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吗?
隐约间,苏桐只觉得自己呼吸紊乱、大脑混沌,就连眼前男人的面容也依稀间变得恍惚起来。
殷天绝看着那变了脸色,近乎一命呜呼的小女人。
心,狠狠的一阵抽痛。
一声嘶吼,扬手一挥,直接将小女人甩到了一边。
随着殷天绝那强大的力道,苏桐一个踉跄,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待她反应过来时,那魔鬼般的男人已经摔门而入。
苏桐瘫软在地上,剧烈粗喘,贪婪允吸着空气,借助朦胧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晶莹在她眼眶里闪烁,但她硬是死死的紧咬牙关不让它们流淌而出。
苏桐,你是刀枪不入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你打败。
抹干眼泪,从新站起,你又是那无坚不摧傲然绽放的梧桐花。
什么殷天绝,什么梁七少?都tm见鬼去吧!
他们再怎么有本事也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花洒下,苏桐任凭那冰冷的凉水冲刷着自己每一寸肌肤。
内心一铿锵有力的声音道:“殷天绝,你会爱我的,你一定会发了疯的爱上我的!”
这是一场小绵羊对抗大灰狼的游戏,更是一场阴谋与反阴谋的游戏。
最终谁会是谁的棋子,只有最后一刻才会揭晓。
但自始至终苏桐都谨遵一点,那就是:这场游戏,若她先输了心,那她必败的体无完肤!
从浴室出来,苏桐拖着那疲惫不堪的身子爬上床,然后以婴儿睡的姿势缩圈成一团,一直来,苏桐都以这种姿势入睡,她从网上得知,睡觉保持着一姿势的人通常都缺乏安全感,是的,虽然白天的她刀枪不入,但晚上脱去盔甲的她,就好似一被抛弃渴望得到慰藉的孩子。
然,就在她双眸刚刚紧闭的那瞬间,只听房间里传来一连串铃音,同时伴随着嗡嗡嗡的震动。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叫苏桐猛的睁开双眼。
这是什么情况?
她那靠300块钱入话费得来的手机已经报废,而殷天绝丢给她的手机在被她拒绝后直接化为一道抛物线,也就是说此时的她身上根本没手机啊?
苏桐傻愣了几秒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这声音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当即从床上坐起,望去……
那发出声音的方向,不正是那被扔在地上的手抓包。
那不停叫喧的铃声,搅乱了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
苏桐从床上跳下,赤luo着脚板朝那被扔在地上的手抓包走去,弯腰,拾起包包,打开。
当那镶了钻的手机赫然呈现在她面前的刹那,眉头上挑。
这不是刚刚被那男人抛掷车窗外只留下一道美妙抛物线的那只手机吗?
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的包包里?
但显然,那急促叫喧的铃声不给她做过思考的机会。
苏桐一把抓起那不停鸣叫的手机,当看到屏幕上跳跃的那三个字时,心猛然一收。
但下一秒,只见她嘴角上挑,划过一冷讽的笑容。
虽然已经猜测到了七分,但在确定那一刹那,心中莫名的失落。
殷天绝啊殷天绝这就是你的爱?
你有的只是最原始的yù_wàng罢了!
‘爱’这个字?
你连提都不配!
苏桐只觉得自己心抽的痛。
扔下手机,任凭它叫喧,从新缩回到床上。
她像极了一受到伤害紧缩自己坚硬护壳里的乌龟。
纵使她再怎么坚强再怎么隐忍……
泪,依旧在悄无声息间滑过了她的脸庞。
铃声在这鬼魅的夜色里肆虐的叫喧,一连半个小时,没半点停歇的意思。
心情一片烦乱的苏桐抓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那刺耳的铃音依旧将其穿透刺入她的耳膜。
这铃声在她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这该死的男人疯了吗?
他殷天绝一招手多的是女人往他床上爬?难道今天晚上非她罂粟不可吗?
苏桐只觉得自己要被这不停叫喧的铃音折磨的近乎崩溃,最后一声暴躁的怒吼,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三两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未来得及开口,只听电话那边刺耳的嘈杂声传来。
当即苏桐眉头上挑,未来得及做过多思考,便听男人那如王者般霸气的声音传来:“半小时,死结地狱!”
“死结地狱?殷天绝你……喂?喂?喂?”
殷天绝说罢不给苏桐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听着那一连串刺耳的忙音,苏桐那洁白的贝齿狠咬自己略显惨白的唇,握着手机的小手更是不受控制的收紧。
殷天绝,你究竟把我苏桐当做什么了?
发泄xing欲的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助理?24小时待命的应招女郎?
苏桐像是赌气般扔下手机跳上床蒙头便睡。
但显然,此时的她已毫无睡意。
翻来覆去,回荡在脑海里的全是那男人野兽般暴戾的身影。
死结地狱就算她这种车技很好的高手开都要小心翼翼,而他喝了不少酒,万一……
“啊啊啊……”
想到这里的苏桐从床上坐起,发出一声嚎叫。
怒吼一声:靠之!
从床上跳下,三两下换了衣服,那是抓起手提包便夺门而出。
出了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便朝死结地狱奔去,路途,她更是再三催促司机开快些。
‘死结地狱’夜夜都是一片人群鼎沸。
嘶喊声、