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来接你的。”慕言嫣然一笑,充狭长的眸子流光微闪,用他满是魅惑的嗓音道,“表妹今日可要好好歇着,才能以最好的状态去见姨母,她看到你过的好,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吴姗姗被慕言的样子闪了神,她媚眼如丝,善睐间情意绵绵,欲擒故纵间欲语还羞,直勾勾的望向对方,脸上竟是红霞一片。
慕言突然觉得有些兴致缺缺,不再逗留,领着书棋快步的离开吴府。
吴姗姗才回过神,她刚刚......
她只觉得又羞又恼,赶紧往慕言的方向追去。
“姗姗,你怎么了?”
听闻慕言离开的吴玉娟匆匆赶来,便看到自家女儿往外跑的身影。她赶紧将人拦下来,关切的问道。
吴姗姗看向吴玉娟,喃喃喊了一声“娘”,便红着眼眶扑进吴玉娟的怀中。
吴玉娟拍拍自家女儿的背,直到对方平静下来才柔声问发生了什么。
吴姗姗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吴玉娟,才可怜兮兮的问道:“娘,是不是不喜欢我?”
吴玉娟摸摸吴姗姗的头,道:“时隔多年第一次见面,自然不会有多熟络,慢慢相处就好了。”
吴姗姗抬头看向吴玉娟:“真的吗?”
“他不是说明日来接你吗?”吴玉娟取笑道,“你这孩子,有了表哥,就相信娘了?”
“娘~~~”吴姗姗扯着吴玉娟的衣袖撒起娇来。
吴玉娟拍拍她的手,将自己的衣袖从魔抓中解救出来,“你这孩子,都是要嫁人的人了,怎么还控制不住情绪?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眼神暗了暗,明日之事,还得与相公好好商议一番,可不能被看出端倪。
吴姗姗嘟嘴:“还不是因为那个贱种。”
若不是她,自己能被人非议?
如果没有她,自己的娘能受那么多委屈?
明明没了娘亲爹不爱的野种,活该比蝼蚁还不如,可却生活的那般惬意,嫁个自己不要的男人,也能对她那么好!
心仪自己,可惦记的还是“叶子瑜”那个死人,她以后更是要以那个贱人的身份生活。
这凭什么?!
刚刚表哥还说起他们小时候的事情,那样一个贱种,凭什么的惦记?!
殊不知,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永远都活在自己构建的堡垒里,嫉妒犹如一条毒蛇,蛰伏在阴暗的角落,当长到不受控制时,最先受害的就是自己。
她甚至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她口中的那个贱人,恐怕穷极一生,也不可能与天之骄子般的慕言有所交集。
或许她心里一直都很明白,只是不愿意去面对,因为,骄傲不允许她被一个贱种比下去,更不可能承认想要拥有自己的想要的,还是因为那个自己从未放在眼里的人。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想要装睡的人。
杨清若是知道吴姗姗心中所想,肯定会给她一句医者的忠告:姑娘,脑补是病,何弃疗!
不过,即使知道也没有那个闲心管不相干的人尤其是对自己有敌意的人的事,她最近可是忙的很呢。
“老大,您可回来了。”
从品味观回来的杨清刚踏进仁和堂就被人叫住。
杨清望去,便见张家宝走了过来。
“有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家宝呵呵干笑,“那啥,我,我有几个问题先要请教您。”
杨清诧异,这人是什么样的,她可是很清楚,这两天的变化她看在眼里,却也乐见其成。
让他到了自己的专家室,将对方的疑惑一一解答,见对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道:“还有什么事?”
张家宝轻咳一声,脸有些发红,他突然朝杨清鞠了一躬,道了声谢,不等后者回应,便头也不回的溜走了。
一系列的动作也就短短几息,杨清眨眨眼睛,随即勾起一抹好看的笑。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却是杜仲过来说之前的救命恩人来了。
杨清蹙眉,她这个表哥,会有何事?难道因为姨母的病?
杜仲见对方的样子,问道:“杨姑娘,可有不妥?”
杨清摇头,还是先见了再说吧。
看到慕言的一瞬间,杨清愣怔了片刻,问道:“慕公子,您这是?”
慕言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一愣,随即颔首,越过她,找了个位置坐下。
杨清与杜仲面面相觑,不明白这表哥(恩人)怎么了。
杨清看向书棋,可是书棋也一脸莫名,公子从吴府出来交代护卫去调查一些事情后就这种状态,他以往逗少爷的招数全不管用,到最后,还被少爷瞪了一眼。
书棋抿唇,担忧的看着自家少爷。
很快有人送来茶水,一一放好,才退下去。
杜仲这才问道:“慕公子,可是发生什么事?”
慕言端起茶杯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杯子被放下,犹豫力气有些大,发出“砰”的一声响。
他问道:“你们在临水县时间长,可知吴府之事?”
杜仲不解,“慕公子这是?”他虽然因为职业问题与很多人熟悉,知道一些密辛,可县丞老爷,他还真不了解,至于外面那些传言,他有听过,却从未理会过。
慕言苦涩一笑,道:“是我魔怔了,有些事情怎是你们能知道的。”他还是等调查结果吧。
杨清复杂的看向慕言,良久,才问道:“慕公子与吴府?”
慕言也不知自己这是为何,一向谨慎如他,对于面前之人却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