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本来就是怀着一腔愤怒而来,王钧的话说得非常有道理,人民警察怎么会对人民开枪呢?他们都确信唐风是在吓唬人。
为首的陈大虎说:“你们吓唬谁啊?你不要看你们披了一张皮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今天找的是打人的元凶白松涛。他是坏人,你们不但不抓他,还来给他做保镖,你们还算人民警察吗?”
大家齐声吼道:“你们算人民警察吗?”
有人喊道:“白松涛,你有种的就出来!”
白松涛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搂着一个妖艳的年轻女子看电视。外面的吵闹他根本没当回事。唐风自然会帮他搞定。
承接了新工业园的工程后,他就急于快点让工程开工。可是新旺村的人在土地出让的条件上始终纠缠不休。常务副县长万家乐费尽唇舌,也不能把工作做下来。
白松涛就派人去威胁几个带头的村民,但是新旺村的人不买账。于是白松涛就派人将他们打了。这种事白松涛干的多了。从来都是以胜利告终。这次虽然闹得有点大,但是他也相信很快就可以平息。
本来他准备继续采用黑道的手段解决问题的,但是白松华让他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白松华决定由刑警队的人出面,搞定这件事。所以白松涛虽然知道村民们要来找他算账,他也不回避。
坐在他腿上的女子是他新搞到手的一个歌厅歌手白依兰。白松涛一边看电视,一边把手伸进依兰的怀里乱摸。白依兰听外面闹的厉害,说:“涛歌,要不我们先避避风头?”
白松涛哈哈笑道:“避风头?有没有搞错?在江南县,还有我白松涛要避的风头吗?我就是别人要避的风头。依兰,你没看见刑警队的人在给我当卫队吗?我在这里高枕无忧。”
依兰想想也是,就恭维道:“涛哥,你真棒!我跟定你了!”
这时,听到外面的人叫“白松涛,你有种的就出来”,白松涛为了在依兰面前逞威风,就拉着依兰说:“走,我们出去亮亮相,看几个乡巴佬能把我怎样?”他拉着白依兰,走出办公室,出现在二楼的走廊上。
他左手拿着烟,右手搂着白依兰,对下面的村民说:“老子出来了,你们能怎么样?你们敢当着警察行凶吗?我跟你们讲,要不是警察在这,你们这几个鸟人老子早就把你们收拾了!”
唐风在下面暗暗叫苦,大家本身就怒火中烧,我的公子哥,你何苦出来火上浇油?这个白松涛总是仗着白松华是公安局长,横行霸道,好像他是天下第一似的。
陈大虎看白松涛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对唐风说:“他就是殴打村民的元凶,你们公安局捉还是不捉?要是不捉,我们就要动手了。”
唐风说:“你说他是元凶,证据是什么?我们公安机关不能放走一个坏人,但也不能诬陷一个好人。我们要讲证据。我警告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要不然,我们就要依法拘捕你们。”
白松涛在上面哈哈大笑,他拉过白依兰,当众亲吻起来。看到白松涛当着大家的面,亲吻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底下的村民们更愤怒了。狗日的,玩这么漂亮的女人!比老子的婆姨还看多了!玩且不说,还在老子面前显摆、挑衅。
陈大虎脱下鞋子,向白松涛砸去。正好砸在白依兰的屁股上。大家哈哈大笑。
白依兰惊叫一声,随即哭了起来。白松涛大怒,捡起鞋子,向人群中砸过来。
陈大虎脱下另一只鞋子,说:“弟兄们,砸死这狗日的。”
在他的号召下,大家都脱下鞋子,向白松涛砸去。白松涛感觉到下了一场“鞋雨”,立即拉起白依兰往办公室里跑。
然后,大家就要往里面闯。可是楼上白松华的人出来捡起了鞋子,又往人群中砸来了。唐风看情况危险,立即朝天放了一枪。本以为可以把大家震慑住,谁知大家都知道他是在吓人,并不敢真的开枪。依旧往里面冲。
没办法,唐风一挥手,刑警们一拥而上,开始阻拦村民。一时间乱作一团。
唐风看局面混乱,又朝天连放三枪。大家这才胆怯地停了下来。连放三枪示警之后,如果再往前冲,性质就变了。
可是,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喊道:“有人中弹了!”
果然,有一个人倒在了地上,胸口脸上满是血。有人大声叫道:“赶快送医院!”几个人抬起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拦住一辆恰好路过这里的车,向医院去了。
陈大虎喊道:“公安开枪打人了!弟兄们,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回去。明天再去上访告状。”
一群人迅速地散去了!
唐风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朝天开枪,怎么会有人中弹?可是如果不是,那人的满身鲜血又是从何而来?
刑警队长赵言过来对唐风说:“唐局长,怎么走火了?”
唐风骂道:“别人不知道我,你也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开枪打人?这是他们在嫁祸于人。你现在迅速将刑警分为四队,到各医院去查。找到这个受伤的人,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查的结果大出唐风所料。全县大小医院都没有找到受伤住院的病人。
唐风笑道:“肯定是一场闹剧。一定是刚才被皮鞋砸破了头,流了血,故意说是我开枪打的。因为经不起查,就没敢住院。这帮村民真狡猾!不过,还是被我们镇住了!”
唐风来到白松涛的办公室,白松涛刚才被几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