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曾为她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记忆如潮水涌来,在脑海盘旋。
强势的,冰冷的,温柔的,傲娇的,腹黑的……那个男人,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见证她最狼狈的时候,也接纳最真实的她。
童心的话瞬间让她心里那种’各取所需’的想法失衡了。
喜欢她……他会吗?
她倚着阳台栏杆,想着心事,渐渐入神。
“阑珊,阑珊?”童心伸手在她眼前不停地挥动,“还说不是,我敢打赌,你在思人,思美男,我们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啊,还是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浓长的睫毛轻颤,夏阑珊迅速回神,打掉她的手,“瞎说什么,你别乱猜了,才不是呢。我跟慕夜廷……我们……”
她急得直摆手,脸颊热度狂飙,红红的煞是好看。
童心:“都直呼其名了,还解释,你这样可不诚实,我跟你说……”
“童心,赶紧过来帮忙。”梁大姐拉开阳台的槅门,探出头看到她们俩,举着手里抱着的医药箱唤人帮忙。
“哎,马上就来。”扭头应着,童心睐了一眼夏阑珊,眸光依旧遮掩不住探究,“先便宜你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思慕男人吧。”
看着童心远走,夏阑珊双手慢慢抬起来,揉了两把发红发烫的脸颊,捂上眼睛。
指缝悄悄撑开一点,太阳流泻的光明热热地罩在皮肤上,温暖到让人贪恋。
想到从总裁办公室回来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那句“乖乖等我”如同一把温柔的羽毛刷,将她心里刷得柔软。
可是那只也只是他惯有的霸道而已,怎么可能是……真的喜欢自己呢?
一阵风吹过来,把她的神思吹得缥缈不定,像是夏天纷飞的梧桐絮一样,摇摆不定,没着没落起来……
…………………………….
同一时间。
城北夏家,客厅里。
杨蓉坐在沙发上,用指甲锉精心地修饰着指甲,心情甚好甚至还哼起歌来。
最近万事顺心,丈夫事业蒸蒸日上,女儿的追夫之路舒畅无比,不久的将来,她就可以靠着女儿女婿坐享泼天富贵,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恨不得立马昭告整个上流社会贵族圈,让以前那些看不起夏家的女人们在她面前求饶……
“妈,妈——”客厅门口传来夏雨珊的呼唤声,有些尖利还有些急切。
杨蓉心里猛地一揪,右手握着的指甲锉一下子戳到指尖,粗粝的锉齿磋磨着神经末梢蹭破一点皮,冒出一颗小血珠。
深吸一口气,她扭头,望着疾步走来的夏雨珊。
“雨珊,你不要大呼小叫,优雅,要优雅懂不懂?你不是去找慕夜廷,怎么没多待会?”
关切的声音隐含着小小的抱怨,慕夜廷那就是一棵摇钱树,她们必须紧紧地攀附上才行。
夏雨珊怎么不明白母亲的意思,走到她身边,把手里的名贵包包随手一扔,踢踏着高跟鞋抱着她的手臂坐下来。
“妈,我倒是想,都是夏阑珊那个小贱人闹的,你知不知道,那个作死的小贱人又和夜廷在一起了,还……还不要脸跟我叫板。”
想到夏阑珊脖子上草莓般的吻痕,她就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她那张勾人的脸,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和慕夜廷永不相见!
或者,更直接一点,弄死她!
“雨珊,这男人啊,都是偷腥的猫。夏阑珊那个小.骚.货有什么,不过一个烂鞋,你跟她计较什么?那种女人就是贱,谁都能上。”
杨蓉抽了茶几上的抽纸按住受伤的指尖,把指甲锉顺手扔在茶几上,语气透着轻蔑。
一个受尽她们母女凌辱的贱人,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反观自己的女儿,道行还是太浅!
“哎呀,妈,你不懂!”夏雨珊想到在慕夜廷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总觉得心惊胆颤。
她想了一路也没敢下定论,只是一颗心惶惶不安。
“不是,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杨蓉把染血的纸巾扔进纸篓,伸手拉着女儿的手,“夏阑珊算得了什么,你且等着,这颗绊脚石很快就会消失,我绝对不会让她阻了你的路。”
夏家的小工厂勉力维持都困难,慕夜廷是他们唯一的筹码,是带领他们全家走向康庄大道的福星,谁也不能阻拦他们成功!
眼眸划过一抹阴狠,她拍着女儿的手背示意她安心,夏雨珊咬着唇瓣依旧担忧。
“妈,不是这么回事儿,你知道的,我昨晚……”扭头看一眼周围的佣人,她伸手凑到母亲耳边,嘴巴凑过去,一番耳语。
一边说着,她那妆容精致的整容脸上也隐隐的担忧透出来,直到手背上传来的疼痛让夏雨珊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看着杨蓉吸凉气,“疼死我了,妈,你轻点。”
“哦,你刚才说的那些……那些都是真的吗?”
杨蓉松开手,扣住她的肩膀,脸上不以为然的神情有些挂不住,眸底那抹焦急显而易见地浮出来。
这件事可大可小,万一东窗事发,一腔心血全部付诸东流不说,更可怕的是……
她都有点不敢想下去了。
夏雨珊感觉肩膀吃痛,蹙着眉伸手去拨开杨蓉的手,语气无比郁闷,“我也不确定,但是今天那个小贱人看到我的时候,明显很得意猖狂,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于我,并且……”
“并且什么,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你赶紧一股脑儿说完,我们才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