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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蔚然无法记清男人到底对她进行了多少次的需索,她只知道,在他失控的动作里,她一次又一次地达到了高峰——
于是,到了后来她很没骨气地直接晕了过去。
当有意识的时候,便是如今了——
身子相当的疲惫,好像快要散架了一样,整个腰就像断裂,几乎使不上任何的气力!
“呜——”她轻轻地呜咽一声,努力地让自己撑起眼皮。
腰际,猛地有一条修长的手臂探了过来把她紧紧地圈住。男人的唇瓣同时落于她的额际位置,轻轻地亲吻着她,声音极尽温柔:“老婆,你醒了。”
“嗯?”脑子有些迷茫,任蔚然抬起头,视线正巧接上男人那热情的瞳仁,脸颊便自然一红。
昨夜的种种,在这个时候自然而然地全部都涌上了心头。
那种好像把彼此都融入骨血里的纠缠,让她羞赧得想要找个地洞往里钻。
因为,不仅仅只有男人热情,她自己也是释放了一次又一次。而且,她也深刻地记得当时自己的主动。她甚至,还主要地对他发出了央求。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羞愧的,可是如今回想一下,脸皮本来便薄的她哪里受得了?
“我可爱的老婆大人,又害羞了?”滕御凝视着她那眉眼里透露出来的淡粉色红晕,嘴角不由愉悦地往上一弯,道:“不过,我喜欢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他们现在,本来就是美好的。
任蔚然心里一动,指尖轻滑上男人的脸颊,轻轻地抚住。
“嗯?”滕御低笑,伸手便覆住了她的手背,那眉眼里,柔情万千。
“滕御。”任蔚然轻轻地抿了一下唇,眼瞳里闪烁着一抹柔光,轻轻道:“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可以这样拥有你,我以为,我们这一辈子都会好像陌生人一样生活着。”
以前,他从来都不曾待她温柔。而她给予了他所有,只央求他给看她一眼。可惜,后来他却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推往地狱。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她自己也不晓得是怎么样便熬过来了。
但是,那些风雨,便是真的成为过去式了吧?如今,她看到彩虹了。
“宝贝儿,对不起。”看到她眉眼里不经意凝带出来的伤痕,滕御的心里一疼,连忙便把她的小手移向自己的嘴唇边沿轻轻地亲吻着:“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的。就算是弥补不了什么,可我只愿往后你都不再受到任何和伤害。无论是谁,都不能带给你那些。现在你可以不相信,可我会用行动来证明一切的!”
“谁说我不信?”任蔚然有些嗔怪地瞪他一眼:“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愿意相信别人对你的好。”
就像是当初,若他能够相信她,他们也便不可能会走到这一步。
虽然如今是美好的,但终究过程中的那些遗憾,他们都无法弥补回来。
尤其是……她失去了孩子的痛苦!
想到这里,她的肩膀轻劝地蜷缩了一下,试图着与男人拉开些许距离。
就算是把话语都已经说开了,可是每每一想到那个小生命就是在自己的肚腹里面流失。甚至,他都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那该是一种多么悲伤的遗憾呢?
“蔚儿,你在想他吗?”仿佛一眼便能够看穿了她手心思,滕御的大手急切地探了过去扶住了女子的纤腰,他把她搂抱紧,不让她有任何机会离开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道:“对他,我很抱歉。”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能够如此懂她了?
任蔚然说不清心里那种滋味算是什么。
她咬牙,慢慢地抬起了脸,视线与男人交接上,不说话。
滕御便倾下了脸,那唇瓣慢慢地覆上她的鼻尖,一边轻吻着她一边道:“对不起,蔚儿,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
知道那也是他的血肉,他其实也是很疼的。可是再怎么疼,又怎么会比得上她呢?
她应该是很期待着那个孩子的到来的,否则也不会在失去孩子以后便不顾一切,连她以前一直都很在意的任家也都不当一回事了呢?想到那个时候好像对整个世界都漠不关心的她,他心里又是莫名的一寒。
那个时候,无论他待她如何的好,她都只是视而不见。当时的她,活得如同木偶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他以为,一辈子都无法打动她,只能够把她当成木偶一样供养着的了。
幸而,在经历过一翻生死考验以后,有感情的她,最终还是回到他身边来了。
所以,他发誓,这一回他绝对不会再让她远离自己。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让她重新得到快乐。
重新找回属于他们的感情!
“别说了。”任蔚然的纤手慢慢地抬了起来压住男人的唇瓣,柔柔地看着他:“不怪你了,毕竟……我自己也有错。我若不是那么倔强,便不会害了他。而且,是我没有资格当他的母亲——”
她的声音,说到后来越来越小。
滕御急切地吻住了她的眉眼,而后不断地往下,封堵上了她的嘴角。
这个时候,唯恐他们也只有用这样的事儿来把那些悲伤忘记吧!
任蔚然闭了眸子,只任由着男人的吻一直往里探了进去,直到咬住了她的舌头不断地纠缠着。
她不知道这道坎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够真正越过去,只是人不能够一直都活在记忆里。他们,终究是要往前看的。
“蔚儿,怎么办,我又想要你了。”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