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言再若的问题,勒西楞了一下。
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当时他说这是个机密,让我不要到处说,只要和你们商量就好了,并且,只说是自己调查的就行了,不用告诉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消息。”
我再次瞪大我的眼睛,我有些无语了,看来勒西表现出来的从容淡定不代表脑子也这么好使。
怎么人家不让他说他就不说了,万一这是假的,万一这是个陷阱。
那我们不就一起往坑里面跳了吗?
在我还没有开口说话之前,言再若已经眼神示意我不要激动了。
我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胸口,我是个孕妇,我不能动怒,对宝宝不好。
这么想着,我自己慢慢的将我自己的情绪缓和了,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勒西脑子里面装的东西,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这么重要的线索,怎么可能是一个年轻人说告诉你就告诉你的,你以为喝醉了就是真的醉了吗?怎么就这么恰好的被你在路上遇到了。他又是怎么知道那毒药是哪来的,又是怎么肯定扎勒就是被这毒药所害,又是怎么偏偏在你回家的路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从言再若的口中缓缓的说出来,是比我气急败坏的说出来要有力多了。
可不,眼下勒西也是一愣一愣的皱起了眉头,而女医师在旁边啧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凝重。
“我,对不起,没有考虑这么多,我只是想着着急的要帮助找到线索,并没有考虑到线索的背后也可能是陷阱,对不起,我有些急着想要证明自己了。”
勒西有些结结巴巴的说出了这几句话,态度很好的认错,想来也是有些后怕了吧。
到底是年轻的小伙子,想要证明自己没错,但是考虑的不够周全,不够有心机。
这样的他,比较容易受到影响,上当受骗吧。
但是看到他诚恳的面容,带着一些坚毅,不屈不挠的,眼睛里面也是坦荡荡的光芒。
我突然一下没法急躁了,对啊,勒西也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遇到事情考虑不周也情有可原,倒是我显得急躁了。
“罢了罢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抱歉,刚刚我有些着急,所以,你别往心里去。”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勒西道着歉,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有些开始自责了。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急躁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空气太闷了,还是檀香味道刺激了我的大脑。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你说的年轻人,长什么样子?”
女医师喃喃的问着勒西。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我觉得这其中绝对有什么联系,看着女医师的样子,好像知道些什么。
“长什么样子?长得和族人确实有点差别,穿着的却是苗服,比我高,有点瘦,有点白。”
勒西这样一描述,我觉得,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可是女医师的脸却有些发白,不知道是不是联想到了什么。
我和言再若对视了一眼,我们当下也一时搞不清楚事情的发展了。
“怎么了吗?”勒西问女医师。
可是女医师却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一时之间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这样说了,我们也没什么理由再呆在这里了,本来突然上门打扰已经不太礼貌,再怎么说,女医师已经是族里面比较德高望重的医师,是陪着老族长一路经历下来的。
我们不再问什么,只是嘱咐女医师好好的休息,她想让孙女送我们出门,却被我们回绝了。
她那小孙女的清冷面孔,还是罢了吧。
出了门以后,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新鲜的空气,脑子都清醒了许多。
屋子里面浓烈的檀香味太重了,熏得我脑子晕乎乎的。
现在清醒过来,不由得回想刚刚女医师的脸色。
绝对有什么,不知道是她想到了什么,还是有什么事情她想要隐瞒我们。
说起来,刚刚勒西描述的那些,我莫名的想到了黑域。
使劲的摇了摇头,不会的,黑域他……
总之,还是先回萧子墨那,问一问扎勒被下药的时间吧。
我们三站在女医师家的门槛外,这砰的关门声,听起来还真有点不欢迎的意思。
我回头看了看门上的红条,不期然又看到了门上爬着一颗虫子。
冷不丁的颤抖了一下,最近老是看到这种虫子,看起来就很不舒服,好像随时就会被叮咬了一样。
我跟着言再若和勒西的脚步慢慢的往扎西家里面走。
砰的一下,一个鸡蛋不知道被谁砸到了勒西的身上,里面的鸡蛋清鸡蛋白全部流了出来,染脏了勒西的衣裳。
我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就好像电视剧里面那种犯人游街一样,路上总有大堆平民百姓提着各种各样的蔬菜,还有鸡蛋,一股脑的朝犯人的身上脸上丢去。
为什么要这样,刚刚的鸡蛋好像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更多的鸡蛋从角落里面被丢出来,砸到勒西的身上,蛋液飞出溅到了我和言再若的衣服上,一时间腥臭味四溢。
我有些想吐,可是我忍住了。
着是谁的恶作剧?
“出来!”言再若厉声的对着角落里面吼道。
砸人还敢躲在角落里砸,还不怕这个新族长,胆子还挺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言再若厉声吓住了,鸡蛋攻击是停了,但是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