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苒回到家里就发起了高烧,嗓子更是痛的咳嗽。我急坏了,一边哭一边大骂林梓枫。
“混蛋!你为什么不护着苒儿?为什么饶了那个狗屁副官?他们都知道苒儿是冤枉的,可是他们三个,一个奸夫、一个淫妇、一个拉皮条的臭丫头,全都不吭声,眼看着卫苒当她们的替罪羊,眼看着他喝下毒酒。呜呜呜——你这个混蛋!我要你有什么用?你滚出去!卫苒要是哑巴了,我一定和你拼命!我——”我大哭大闹,在客厅里摔了花瓶,砸了玻璃。小墨抱住我,怕我弄伤了手。
林梓枫非常愧疚,他知道他为了自己官场的地位,为了朋友情谊,在这件事上对不起卫苒和我,也不敢还嘴,只得任我哭闹够了。这才上来抱住我。
“无双,好宝宝,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是权衡利弊,不得不这样做。卢莜嘉是我军校的同学,我们两个是好兄弟,往后还要在一起相处,怎么能不给他面子?你恨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和卫苒了。我以后会加倍补偿你们的。别生气了。我会给卫苒请外国医院的医生来给他看病的,一定会好的,你相信我。”
我气的发抖,使劲推开他。
“放屁!什么权衡利弊?你还不是为了你的利益?你怎么会为了一个戏子去得罪你的好同学好兄弟?去得罪卢莜嘉那样的有权有势的阔公子?我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个玩物吧?你将来是不是也要牺牲我?我和卫苒马上就走,省的将来你把我卖了,我还痴心傻意的爱着你。我马上就走!”我生气的打他,拳打脚踢。
林梓枫被我打的厉害,但是他不敢生气,只得任我打骂,只是死死抱住我,苦苦哀求。
“无双,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别走。别离开我。我怎么会牺牲你呢?要是你,我不管怎么样也要保护你的,决不让你受一点伤害的。我不会顾及卢莜嘉他们,我一定会为你和他翻脸的。但是,这一次你就原谅我好吗?我发誓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我会用我一生补偿你和卫苒。无双,别走,我爱你啊。求求你,别离开我。”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求我,我顿时心软了。不再打他,只是靠在他怀里哭泣。
卫苒被送到了法国人的医院,接受了精心的照顾和治疗。他很快退了烧,嗓子也全面检查过了,口腔有轻度的损伤,声带损伤很大。开始几天说话很沙哑,经过冲洗、服药,一个星期以后说话便正常了。但是试着让他唱歌,却提不上气来,喘息的很厉害。
“天津的医院设备有限,做不了精细的手术,必须要转到上海去。”医生说。
林梓枫和我商量,我当然是为着卫苒的病,立刻就同意了。
“这次我去南京,委员长已经签署手令,让我去上海情报站担任监督专员,我也正准备告诉你,我们要一起搬家去上海定居。还怕你不同意,现在可好了。我们准备一下,出了正月新年咱们就动身。我已经卖掉了武汉的房屋地产,叫小彤去上海买一处别墅。”他搂着我,对我说。我点点头。
“我回去和干爹干娘她们说一声。”
“好。”
我们商量定了,卫苒也出院了,安排在家里修养。我天天陪着他,给他喂药喂饭。夜夜陪着他睡觉。林梓枫自己自作自受,也只得忍受寂寞了。
林梓枫为了卫苒的病,叫厨房准备了大量的食物补品,厨房不间断的给他煎汤熬药。我都是亲自端着去喂给他吃。
卫苒已经平复了很多,不再那么害怕那么激动了。
“苒,来,喝药吧。”我亲自喂他,他小口喝着,靠在我怀里。
“嗓子还疼吗?”我问。
他摇摇头,没说话。
“医生说你的病必须要到上海去,那里的医院医疗设施和环境比较好。我们已经开始准备了,梓枫卖掉了武汉的地产,已经在上海新买了别墅了。我们过了正月就走了。”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安慰他。
“到上海去?”卫苒问我,很茫然。
“嗯。为了你的病。还有梓枫要到上海去任职。我们必须要走的。”我说。
他没再问,点点头,抓紧了我的手。
“干爹的病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不知道他们愿意不愿意跟我走呢?那天干爹交代我,让我照顾干娘和姐姐。我需得和他们商量一下。”我说。
卫苒又点点头。
“宝宝,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别生我的气。”我心疼的亲亲他。
他笑了一下。
“是我自己不小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接触女人。我有你就好了。不能唱戏就不能吧,我也不喜欢唱戏。我以后也不会再吃醋,不会再和你生气了。只要不和你分开,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我一下抱住他,我们互相凝望着,一眼万年。
我们深情的亲吻起来。
姐姐家,我和卫苒从此再也没去过。干爹的病本来就沉重,听说了卫苒的事情,更是急火攻心,生命垂危了。死在女儿家中是万万不和规矩的,他马上被送回了家。先生开的药方去熬了很多药,吃下去也只是止住了咳嗽,病体依然沉重下去。熬到元宵节,我晚上去看他们,顺便说起要到上海去的事情。大家都不阻拦。
“苒儿的病要到上海的医院去。干爹也还是一起去看病吧。中药吃了这许多都没效果,可能他们洋人的医院会有办法的。”我说。
“你们走吧。我大概是走不动了。还是埋在这里吧。天津郊外都是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