道你比较想去我公寓?”
“……我、我才没有!”初末赶紧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生怕他误会什么似的。
那么慌乱的样子,以至于她没有发现流年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等到初末下车了之后,才想到木槿的事情流年还没给她回复,刚转身想要问她,就见白色的卡宴已经飞驰离去。
初末郁闷,干嘛跑的那么快啊,怕我真的会赖着你么?
怕会被赖着的慕流年开了一段距离,电话便响起,接起,那边余生没好气的声音传来:“慕总统,您大忙人终于肯接电话了!”
对于这样的称呼,流年毫无反应:“有事?”
“听说你生病了,打电话来关心关心你么……”
“……”
见这边没回音,余生忙说:“好了,听说今晚同学聚会你带家属去了?”
“……”
“你别不吭声啊,我可是接到了三个电话,都问你是不是喜事将近了。可是你说说,我们好歹也是作为多少年的合伙人,除了你未来的老婆,我们关系算最亲密的吧?不然公司那些腐妹子也不会成天意淫我们两在一块……”
余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流年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三个电话里有个是墨以然打来的……她说去你家发现你不在,问我你去哪里了……”余生顿了顿,说:“显然他们口中说的家属不是墨以然……是初末丫头对不对?……哎,我虽然不想管你们的事,也一直知道初末丫头在你心底很特殊……我们男人嘛,多交几个女朋友是正常的,可是墨以然在国外的时候对你的照顾,还有那份心,大家都是看在眼底的,你这样多伤害人家啊……”
却不想流年只是淡淡地说:“我从一开始就跟她说的很清楚,没什么伤害不伤害的。”
然后就“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剩下另一边听着“嘟嘟”忙音的余生无奈的叹息……
这世界上恐怕除了杨初末,任何爱上慕流年的女人都会很可怜吧?
初末回到寝室的时候,只有夏图一个人,她还是蹲在那里熬汤,有些发呆的样子,连有人走进来都不知道。
“图图?”初末叫了一声,她还是没反应,叫了第二声,她才反应过来,看见是初末,恍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末末你回来了呀!”
“嗯,你怎么了?”初末看她有些不对劲,“神情恍惚的样子,没事吧?”
“没事啊。”夏图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觉得寝室一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有些不适应。”
初末愣了一下,才低声问,“她们呢?”
夏图说:“王纯经常不在寝室是正常的,木槿……听说她父亲生病了,她请了几天假回去了。”见初末眼中的疑惑,夏图解释道:“应该不是学校里的事,毕竟只是传闻,还没确定,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初末松了一口气。不是说她太圣母,木槿是应该得到惩罚,但她的父母是无辜的,如果这件事牵扯到她父亲,因而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她杨初末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哎……”正这么想着,夏图叹息:“真没想到,原本进来的四个人,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爱情真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不过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如果慕流年不喜欢她们的话,就算争的头破血流都没有用,感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吧?”说到这里,夏图略微忧伤的叹了一句,“就像我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拿那个他怎么办……”
初末被夏图悲伤的情绪所牵引,一时间没听清她后面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由问:“你说什么?哪个他?”
“什么哪个他?”夏图一时间说漏了嘴,连忙装傻,“你听错啦,对了,你到哪呢?身上还有股酒味。”
初末闻了闻,可不真是么?可能是刚才在参加聚会的时候弄上的:“刚才吃饭不小心弄上的吧。”
“真的?”夏图一脸不相信。“你跟我说说,今天你一大早就跑出去做什么去了?”
“……”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找慕大神求情去了对不对?”夏图说,“别用那种惊讶的眼神看我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其实我跟你说关于木槿的那些,也是有些私心的。虽然她真的很过分,但她的家庭确实很贫困,父母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她身上,她被怎样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