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他们有三十个人,你却是单枪匹马,没有人能指责你什么!”雷蒙德的眼中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但他温言安慰她的言辞却没有一丝异样的波动。“好了,不要再去想那件意外了,你的身体还需要多休养。我和哈德生就不多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是的,总裁!”她垂下漂亮的长睫毛,深邃的眼眸被整个盖住,看不出其中的曲折。没有反驳他的提议,她顺势滑下身体,埋入被窝之中,表示她准备听从“命令”休息了。
“祝好梦,索菲!”道了晚安,雷蒙德和哈德生联袂走了出去,还细心地为她关上了壁灯和房门。
然而一等身后的门阖上,身形还没有在走廊上立定的他便忙不迭地向特助说道:“不可能!索菲一定事先就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否则以她的谨慎,不可能会毫无防备地被引到工地去!”
“你说得不错。可是,她为什么要说谎呢?”哈德生想不通,她是为了替什么人掩饰?为何要将责任都揽在她自己的身上?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让自己陷入怎样的是非尴尬中去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保护邵情,不肯说出实情!那个女孩子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替她隐瞒的!”
“你确认邵情一定有问题?”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看索菲的言行,她肯定一早就知道了危险的存在,既然知道,却又不设下万全的布局来保护完全不懂武功的邵情,而且是在她了解邵情对弗兰的意义的情况下——这一定有原因!”
“索菲一向视弗朗西斯重视的人、事、物,为她自己所最为重视的东西,她确实不会有这样的疏忽!”沉吟,哈德生对于好友兼上司的判断毫无异议。可是想归想,他仍然坚持这样认为:“但是,我们找不到证据。现在的情况,只要索菲亚不肯说,没有人能逼她说出来!”
雷蒙德点了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索菲一直都是那么倔强,你忘了她第一次和我们见面的时候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吗?她一点都没有变,对自己永远都那样苛刻!”
“问题在于,我们都确定邵情有问题,却拿不出证据,如何能说服少主?”哈德生不得不叹息,要知道,弗朗西斯和索菲亚的倔强,几乎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的。如今,王对王,死棋啊!
“索菲既然敢在我们面前坚持她的说法,当然有她的依持。依我看,我们再查下去,估计也不太可能查的出什么来……”
“那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行!”雷蒙德叫那个激动啊,挥舞着手臂,不顾指间夹着的雪茄都快烫到哈德生的衣领上了!“现在弗兰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发疯发得够了,一定会回头追究这件事。到时候,你要索菲如何自处?”
“我明白你的顾虑,放心,我会采取一切手段禁止传言的进一步扩散!”微侧过身让开雷蒙德舞动的双手,哈德生皱眉看着衣袖上沾染到了烟灰,心里不爽却又发作不出来。
“这是一定的,决不能让这种没有根据的谣言影响索菲的休养!”到现在为止,雷蒙德只要一想到高顿的诊断刚刚定案的时候,自己是那样痛心疾首,就感到一阵后怕。他不能让索菲亚再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了!“但是,我们还是要想办法通过其它的渠道证实邵情的身份,这才是治本的方法。”
“嗯,索菲太了解家族收集情报的方式和手段,所以才能防得滴水不漏;如果有其它的渠道,倒是不妨一试!”
“哼,我就不信了,就凭塞因家,能把这桩秘密藏得天衣无缝?!”他恨恨地开口,对塞因集团的实力不屑一顾。这种在正正经经的商战中无法取得优势,就会在私底下搞不入流的阴谋诡计的公司,雷蒙德才不相信它能有多么了不起!
“我会想其它的办法,有任何进展第一时间知会你!”哈德生有些好笑地看着好友,他是不是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还真就和塞因家族较上劲了,摩拳擦掌地不亦乐乎!
“另外,还有一件事不要忘记了。”
“什么?”
“弗兰‘发疯’的事,也不能让索菲知道!”雷蒙德的语气沉静了很多,表明了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甚至还在塞因集团之上。他毫不客气地指责儿子执意守在邵情墓前的举动,是没有理智的疯狂行径,并嗤之以鼻。
做父亲的都这么不以为然,身为外人的哈德生纵然心里有些感冒,却也不便当面再反驳什么。再说,他和雷蒙德一样,觉得如果让索菲亚知道了这个情况,以她的性子,估计就算是爬、也会爬到弗朗西斯身边去劝阻他别再这样自残下去了!
“你说得不错,我会吩咐下去,保证没人会在索菲面前嚼舌根的。”他对上司许下承诺。
欣然地点头,雷蒙德对自己相处多年的心腹感到十分满意:“嗯,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这两天还要忙公司的事,真是麻烦!”
“仓促接手自己已经放手不管很久的事务,是不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啊?还不服老!”正事谈完了,哈德生有了些许玩笑的心情。
“滚!我才四十出头,这叫中年的魅力!”
“四十‘出头’?”还真敢说,都快半百的人了好伐?!“你还真是年轻啊,就是已经有三个成年的儿子了!”
“……”一下子找不到反驳的说辞,因为雷蒙德清楚哈德生的情况——虽然比自己小不了几岁,人家都现在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